“你爷爷一定对你好极了吧?不然,好端端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跟失去了全世界似的。”苏牧叹息,坐在门前说话轻柔,仿佛怕打扰了谁的梦境。
“但是我猜,他要是看到你这副胡子邋遢,落拓得不行的样子,一定也会很难过。”
“有你陪着他,他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安详的吧,生死是不可以逆转的,你不会不知道,你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是你作践自己,也是对他的不孝,你知道吗?”
好像是在讲故事一般,苏牧娓娓地说着,不在意有没有人回答她,甚至没有留出回答的空白时间,仿佛在和黑夜对话。
这个夜晚漫长得不得了,苏牧已经忘记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多少话,换作平时,她都不知道自己一下能够说这么多话,也不觉得累。
就这样说着说着,她刻意忽略了房间里偶尔传来的打火机的声音,反正她知道,任她说什么,里面那个人也不会开门。
也许是凌晨四点,也许是五点,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就这样靠在门背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扇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