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渊自然已经将这些事都放在了脑后,她一进门,就开始拿出那些信,对照着书一点一点地辨认,虽然依旧十分难懂,但至少慢慢琢磨着,大致可以看出那些信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等她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的最高点。
“可累死我了。”她自语道,然后满意地看着桌上的信,她努力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翻译完全,但至少得得到了许多让她惊讶的信息。
这个神秘的组织竟然已经存在了百年之久,就连神秘的领头之人都已经轮了五六代了,而从萧储能够接触的人来看,他也只是位于这个庞大的网中一个极为微小的位置。
这样的话,就很难找出更多的信息。
宋宁渊使劲按了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昨晚一夜没睡,又看了许久的信,她如今只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云屏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放到了桌上,将盖子打开,然后道:“公子,你太累了,我特意叫他们做了点你爱吃的。”
宋宁渊被香味吸引,将信什么的都放到一边,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而云屏则默默在一旁替她倒上茶水,然后伸手拿过那些皱皱巴巴的信,随意翻了翻。
他脸上现出惊讶,问:“公子是如何做到的?”当时顾九和乔七找了多少人,都没有看懂上面的字。
宋宁渊嘴里塞满了鸡腿,指了指桌上的那本书,十分艰难地说道:“昨日找赫连涣借的。”
云屏又拿起书翻开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说:“这个赫连涣是赵国的人,公子还是莫要与他过于接触得好。”
宋宁渊拿过一边的茶灌了好几口,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噎着,然后说:“你家公子都是凭感觉决定信不信任一个人,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出什么大错。”
云屏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伸手将书放回了远处,然后静静地看着宋宁渊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酒足饭饱之后,宋宁渊靥足地枕着双手靠回椅背。
“还有何事?”她见云屏收拾完了却还不走,问道。
云屏犹豫了一下,说:“明日是箫浅汀与赵元举的订婚宴,按理说公子作为娘家人是要去的,但以公子这样的状态,还是推了吧,更何况箫浅汀此人实在难缠,若是见了公子,定会使些什么阴招,我怕,对公子不利。”
宋宁渊想了想,问:“王妃去吗?”
“自然。”
“那我也非去不可,以箫浅汀那蠢性子,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做些什么,若是我不去,恐怕被阴的就是我娘了。”宋宁渊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面前的信推给云屏,“你接着翻译,整理出来,本公子先睡了。”
说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进内室,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云屏摇摇头,走进去帮宋宁渊盖上被子,又驻足了一会儿,这才走出来,认命地坐下,开始一点点看信。
翌日一早,宋宁渊神清气爽地睡醒后,云屏依旧在那里坐着,将最后的几个字写上去。
宋宁渊惊讶地看了看外面的晨光,确定已经是早晨了,她从床上蹦起来,走到云屏身边,翻了翻桌上厚厚的一沓纸,问:“你一晚没睡?”
云屏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将书交给宋宁渊,说:“已经好了,公子可以看看。”
宋宁渊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云屏一直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只要她需要什么,不管多么难的事情,他总是会准时准点,淡淡地将最好的结果交给她。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
而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累吗。不然今日我让云裳陪我去,你就休息吧。”宋宁渊说,虽然云屏掩饰得很好,但他眼睛下的青黑却还是不能忽视。
“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我伺候公子梳洗。”他说完,低头想从宋宁渊身边走过,宋宁渊却一把拉住了他。
她此时心中对自己十分责备,她似乎已经将云屏围绕在她生活中的无微不至当做了理所应当,可明明当初她只是救了云裳罢了,与云屏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云屏的才能和武功绝不亚于顾九和乔七,却愿意屈身来做她的近身侍卫。
“云屏,你,其实不必留在我身边……”宋宁渊犹豫了半天,这才慢慢说出来。
云屏闻言,突然间转过身来,问:“公子这是,在赶我走?”
宋宁渊意识到自己的话十分让人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我只是觉得你日日在我身边待着,实在太屈才了,更何况……”
云屏突然打断了宋宁渊的话,他紧紧皱着眉头,声音提高了些,说:“公子。云屏早就说过,不会离开公子,若是公子不要我,我还能去何处?”
眼看着局面要失控,宋宁渊急忙再次拉住他,哭笑不得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心中此时愈发后悔了,干什么要提这个,明知道自己碰上这种事就不会说话,为何还要提?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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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也在盼着上架,椅子要穷死了呜呜呜,哎,看文的宝贝们估计也等得心累,不过咱们一起等哈,坚持就是胜利,别抛下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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