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颜的父亲:“最近比较忙,年末出石头量比较大,过完年盖楼房的年前就要把石头备好,并且大家打工回来钱也好收,等忙完了这阵子再去县城。”
王琦:“忙完就是年底,接着就是东家西家的讨帐。”王琦觉得不能出去逛,有些不满。
王颜的父亲:“只要没人跑到山上向咱家讨帐就好。”
黎欢:“王琦,明天你,我顺便跟你一块上山,我要回家拿几件衣服。”
这一家围坐在一块吃饭是多么的温暖,吃完饭男人们去看电视,女人们开始收拾厨房。李珍坐在灶堂里烧着火,火光照的脸有些发烫。黎欢在洗碗,王颜的母亲在收拾桌子和案板,听黎欢聊着他们村里的那些有趣的事,看来她也确实想家了。
十点以前家里就熄灯睡觉了,可是楼顶储水的大桶今晚上水较晚,十点半的时间才满。溢出的水顺管子流到屋檐前断截处哗哗的往下流,水流的垂直线刚好划过王琦的窗户外。水已经流了十几分钟还在流,夜里很静更显得水流声音大,李珍开始催促王颜。
李珍:“你去把阀门关了,不要让水再流了。”
王颜:“阀门就在王琦房间隔壁的卫生间里,水在他窗户外流,这么大声音听不到?”
李珍:“也许他们睡着了呢。”
王颜:“你再仔细听,他房间里的电视还开着呢?”
李珍:“阀门在那里?要不我下去关了。”
王颜:“你不要多事,妈房间就在楼下,听不惯爸或妈早都起来关了。”
李珍:“这是什么道理?”
王颜:“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多事,快点睡吧。”
李珍听着这哗哗的水声整整流了有四十分钟才停止。心里想着,真不知道这家人和这水有什么过意不去的,真该把这家人送到大西北缺水的地方去体验一下用水难的生活。
第二天元旦,天未亮王颜就起床和他父亲准备上山。李珍听见王颜喊王琦出车,王琦不耐烦地回着,说今天要去街上给货车加油,并拉几桶柴油回来,去那么早加油站还没有正式上班。
八点钟的时候,李珍起床。第一件事要去看看昨夜王琦的窗户外水流了多大一片,都流到那儿去了。其实水流的面积比自己预想的面积小多了,都被地面吸走了。更让她受到惊吓的是王琦窗外的晾衣杆下有一条足有12米长昨夜褪下的蛇皮,仔细观看蛇皮还是潮湿的。听到王琦房间的电视还在播着港台片,这家伙一晚上没有关电视。
这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李珍接起电话是王颜的父亲打来的。
王颜的父亲:“你妈呢?”
李珍:“在门口菜园里施肥。”
王颜的父亲:“王琦是不是还在睡觉?”
李珍:“房间电视响着,应该醒了。”
王颜的父亲:“让你妈催王琦上矿山。这是我今早第三次打电话了。”
李珍来到门口把刚才王颜父亲的原话传给王颜的母亲,她继续低着头干着手里的活,并没有去催促王琦的意思。
李珍来到厨房吃了点给他们三个人留有的早饭,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家里找了本《呼啸山庄》的书看起来,看了有二十页,听见摩托车声响从后山上下来了,平时车子都是绕道从山下上来的,从后面翻山,下山的路非常崎岖。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会是谁从山顶下来呢?
两三分钟后摩托车就停在李珍站的窗台下,骑车人是王颜的父亲。他气汹汹地从东边厨房外墙上取了根竹根,急步进了堂屋。接着就是王琦房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珍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等她来到楼下看见黎欢披头散发凌乱地穿着睡衣跑出来进了卫生间,匆忙地反锁上卫生间的门。接着就是竹根抽打王琦声音和王琦痛得“啊——啊——”的叫声。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言语的交谈,三分钟后王颜的父亲提着竹根走出门外,这时王颜的母亲从菜地里回来,也来到屋外,想要说什么还没有开口,王颜的父亲狠狠地把那根竹根扔到王颜母亲面前,转身骑上摩托车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王颜的母亲急速回到屋里,看着王琦的前胸后背都抽出了血印子,有些地方已经渗血了,很似心疼。并向受到惊吓的黎欢一再解释,王琦的爸爸脾气不好,这种行为是有些粗暴但也是为他们将来过日子着想。黎欢的面孔时而愤怒时而羞愧,催促王琦马上送她回家,并急匆匆地收拾着自己随身的衣物。
十几分钟后二人收拾好,开着货车下山。站在走廊里王颜的母亲呆呆望着他们俩就这样不给自己招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站在二楼阳台的李珍看着货车狂怒地离开这个房屋,驶向下山拐弯处,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些小可爱,起码同德同行。
黎欢和王琦自从那天早上离开,王琦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过夜,也没回来拿换洗的衣服,家里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每晚简单的饭菜吃得静悄悄的,电视剧停止了观看。八点多就早早的入睡,这种静寂中的沉默让人不自觉地伤感起来。
元月6号开始阴天,7号也是阴天,但傍晚的时候起了大风,天气变得特别的寒冷。王颜最近太累了,早早就睡了。但他最近习惯紧紧地贴着李珍睡觉,一只手搭在李珍的腹部下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李珍实在不忍心打扰。只好一人任凭思绪漫无目地的胡想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