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亲眼看看,她此时最想依靠的人,在做什么。
湘儿虽说是心中十分忐忑,但是箫浅汀的命令,她不敢不遵从,只好慢慢走到门前,然后将手放了上去。
“郡主……这样……”她带着哭腔说。
“开啊!”箫浅汀咬牙切齿地小声道。
湘儿没有办法了,只能眼睛一闭,用力将门推开,里面那奇怪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似乎更加激烈了起来,箫浅汀推开湘儿,慢慢走了进去,这种事情,她若是不能够亲眼看见,绝对不能够相信。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但是赵元举平日里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尤其是成亲的前夕,发生这种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
进入内室后,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的精壮的脊背,正在上下耸动着,宽大的后背上布满了汗珠,还有丝毫没有压抑的喘息声,即便箫浅汀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但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赵元举身下的女子她无法看清,只能够看见她的两条yù_tuǐ,十分笔直修长,轻纱半掩,一片旖旎。
箫浅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脑中轰鸣一片,这种事情,她从未想过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成亲前夜,原本这个男人,会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的。
床上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箫浅汀不想再看下去,她猛地转过身,飞快地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应该想些什么,就连湘儿都没有追上她的脚步,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郡主,郡主!”湘儿急得大喊,却始终还是把人跟丢了,只见茫茫的黑夜中,箫浅汀那个身影似乎已经被吞噬了下去,不见踪影。
湘儿打了个寒战,她急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圈,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向呈风王府跑去。
等箫浅汀冷静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燕京的角落,这里远离闹市,一般是些贫民才会呆的地方,街巷十分落败,破碎的砖瓦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用来糊墙的稻草。
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白天看见的场景猛然撞进她的脑海里,她拼命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记忆中解脱出来,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她不能慌张,这里是燕京,她是郡主,她不会有事的。
这么想着,她开始慢慢往呈风王府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啼哭,她吓了一跳,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天光,她低头看了看,一瞬间魂差点飞了,她猛地捂住了嘴。
尖叫的声音在喉咙里轮转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叫出来。地上躺着一个人,面朝下,至于身子是否完好无损,箫浅汀根本来不及看,她已经拔腿就跑了。
她一定会没事的,这不过都是一场梦,她这么告诉自己。
待她跑远,地上那人才慢慢爬了起来,把脸上的血擦掉,嫌弃道:“公子这惩罚也太别出心裁了,竟然让我扮成这幅样子。”
那人又擦了擦脸上的血,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她已经吓到了,接下来看你们的。”
另一边,箫浅汀已经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了,只有拼命地跑着,空旷的大街上,只有她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十分诡异,而她无暇细想,内心的恐惧已经让她到达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终于到了大街上,有了一点光亮,她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放慢了脚步,大口喘气。
不过恐惧似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面前突然掉下来一个物体,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箫浅汀的脚边,正好面朝上。
箫浅汀一瞬间就知道是什么了,她睁大眼睛,与那颗白天才见过的头颅对视了一秒。
下一秒,就是撕破人耳膜的尖叫。
她的身子似乎一瞬间被恐惧占领了,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被宠爱的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在她面前挡着,何时发生过这种事,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身后一个死尸,而脚边是一颗自己侍卫的头颅。
“娘,你在哪里,娘!”她也不跑了,蹲下身子嚎啕大哭。周围似乎有很多人的声音,有小孩的,有大人的,他们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清,只有捂住耳朵,拼命尖叫。
凌晨,人们在大街上发现在头发散乱,眼神飘忽,拼命躲着每一个人的箫浅汀,然后流言就迅速传遍了整个燕京。
宋宁渊就算在大街上走一走,都能够听见周围人们的议论声:“跟你们讲,昨天浅汀郡主在大街上被人发现了。”
“什么?”
“你没听说吗,据说是她撞见了自己未婚夫,就是元举世子,和他的通房……”
“不是快成亲了吗,更何况对方还是郡主,何人受得了,这郡主也是够惨的,刚死了娘亲,又发生这样的事。”
“哎,你们说,郡主这一番,是不是真的疯了?可惜了。”
这种对话时刻会出现,而一大部分人是带着嘲笑的意味,毕竟她那位娘亲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燕京,这人那,总是捧高踩低的,宋宁渊听得快乐,但也不是非常快乐。
她身边的云裳却是十分地快乐,乐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她抬头看着身边的宋宁渊,眼神十分崇拜:“公子,你是如何做到的?那人实在可恶,如今这般报应,大快人心。”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阴谋而已。”宋宁渊笑了笑,提起箫浅汀时,她眼神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