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嫂子吧。嫂子真漂亮。
那黏腻的目光令人作呕,带着靡情的感觉,让苏念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一种全身上下被人刷过的恶心感。
苏念不理唐景林,纪西顾则是侧过身一步,挡住了唐景林的目光,这一次,眼神已经彻彻底底的冷了下来:“唐景林,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动的!
唐景林听到这话,目光一闪,终于是转身离开。苏念从西顾背后探出头来,看着唐景林离开的背影,目光下移,却是发现了唐景林皮鞋背后站着的泥土。
“阿顾?”
苏念迟疑的看了看身边脸色很差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发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只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段夏会和唐家的大少订婚?
段夏匆匆的从小花园往回赶,脚下的高跟鞋恨不得能长上翅膀飞到大厅,她已经听见自己的未婚夫,唐景瑜正在宣布他们的婚约了。
段夏心中一边怒骂,一边快步的穿过人群走到了唐景瑜的身边。
“抱歉,景瑜。我刚才觉得客厅闷得慌,出去透了会气。错过你宣布我们的婚约了。”
段夏一脸的愧疚,眼中也有些泛着泪花。
美人垂泪,是世间被歌颂的最多的美景之一。更何况,眼前人是心上人呢?
唐景瑜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温柔地替段夏揩拭掉额上的泪珠和眼角的水光,并没有别的更多的怀疑。
丝巾滑腻的触感在段夏的脸颊之上,她的脸稍微僵硬了一下,很快,把头低的更低了。不能让唐景瑜发现她刚才的不对劲!
拼命的调整呼吸,段夏看见周遭聚拢过来想要道一声恭喜的人群,有些心里发憷。
唐景瑜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一时间没有察觉。但是这些过来道喜的人之中,却难保没有发现的人。不行,她要尽快离开。
握住唐景瑜为她擦拭汗珠的手腕,段夏笑的有些僵硬:“景瑜,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还是想要出去透口气。
此刻,段夏的脸色因为害怕而有些惨白。只是,这样也更加衬托出她脸颊的两坨红晕更加的显眼。唐景瑜一听说未婚妻说不舒服,秀气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怎么了,没事吧?
段夏此刻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胡乱地摇摇头:“我出去透会气就好。”
人群越来越近,她已经顾不得唐景瑜答应不答应,赶忙往人数稀少的地方走,这次的婚约绝对不能够出现偏差!
她才是最后的赢家,苏念,她不配!
黑夜包裹着的除了罪孽与爱恨,还有的,却是温暖和爱怜。
晚宴之上,苏念逐渐觉得自己困得不行,慢慢地依靠着纪西顾,竟然是要在宴会上睡着。
纪西顾轻轻把小女人的头侧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自己用右手优雅的吃菜。而对于餐桌对面那道带着怒火的视线,却是视而不见。
薛梦甜一直坐在陆贯之的身边,自然是知道陆贯之此刻正看着苏念的方向。她心中怨恨无比,脸上突然却是摆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一双手搂住正在发呆的陆贯之的其中一条胳膊,突然哭诉起来:
“贯之,都怪我。若不是我,姐姐也不会生气变成如今的模样。我……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娇声软语,终于把陆贯之的思绪从苏念那边唤了回来。
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薛梦甜,陆贯之顿时心软了下来。搂着薛梦甜的肩膀,一颗心也终于回到了薛梦甜的额身上。
“梦甜,这不怪你。是那个女人不知道羞耻,竟然在有未婚夫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甚至……”
陆贯之说道最后,眼中顿时冒出邪火。想到自己之前那让苏念写过来的毕业论文,他的表情就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
那一次的论文,那该死的女人竟然给他写的是披露他整整一个大学的忏悔书。忏悔他大学是怎么不认真听课,依靠旁门左道去获取考试的资源。
那个贱货!要不是陆家这边派人过去捐了一栋教学楼,他可能那大学四年就白上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所赐!
薛梦甜看到陆贯之那恨意十足的表情,顿时心里放心了大半。
她虽然从母亲那里没有学到头脑,但是她自信自己能够驾驭的了陆贯之。
这个男人,头脑冲动,四肢发达。因为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因此容不得半点违背。
而苏念之前那篇毕业论文无疑是触碰到了陆贯之的底线。只要自己到时候再加把火,相信,陆贯之将是她对付苏念最好的刀!
更何况……
薛梦甜看向苏念的方向,那身边如同上帝之子的男人矜贵冷漠的不像话。那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和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陆贯之,不过是她的一个跳板罢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薛梦甜敛下了自己眼中嫉妒的思绪。这些事情,只需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好。
如今的薛梦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了。
经过这几个月父亲的冷眼和母亲的以泪洗面,薛梦甜清楚的明白,自己目前能够抓住的,只有陆贯之。
这也是她为什么哭着打电话,让陆贯之不要再国外鬼混,赶快回国的原因。
她需要一个倚仗。
“贯之,我想去给姐姐敬一杯酒,希望她能够原谅我。”
薛梦甜泪水连连,惹得陆贯之亲自给她到了一杯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