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悄声走进废墟中的房屋,隐约听见从最里面的房间,传出男人含含糊糊的低语声。他警觉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猫着腰,贴着墙壁的边缘,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响动,渐渐靠近那个令人疑惧的房间。
终于靠近那个房间,传到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男人咕哝着英文,不断地绵声重复着:“baby,iloveyou、、、、、、oe。”
这个男人在说:“宝贝儿,我爱你、、、、、、我知道,你爱我。”小治从小学习英文,这句简单的语言能听得懂。
小治不敢直接闯入,侧着身子,沿着墙壁移动向露出青砖的窗口。他露出一只眼睛,好奇地望进去,立马紧紧捂住嘴。
那个男人,竟然是晴子的那位米国叔叔。此刻,晴子被按在地上,那位叔叔语无伦次地凑在晴子的唇边,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
晴子惊恐地哭泣着,用力摇摆着头部,却不敢大声喊叫。她白色的上衣,布满了皱褶,蓝色的裙子已经被撩开。晴子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小治,惊讶地目瞪口呆。
小治用食指竖在嘴边,对着晴子做出了噤声的手势。晴子立刻会意,停止了挣扎。那个叔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彻底投入其中。
小治慢慢挥起手中的砖头,瞄准那位叔叔的脑袋,狠命地砸了过去!只听“哎呦”一声惨叫,那人的后脑勺仿佛被开了天窗,流出汩汩的鲜血。
小治匆忙闪开,对着晴子挥出个“快跑”的手势,随即闪身顺着旁边的窗口跳了出去。他没有立即逃离,而是在窗下蹲伏下来,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大一会儿,他听见晴子大声哭泣着,咕咚咕咚地逃离脚步声。
一阵阵飞扬的尘土,从屋内飘散出来,呛得小治差点咳嗽出声。紧接着,就听见那个米国人像条疯狗追上来,在屋内四处咆哮了一阵子,就追出屋外。
小治看到晴子早已经跑得没影了,这才放下心来。那位米国人大概是怕晴子回家告状吧,没有在废墟四周逗留很久,便朝着晴子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隔天清晨的早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晴走进教室。她的双眼红肿,脸色惨白,目光涣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小治的心隐隐作痛,这么美好清纯的女孩儿,居然会遭遇到如此qín_shòu。而且,那个畜生,居然是她妈妈同居的男友!她妈眼瞎了吗?才会引狼入室!就算是崇洋媚外,也没有必要这样饥不择食呀!
晴子一天都没怎么离开教室,下午放学的时候,小治依旧是陪着她一起回家。距离校门口不远的街角,有一家奶茶店。小治提议,去那家奶茶店坐一会儿。晴子踌躇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了。
小治挑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跟晴子相对而坐。小治点了两杯奶茶,又点了两个汉堡。他猜想着,晴子昨天晚上可能连饭都没有吃。今早看到她走进教室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见得吃过早饭。中午在学校食堂的大厅里,小治远远地看着晴子,发现她餐盘里的食物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小治喝了一口奶茶,望着晴子,小声说道:“你报警了吗?你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了吧?”
晴子耷拉着眼角,弱弱地说道:“这件事,很早以前就发生过。我没有报警、、、、、、妈妈很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允诺妈妈将来要移居米国。他家在米国,有一座很大的农场,在当地很富裕。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那个男人买给我们的。”
“那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呀!他在犯罪,你知道吗?”小治心急地说道。
“可是,他上个月才刚刚跟妈妈打了结婚证。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如果我这时候去报案,妈妈今后的生活岂不是很惨?”晴子的泪滴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小治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可是你打算继续忍受下去吗?”
晴子哽咽着说道:“其实,妈妈早就发现这件事了,或许她只是装着不知道。我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都在门外偷看,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弄坏了门锁。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气得对他大喊大叫!可是妈妈听见后,不但不责怪那个男人,反而打了我一巴掌!妈妈那次说我,你以为你自己的身体就那么值钱?看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治气得狠狠地一掌拍向桌子,引得四周的人都奇怪地看过来。
晴子说:“妈妈一心想着移民米国,所以她处处迁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还说,我会是他将来的继承人,他会让我继承他家在米国的那处农场。其实,妈妈并不缺钱。自从父亲出了意外后,每个月都会有人寄来一笔钱,做为我生活上学的费用。我问过母亲,那人为什么会给我们寄钱,母亲说他也不知道。”
一个星期后,那个侵犯晴子的米国男人意外身亡。
依旧是那片放学路上的废墟,有个工程队开着挖掘机,准备将那片废置的房屋拆掉。没想到,他们却在一间屋内,发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米国人。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他赤身躺在一块木板上。那块木板很宽很长,像是一张单人床那么大。他圆睁着空洞的眼睛,四肢大大地张开,趴伏在血泊之中。
死者的隐秘部位,已经被残忍地隔离,背后的某处立着一个空酒瓶子。据警察说,此人的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所伤。
当电视新闻播出这则消息时,小治正在夏雪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