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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愣了愣,有片刻的凝固,她看着秦少凌,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秦少凌坐着,这个时候抬起头看着苏牧,眸子里有着从来不会黯淡的光采。
“什么时候搬回来?”他就这样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低声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苏牧的心间泛起许多涟漪。
她没有想到,秦少凌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好。
或者可以说,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她会再次搬回到这个地方住下,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地方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我现在在那里住得挺好的。”良久,苏牧终于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我过得并不好。”
秦少凌的声音明明是从面前传来的,可是苏牧却觉得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她甚至有些怀疑,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她的错觉。
待到她重新看向秦少凌的时候,他却好像已经收敛了刚才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自若,好像刚才苏牧听到的他说的那句话,就是错觉。
他也站了起来,轻轻地松开了苏牧的手腕,另一只手插着裤子的口袋,耸了耸肩状似无所谓地道:“你看看吧。”
虽然苏牧有些不解,心里也好像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但是更深的感觉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心间萦绕。
回去的路上,她也没忍住一直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秦少凌的那句话,究竟是开玩笑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那一句“我过得并不好”却一直在苏牧的心间萦绕,她很想逼着不去想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奈何却像魔障了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她有过的那些烦恼,他从来不会有吧?那么他又怎么会过得不好,真正过得不好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她吗?
可是秦少凌怎么也不是那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那种人,苏牧想。
沙发上的那张毛毯,还有他抬头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面的无措和一丝淡到难以察觉的失落,都不是假的,苏牧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萦绕
可是为什么他后来却又用那么无所谓的表情看着她,苏牧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怎么样的,才是秦少凌真正的情绪了。
苏牧走后,秦少凌也懒得去收拾饭桌上的东西,随意留在那明天再叫人来打扫罢了,他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
将沙发上那张毯子随手扯过来盖在腿上,苏牧已经不在这里住有一段时间了,即使是原本她经常盖的毯子,现在也早已经没有了她身上的气息。
其实苏牧看到的这一切没有变,并不是因为他懒得打点,家里定期便会有人来打扫,而秦少凌却特地吩咐过,除了收拾其余都保持原样不动,所以才会有这个样子。
也并非他一定要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一成不变,也没有想那么多特别的意义,就是潜意识里,就不想要看到有什么变化。
虽然苏牧现在的住处,其实也是秦少凌在背后安排的,可是他却不能像之前那样,每天下班便可以看见她。
偶尔会故意地逗逗她,她会翻着白眼和他置气,这样的时光过去了以后,他才觉得那样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就连她的笑眼,每一次回忆起来,都充斥了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感觉。
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了秦少凌带着苏牧又一次参加了竞标会,而且公司从来不会缺少八卦的同事,有同事回来便说起在竞标会上秦少凌对苏牧的态度。
现在在公司里面,两人已然被当成了一对,甚至还有人说,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秦少凌丝毫没有介意苏牧的过去,可见是真爱……
两人之间的暧昧,几乎全公司同事的心中都有数了,原本许多看苏牧不顺眼的人,这段时间以来见苏牧性格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平时也不爱招人讨厌,久而久之,也就没了那些排挤的意思。
倒是原本和秦少凌被传作一对金童玉女的欧青,现在渐渐也没有人提起了,而且竞标会的时候欧青被碾压的事情,也让公司许多同事对欧青的实力有了些怀疑。
虽然因为欧青是公司里的总监,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说起她的不是,或者讨论起她的是非,但是欧青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信背后会不被人讨论。
她通过自己的许多关系,得到了秦父秦海怀的最近消息和联系方式,她得知秦海怀最近回国了,而且似乎打算在国内居住一段时间,想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她想,现在机会一定来了,如果现在真的能够有一个人可以阻止秦少凌和苏牧之间的关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秦少凌的父亲,秦海怀。
但是欧青之前和秦海怀并没有过交集,也称不上相识,要怎么和秦海怀见面,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一开始欧青也并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打电话到了秦海怀的秘书那里,称有事和秦海怀相见。
但是秦海怀刚刚回国,原本就谨慎难以靠近,自然是拒绝了欧青的请求,毕竟一个没有任何印象的人说要和他见面,原本就是一个不会被接受的请求。
被拒后欧青也没有觉得太失落,甚至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并没有因此打消这个念头。
“你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有关于秦少凌先生的事情想要跟秦先生谈谈。”这一次,欧青直接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