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竟是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哎,念,你做什么。你之前受了惊吓,医生让你静养……诶?”
他道一半,突然看见苏念眼中流出的泪水,顿时吓了一跳。
苏念看着罗索不知所措的表情,吸了吸鼻子问道:“他的尸体在哪儿?”
她问的是j。
在苏念看来,那样多的人群压向j,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
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要去带回伯尼教授的尸体,那个男人就不会死。全部是因为她!
一想到最后那一部如同多米诺骨牌压向人群中心的画面,苏念的心脏就一阵又一阵的紧缩。
“尸体,什么尸体?”
苏念看着罗索疑惑的表情顿时怒了,她破荒的吼了一声:“j,j的尸体!”
而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刻,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在苏念看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她的面前。
男人一双笑眼微微眯起,颇带着慵懒的意味:“e?”
苏念看见这张几乎镌刻在脑海之中的笑脸的时候愣了一秒,紧接着眼中暴露出狂喜。
“j?你没死?你竟然没事!”
她那带着泪痕的脸突然雷雨转晴,让纪西鼓心里不免好笑。丫头这模样,简直就是个花猫。
纪西顾心里取笑苏念的时候,后者已经开始对着他里里外外进行打量。那眉宇之间的关切半分都没有隐藏。
“有没有哪里受伤?伤口在哪儿,还疼么?”
洗白的手不由分的在纪西鼓身上胡乱摸着,想要看看眼前的男人有没有哪里受伤。
只是,她关切是真,落在纪西顾那里却完全变了一个味。
软绵绵的手在他身上检查伤口,就像是羽毛轻轻的拂过他的肌肤。
纪西顾看向苏念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手是在往那里放呢?
隐藏马甲的纪总裁此刻痛苦的不行,他恨不得把眼前的苏念此刻就地正法。
得忍啊!
纪西顾深呼吸三口气,才慢慢让自己身体内沸腾的血液变得平静。
却正好撞上了女人那湿漉漉的眼神之郑
樱粉色的唇瓣此刻一张一合,些什么纪西顾已经听不清了。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猛地起身,竟然有点落荒而逃?
苏念看着突然身手矫健离开的j先生,一脸的古怪。
“噗嗤!”站在两个人身后观摩了全过程的罗索看见面色古怪离开的纪西顾,再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苏念,笑的一张脸皱成一团,宛若盛开的菊花。
苏念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罗索,等到目光落到那病床柜上的素描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沉重起来。
这被伯尼教授用生命换回来的素描纸到底是什么呢?
缓缓走向那卷素描,她最终选择打开素描纸。
一副人物速写落入了苏念的眼前。
是母亲的画作,苏念认识。
苏烟崇拜荷兰最着名的画家之一的伦勃朗。
而伦勃朗的绘画手法有一个习惯,他们喜欢让光源从左边进入画作,那么相应的,阴影就会雕刻在人物的右边。
苏念手上的这个画作就是阴影打在了右边。苏念几乎是第一眼,就已经可以认定,这是她母亲的画作。
只是,这画作上的人是谁?
素描的写真度十分的高。苏念从画作上都可以看出,母亲画的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
锋利的剑眉,疏密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两边镶嵌的是一双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只是,那眼神在在画纸之上,却是可以看见隐藏在其中的柔情。
就在苏念专心看着画作的时候,画卷中却是掉出来了一封信。
她捡起那封信,发现,上面写着的是:吾女苏念亲启。
竟然是写给她看的!
眼中划过震惊,苏念放下那副捉摸不透的素描,坐回病床,打开了那份写给她的信件。
苏念的双手有些颤抖。
当她看见那信纸上娟秀的第一句的时候,眼中已经情不自禁地滚下泪水。
“女儿,见字如面。”
簪花楷,是苏烟惯常爱使用的字体。苏念在看见的那一瞬间,几乎就感觉是母亲在她的身边话。
必定是缓慢而又温柔的语调。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苏念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就和那流动的清泉一般,带着生的纯净和优雅。
“女儿,见字如面。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想来你已经二十岁了吧。很抱歉,妈妈应该没有能够陪你过二十岁的生日。因为,如果你收到这封信就代表妈妈已经不在了。别哭,你是妈妈最坚强的公主。”
“妈!”苏念呢喃出声,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妈妈知道妈妈很没用,没有能够保护我们家宝贝。但是妈妈同时也很相信宝贝。宝贝那么聪明,对不对?”
“首先呢,妈妈要道歉,因为妈妈瞒着你一些事情,但是却不能一次性全部告诉你。你应该也看见了那副素描了对不对?妈妈告诉你,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是妈妈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苏念看到这句,手指一颤,她不敢置信的重新拿回那张素描纸。
这人是她的父亲?那薛立是谁?
她急忙把信件往后读,却发现只剩下一点。
“妈妈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想要见到你的亲生父亲的话,那么宝贝你需要加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