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凝茯到她三姐的房里时,看到的就是对方出神,不知想什么,一下傻笑,一下愁眉苦脸的诡异画面。
她试图在三姐面前挥了挥手,但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将她当成隐形人。
三姐是怎么了?才三年没见变傻了吗?
“三姐?”
某人还是没回应。
“三姐!”
“三——!姐——!”
连续几声,见她都没反应,夏凝茯只能无言以对,默默的等待三姐回神,叹了口气,走到大案旁不远处的罗汉榻坐下。
也不知三姐是著了什么魔,竟然可以出神到怎么叫都没反应!
而她又不敢喊的太大声,现在是偷偷回来的,她可不想又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给抓了。
一刻钟后。
此时夏凝茯已经半倚在罗汉榻上,只手撑头,眼眸半瞇看著还在出神的某人,可她眼眸半瞇并不是生气了,而是快睡著了!
啊!
简直快疯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都要搞到天亮了!
于是她拉直身子起身,大步走至三姐的后方,举起素手准备给她一掌,也只能这么做了,要不她真会等到发疯!
正当小手要落下时,体内一阵寒气窜进四肢百骇,她猛的一怔,知道自己即将发病,快速的点住自己身上几个穴位,好让寒气别这么快发作,颤了颤唇道:“三……三姐……”说出口的话多了几分颤抖。
她是真的很冷,冷到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要冻结了般。
或许是爱妹心切,夏如蓉竟在听到这声几近消失匿迹的虚弱声响回了神,才刚回神便感到身后有一股莫名寒凉的气息,她猛的回头,看到蹲在地上的茯儿时,她差点吓的没了心跳,“茯……!”
她下意识想大喊,可看到茯儿颤著手指贴上早已煞白的唇瓣,轻轻的嘘了一声,便知道茯儿是偷跑回来的,马上闭了嘴。
可她紧锁的眉黛表示著她此刻是担心的要死,这五妹从来不会让她省心,老是将她的心脏吊在半空中,时不时的踢一下,踹一脚,甚至玩心大发了,就给它捏一捏掐一掐,搞得她都觉得寿命要短少二三十年。
看著那脸庞煞白的不正常,夏如蓉蹲下身子,与之同视,紧张问道:“茯儿,你怎么了?”
这一看就不正常不是?
全身发抖的厉害,茯儿身上穿的也不薄啊,怎么会冷成这副德行?
夏凝茯颤了颤唇,暗使内力,希望用玄武灵力的热流让自己好些,可她又何尝不知,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只会让自己更加糟糕。
可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和三姐说说话,等说完话她再自己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度过这难熬的夜。
夏如蓉见对方不回话,突然使用内力这不正常的行为,让她更加确定茯儿不对劲。
她连忙伸手想抓过对方的手把把脉,不料,当她碰触到茯儿的手时,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怎么这么冰?冰的像是寒天洞口的那些冰块……
夏凝茯突然被这么一触碰,冷汗直冒,她使劲咬著下唇,用力之狠,清晰可见下唇已被她咬的出血。
别……碰我。
这句话她很想说出口,可此刻已经冷到令她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实在没办法,只好将灵力提高运作,可这般提高灵力还是头一次,接下来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晓得。
果然,不出一眨眼的时间,只见夏凝茯的额上的冷汗渐渐凝结成霜。
这看的夏如蓉惊恐的不管会不会发生更大的事,急忙凑近身子抓起茯儿的肩膀就想扶起,带著她去内阁躺著。
谁知道,她才刚抓上,夏凝茯突然睁大双眼,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便疼的昏了过去。
她的反应之大,自然没逃过夏如蓉的眼,她吓的手一松,任由自己的妹妹如坠落物般,坠了下去,直到听到一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响,她才回过神大吼,“茯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茯儿生了什么病不成?
念此,她立刻蹲下身子,抓过那冰的不像话的小手搭上脉门,下一瞬,她如坠冰窖,如坠无底深渊,任由她的思绪一同坠落。
这……是万蛊毒!
什么时候中的毒?
平时没发病时,与一般人无异,可当毒发作时,却会让身中此毒之人痛不欲生。
全身疼痛不得碰,还会全身寒凉,若是妄想使用玄武灵力驱寒,只会被万蛊毒反噬,不但没帮助还会更加糟糕。
懊悔自己刚才鲁莽的碰了她的身体,让自己最重视的妹妹疼的昏过去,夏如蓉瞥了眼大案,不作考虑的站起身子,拿起毫笔扯了一张宣纸书写起来,未了,唇瓣微微嘟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
过了会,只见一只雄鹰飞了进来,她顺手摸了摸雄鹰的羽毛,淡道:“将这信送至那人手中,不得耽误。”她将信盒绑在鹰爪上,再从大案下拿出一些已经过处理晒干的红虫递到雄鹰嘴边,见雄鹰吃完后,拍了拍笑道:“去吧。”
雄鹰震了震翅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飞翔出去。
夏如蓉目送雄鹰离去后,转过身子,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夏凝茯扶起。
现在大冷天的,若让茯儿继续躺在冰凉的地上也不是办法,趁著她昏过去,对于疼痛的感觉也会比较迟缓,先将她送进阁内吧……
正当她终于架好夏凝茯时,突然感觉门外似乎有人,她冷笑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朝阁内走去。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