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倒是很知道事儿,上来就跟我套近乎,不过你知道什么?!谁是欧洲人了!你爷爷是炎黄子孙!
老王在心中暗道,不过,他面上当然不会这么说,这个费尔南德斯这么说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要将老王拉到自己的阵营,共同对付拉玛族。
这倒是巧了,本来竹中安排的主意,就是在拿到宝藏之后尽可能多的被人发现,从而引发乱战。
然后,无敌大叔队坐收渔利,能跟着杀人,就杀人而获取最大利益,不能杀人,也有个能趁乱逃走的好处,可是现在,没等他们下力气引人,这个西班牙人倒是自己上赶着就来了。
这家伙显然是个聪明人,从面上观察,如果让老王单独和拉玛族交战,那么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被收拾掉,然后被拉玛族夺的宝藏,从而宝藏易手。
虽然说老王的生死不甚重要,他也懒得管。
可从拉玛族手上抢宝物,和从范德坎普商会手上抢宝物,这两者难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到时候,与其被拉玛族占了便宜,还不如先拉住范德坎普商会,共同对抗拉玛族,等干掉了最大的共同敌人,再想办法继续从实力相对弱小的范德坎普商会手中夺宝。
费尔南德斯也知道,范德坎普商会之人未见得是傻子,肯定不会自己这边说两句热乎话,就让他他感动的不得了,上来就和自己结成生死同盟共同对抗拉玛族。
可有一点好处,那便是眼下情势就是如此,范德坎普商会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费尔南德斯是互动人物,自然上来就将老王同视为欧洲人,在这个时代,他们欧洲人的眼中,有色人种肯定不那么讨喜,至少,相比较而言,他们还是更愿意和自己同样的“文明人”合作,所以说,费尔南德斯如此笃定,老王,也就是范德坎普,最终肯定会选择和他暂时合作。
老王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和费尔南德斯结盟,不过他之前已经和拉玛族有梁子,眼下不靠西班牙人也是不行,所以他将计就计。
只见他眼珠子在费尔南德斯和拉玛族战士之间来回的扫视,大约看了有小半分钟,才对着西班牙人道:“费尔南德斯先生,要知道你们国家和联邦也是没什么良好关系的。
据我所知,之前西班牙还因为郁金香泡沫损失了大量的资本,作为祸源的我们,想来不会被你们喜欢,你现在跟我说同为欧洲人,难道不嫌虚假么?”
费尔南德斯笑了,说实在的,他非常喜欢老王这个样子说话,如果对方上来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他才要心里打鼓。
不过现在,这个尼德兰武器商人的表现非常合情理,这就代表着他的判断没有错,试问,一个完全没有合作意向的人,怎么会出言试探自己的诚意呢,范德坎普的表现,就是最典型的想要与虎谋皮,但心中又十分没底的表现。
“我亲爱的范德坎普先生。”费尔南德斯笑笑道:“你的担忧很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疑问,毕竟国家和国家间的仇怨,还没那么容易化解。”
老王看看他,手中的斧子紧了紧道:“我完全同意你刚才的说法,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说你的论调有些自相矛盾了。”
“不不不不不!”本来语调就夸张的西班牙语被费尔南德斯几乎是半唱出来道:“实际上我认为,有些东西其是可以被排在国家的仇怨之前的,而当这种东西出现的时候,即便是西班牙和尼德兰,也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合作的。”
目光深沉的西班牙人甩甩卷曲的头发,穿过老王继续向他身后看,然后收回目光道:“你看,现在宝藏就在你的手中,如果我没说错,应该就是你身后那位美人儿手中的石匣子吧?”
他再次目光灼灼的对着老王道:“喏,我提议,范德坎普先生,或者说,这应该是我的希望,这宝藏最应后该通过文明的方式来决定归属,退一万步,即便是要争夺,也不能落在不懂宝物价值的野蛮人手中啊。”
费尔南德斯这话说的指桑骂槐,表面是和老王求合作,实际上暗地里点出了祖比塔和拉玛族的身份,告诉老王你再怎么样,也别把宝藏给了一帮奴隶。
如果按照这个时代正常欧洲人的思维,这话就真的听进去了。
没错啊,宝藏在欧洲绅士之间通过文明的方式解决归属权问题,总比落在野蛮人的手中要强,这不仅仅是私欲,还掺杂欧洲人那种高人一等的莫名优越感,在这个黑人还沦为奴隶的时代,被拉玛族夺走宝藏,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白皮猪!”感冒秃鹫祖比塔的怒火被点燃了,虽然说他在非洲众多部落中,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饼,烧杀掳掠,甚至是自己贩卖黑奴的事情也没少干,可是欧洲殖民者曾经对拉玛族做出的行为,也是颇令人发指的。
因为拉玛族人们天生水肺,被逼迫下海采珠,入洋寻宝之类的事情简直举不胜举,而这期间,又有多少血泪就这般溶进了大海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完。
祖比塔的小妹妹惨死,两个弟弟也被奴隶贩子卖走,生死不知,经历这一切之后的祖比塔彻底黑化,最终带着最后的族人们出海为盗,四处截杀欧洲人,也可以说,他成为非洲海上的恶魔,某种程度上是拜欧洲的奴隶贩子们所赐。
是以他平时最见不得的,就是欧洲人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还要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高人一等,然后称自己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