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宫外走的宋宁渊,不知道他们的谈论,但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待走到一处幽静处时,一串笛音传来,伴着不知什么的花香,萦绕在身边,宋宁渊停住了脚步。
谁会在皇宫里吹笛子?并且听这笛声,缠缠绵绵,颇有故事。
宋宁渊驻足停了一会儿,没有忍住,寻着笛音而去。
穿过一大片不知为何种在皇宫中的竹林,在竹林中间,坐着一个一身白衫的男子,他盘腿坐着,宽大的衣摆铺展在地上,远远看着像是一朵绽放的百合。竹叶被风垂落,洋洋洒洒落下,躺在雪白的衣衫上。
乌发垂在肩上,与白衣形成强烈的对比,似梦似幻,如仙如神。
宋宁渊不由自主放慢了动作,生怕打扰到他。她咽了咽口水,这种谪仙一般的气质,实在是太吸引人了,难不成是皇宫中的什么皇子?
笛声骤然停住,那人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一瞬间有些仓皇,转过头来,那张脸宋宁渊认识,不过似乎今天的白衣和竹林十分衬他,原本只是清润的脸庞,如今来看,十分出尘。
看见是宋宁渊,赫连涣眼中的惊讶和防备消失了,柔和一笑。
宋宁渊身子一抖,妈呀,看见神仙了。
偌大的竹林中十分寂静,赫连涣笑着出声道:“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宋宁渊眨了眨眼,将方才那个笑容从脑海中去除掉。她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赫连涣的身边,不过与他优雅的坐姿不同,她一条腿翘着,另一条腿伸直,仰面瘫在了那里。
赫连涣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又笑。
宋宁渊忍不住捂住了眼睛,道:“皇子能否不要再笑了,颇为晃眼。”
“什么?”赫连涣无辜地睁着眼睛。
“罢了罢了。我来皇宫讨虐,如今被虐完了,身心受创,赫连皇子呢,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吹笛。”宋宁渊仰面看着天空道。
“笛声呜咽,心有郁结时最适合了。”
宋宁渊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一个皇子被赶到别国做质子,时常郁结也是难免的,她也不好多说,只能接着躺在那里,赫连涣也没再说话,又开始吹笛。
笛声确实呜咽,但是与此同时也十分悦耳。
“对了,你说一个人若是防备心非常之强,满心弑杀的人,到底是为何变成这般?”过了不止多久,宋宁渊突然问道。
赫连涣闻言放下了笛子,思考了一会儿,说:“人的性子大多儿时而生,暴戾之人确有过错,但其心中必然有伤痕。一个人逼得狠了,再温和无害的人,都会拿起屠刀。这不可避免。”
他的声音像是山涧微风,带着水气,触之柔和,一字一字滑过耳边,让人平静舒适。
宋宁渊想了想萧陵,他虽说确实暴戾弑杀,但也不过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性子罢了,她宋宁渊上一辈子同样杀过那么多人,这么一对比,对萧陵的不满和厌恶淡了些,又想了想他毒发时的模样,心中一直难以抑制的怒气终于渐渐消失。
叹了口气,宋宁渊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赫连涣的肩膀,道:“谢了。”
赫连涣低头看了看宋宁渊的手,笑得十分温柔。宋宁渊愣了愣,收回了手,背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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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更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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