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来到郑秘书的办公室再次请求于他。
一大早的,郑秘书的确被苏牧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苏牧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
“苏小姐,你不会要去”郑秘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牧,可是她眼底的关心却不会骗人。
“是,我要去上海,虽然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我,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好,哪怕是为了报答他也好,我都要去见他,只有见到他确保他好,我才安心。”苏牧看着郑秘书一字一句地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郑秘书沉默了良久,还是被苏牧的坚持打动,“我是真的不知道总裁在哪里。”
看着苏牧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郑秘书忙接着说:“但是,有一个人也许会知道。”
苏牧万万没有想到,郑秘书让她来找的这个人,就是岑齐森。
此时她站在岑齐森的办公桌前,眼神中不掩惊讶,岑齐森也是没有预料到苏牧会来找他,颇感意外地看着苏牧。
“岑先生,你可以告诉我,秦总在哪里吗?”苏牧咬了咬牙,虽然总觉得有些尴尬,还是开口问了。
“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岑齐森双手交握,下巴抵在上面,问苏牧。
苏牧摇了摇头,“我完全联系不上他,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担心他,所以你要去找他?”岑齐森像是在思索些什么,眉宇间有些凝重,完全没有之前碰面时的轻佻。
苏牧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岑齐森就这样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苏牧,他对她没有任何了解,之前秦少凌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晚上她来包厢找秦少凌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对秦少凌来说不一样。
秦少凌那天和他们喝酒喝得很尽兴,身旁也有佳人在侧,可是他看都没有看佳人一眼。
他不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喜欢手握酒杯,怀抱佳人。岑齐森之前还总是打趣他,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
可是那天他喝醉了,岑齐森以为他要叫司机过来接他,来的却是苏牧。
岑齐森那个时候看了风尘仆仆过来的苏牧一眼,没有错过她眼底淡淡的不耐,但当她走近秦少凌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任由她将他扶起来就要离开。
他明明喝得没有这么醉,却好像偏偏像一个耍赖的小孩要苏牧扶着他走。
岑齐森发誓,那是他第一次见秦少凌跟一个女人这样,所以,第二次跟苏牧偶然碰面的时候,他才会饶有兴趣地那样做。
而苏牧的反应的确让他惊喜,也让他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样的女人,秦少凌会喜欢上,完全不算是稀奇的事情。
“只是,我也联系不上少凌。”岑齐森沉默了良久以后,给出的回答又一次让苏牧的心跌入谷底。
但是,她还是不想放弃,“没关系,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找”
岑齐森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坚定和执着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之前我跟少凌联系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爷爷的病情很不好,那个时候我还打得通他的电话。但是现在打不通了,所以,很有可能”少凌的爷爷已经去世了,所以谁也找不到少凌。
苏牧有些震惊地看着岑齐森,这些事情,她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一直在暗地里跟自己,也是跟秦少凌较着劲,看谁先联系谁。
现在看来,她是多么的幼稚和愚蠢,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竟什么也不知道,还打着关心担心的名义,她有什么资格?
看苏牧愣在原地,岑齐森接着睡:“所以,我告诉你这个,你基本可以确认少凌是没事的,只是,他现在或许谁都不想见。”
“如果这也叫没事,什么才叫有事?”电话不接,完全失联,难过得谁都不想见,这也叫所谓的没事吗?
“我不在意他想不想见我,也许我很自不量力,但是我不希望他那么难过。”
岑齐森现在终于知道,苏牧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里了。
“去找他,像上次一样,把他好好地接回来。”岑齐森突然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拿出一张纸,洋洋洒洒地在上面写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地址递给苏牧。
他不知道对于秦少凌来说,他这样的行为正不正确,但是这一次,他莫名地想和苏牧一起赌。
苏牧拿到那个地址,简直激动得快要哭出来,跟岑齐森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她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票,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去了上海。
在机场等候和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她无数次地在想,秦少凌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有多难过。
从认识他到现在,很多很多次,他在她最难过最难熬的时候出现,亲手将她拉出泥泞。
他总是在无言地保护着她,无论嘴上说的话再难听也好,脸上的表情再淡漠也好,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
这一次,她很难想象,失去了亲人,难过得谁都不想要见到的他,有多难过,他一定不想见到她吧?但是再难,她都想要陪着他。
只是,到了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震撼,还有更多的是,心疼。
苏牧按着岑齐森所给她的那个地址找到了秦少凌在上海的家。
来到了门口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岑齐森的话没有错。
家有逝者,年内不宜张贴喜庆对联。
大门两边空荡荡的,被处理得很好的门楣似乎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