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事情闹大,她瞅了个空当,假意摔倒,顺手拉住了少女的衣袖。
少女自小娇生惯养,自然比不上宋宁渊身负内力来的力气大,被她这么一拽,手中软剑脱手,狠狠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正砸在宋宁渊身上。
宋宁渊闷哼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看着挺玲珑秀气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生得如此重。
少女冷不丁这么一摔,并未反应过来,一动不动趴在宋宁渊身上,脸则是红了个通透。
她自小养在深宫,除了哥哥以外,还从未与那个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公子!”云屏见状,急忙跑上来,一手把少女推到了地上,一手把宋宁渊搀扶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宋宁渊揉了揉自己的腰,摆了摆手,这才去拉那少女。
少女方才从心悸中挣脱,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筝儿!”一个甚是清朗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微微带些怒意,但是依旧温柔得很。
来者是个男子,长身玉立,行走间犹如一棵修竹,丰神俊朗。
他天生就长了一张温和如玉的面容,即便并不如自己之前在荒漠中所见之人惊艳,但这般温润,也足够动人芳心。
“哥哥。就是他,这个小子欺负筝儿!”少女一见男子,方才那刁蛮跋扈的模样瞬间被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取代,躲到了男子身后。
男子这才将眼神移到了宋宁渊身上,眼中稍微划过一丝惊异,不过瞬间就平静下来,微微笑着,行了一礼。
“家妹的性子就是这般,蛮不讲理,定是她惹的公子,我代她向公子道歉。”
宋宁渊又揉了揉腰,道:“无妨无妨,令妹可爱得很,只是还望阁下督促她少食一些,毕竟姑娘家,太过丰满,反而不美。”
“你!”少女气得跳将上去,却被男子一把拉到了身后,他扭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少女似乎很听他的话,见此,嘟了嘟嘴,不再言语。
男子抱歉地笑了笑,道:“我叫做赫连涣,这是家妹赫连筝,初来乍到,还望公子海涵。”
“我看公子神色不大好,若是不嫌弃,便与我进这酒楼稍做休息,让我请几杯酒,也好做个赔礼。”
赫连涣?她这运气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这才回来第一天,就撞见了赵国派来燕国的皇子公主。
这个赫连涣就是箫浅汀心心念念想嫁的人,只可惜这么一个温润公子,竟然让箫浅汀看上了,真是可悲。
点了点头,宋宁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在下宋宁渊。好说好说,正好我也想歇息一番,请。”
赫连涣闻言,心中疑惑,早在来燕京,他就将京中人物了解了一番,这个世子的事情也听了不少,不过今日一见,却与想象中的大有不同。
不过虽是这般疑惑,他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拉住依旧气鼓鼓的赫连筝,在前面带路。
今日巧合的事,或大或小全让宋宁渊赶了个遍,正经过一个包厢之时,里面传来说话声。
“浅汀,那个废物又回了燕京,你为何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呢?我看他这次回来定是不安好心,你一个弱女子,心地善良,可莫被他害了啊。”一个女子的声音。
“汀儿,苏笺说得对。”一男子说道,且宋宁渊还有几分熟悉,“我们需尽早做打算。”
“当初宋宁渊不是整天跟在你身边吗,像个跟屁虫一样,撵都撵不走。这下他又回来了,赵元举,你刚清净了几个月,又要不得安宁了。我早说了,那个废物看着就不大正常,你还偏不信,如今风言风语倒是烧到了你的头上,说他啊,与你……”
“住口!”男子厉声道,口气中透着厌恶。
宋宁渊在心中搜索了一番,想起了赵元举这个人,要说原主的死,与他也脱不了关系。
这个赵元举是外姓王爷的世子,身份并非那么尊贵,但是他家为了让他能够出人头地,便从小让他接近呈风王府,与原主成为要好的玩伴。
后来二人长大,赵元举勤习武艺经文,就越来越看不惯原主,又因为原主不受宠,更加厌恶疏远。但原主依旧将他当做朋友,几乎整日跟在他身旁,这京中就慢慢传开了风言风语。
有了这些做铺垫,再加上赵元举自小便倾慕箫浅汀,那日箫浅汀找他帮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同她一起,将原主发卖。
她们以为原主废物一个,不会察觉,但却没有想到,当时原主半昏半醒,将二人面貌瞧得真真的。
这样一对心狠手辣的男女,如今竟然还这般议论自己,宋宁渊目光变了变,身边的云屏和云裳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犹如冰霜一般。
二人对视了一眼,自从从荒漠回来,他们还未见公子有过这般的情绪。
这些日子宋宁渊隐藏得极好,几乎让人忘记了,她本性是多么弑杀一个人。
赫连涣离她较远,并未发觉她气息的变化,但包厢中人的对话则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轻轻问道:“世子可还好?”
宋宁渊回头绽开一笑,说道:“无妨,不过在下需要处理些私事,这酒,我们改日再喝罢。”
赫连筝闻言变了脸色,刚想发作,就被赫连涣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他如春风和煦般地一笑,说:“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离开了。后会有期。”
待走远后,赫连筝气愤地停下脚步,大声说:“哥!那小子简直太可恶了,你怎么!”
“筝儿。”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