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宋宁渊迫切地想知道,为何宋眠对此讳莫如深,为何她会突然间发病,毫无征兆。
宋宁渊走下床,看见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以及一旁的热水,她愣了愣。
昨夜,似乎云屏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她心中一阵暖意弥漫,随后又是一阵酸楚,云屏简直太好了,虽说他是她的贴身侍卫,但是即便真的是侍卫,也不会有人做到这种地步。
她伸出手,调动体内的内力,随着经脉游走一圈,随后舒了口气,还好经脉没什么损伤,并且除此之外,似乎内力比之前还有充盈一些。
难不成是,云屏?
宋宁渊轻声叹了口气。
她简单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驱车去了乔七那里。她必须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一次绝不能再马虎。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命,哪能说没就没。
乔七听闻她说完后,猛地站了起来,拉着宋宁渊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凝重地像是要结冰了一般。
“你是说,你无法控制住自己?”她问。
“很难,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就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满眼只有杀戮和鲜血。”
“这种状况我也从未见到过,不过这事绝对不能拖,你待我找找懂行之人。”
乔七的动作简直不能再迅速,她很快就回来了,身后拉了一个老头,然后将老头按在了宋宁渊对面的椅子上。
“我说你这个女娃娃,不就是多吃了你些东西吗,何必这般纠缠!”老头一把花白的胡子配着凌乱的稻草一样的头发,一脸的不满。
“老头儿,你可是在我店里白吃白喝了五天,我如今才将你扣下,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老头儿鼓着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然后气呼呼道:“好好好,你说吧,你要老夫做些什么,才肯放了老夫。”
乔七凑到宋宁渊耳边说:“这是我前些天抓住的一个云游四方的老人,据说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对蛊毒有些研究,我请他帮公子。”
宋宁渊点了点头。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老头儿,很简单,你帮我们公子看病,我就放了你。”乔七转过身,对那老头儿说。
“什么病能轮得着我出手?”老头一脸不屑,胡子抖的频率更加高了。
宋宁渊勾了勾唇,微微向前凑了凑,说:“老人家,您就看一看,又不用费什么功夫,若是不看,我们便一直不让你离开,也不给你吃的,到时候如是饿出个什么好歹来,我可不管。”
“你们以为,你们几个小娃娃,能够关得住老夫,老夫不过是懒得同你们计较!”
宋宁渊低头笑了笑,然后手中轻轻一用力,茶杯就捏了个粉碎。
老头儿嗤笑一声,道:“就这般,还敢威胁老夫?”
宋宁渊没说话,她礼貌地摊开手,示意他看自己的杯子。
老头儿低头一看,愣在了当场,只见碎裂的不只是宋宁渊的杯子,他手中原本好好的玻璃杯,如今上面却多了三条裂缝,他手一松,杯子没有支撑,彻底碎成了片,落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样的内功,才能产生这种效果?
老头惊骇地看向宋宁渊,本以为不过一个小娃娃,没什么威力,但是如今看来,是他小觑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老人家,我们痛快一点,您就看一看,如何?”宋宁渊笑得无害,但是却满含威胁。
“好好好,说罢,什么症状。”
宋宁渊犹豫了一下,大概将前两次的事情都讲了一遍,但是她隐瞒了幻觉中具体的事情,这些应当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宋眠那里定是问不出来了,她得从其他地方得知。
老头儿皱着眉头听完,然后伸手在宋宁渊的脉搏上探了探。
“小娃,你看着老夫。”他皱眉道。
宋宁渊照做了,老头盯着她的瞳孔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到底是怎么了?”乔七急忙问道。
“这,老夫也不确定,但,大概是蛊。”
“真的是蛊?”乔七问,她其实从宋宁渊的描述中,能够猜个一二,但是并不确定,因为一般的蛊毒,只会起到控制的效果,却不会让人的力量突然间提高那么多。
“又像是蛊,又不像,我虽说研究蛊毒,但是却不曾见过这般的蛊。”老头儿的眉毛凝成了一个麻花,看样子是真的发愁,不像是装的。
宋宁渊听了,心中其实没有多少的惊讶。
“还有,此蛊不是最近种的,而是从小就留存在体内,如今是被什么东西引了出来。小娃,你最近可有发生了什么不同于寻常的事,能够引出你体内深藏的蛊?”
闻言,宋宁渊仔细回想了一番,不同于寻常的事对她来说日日都有,但是能够不同寻常到将蛊毒都唤出来的,那就只有……
宋宁渊心中猛然出现了一个场景,数都数不清的蛊人和毒虫,那个可怕的被埋藏在地下的屋子。
定就是那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唤醒了她体内的蛊毒,但是原主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能够被人种下蛊,却连宋眠都不知道。
她心中太乱了,这么多的谜团纠结在一起,让她无法认真思考。
乔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