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晚上来到医院,把关于那块电池窃听的事情,详细跟夏雪说了一遍。眉飞色舞,意犹未尽,看着夏雪,一脸地坏笑。
夏雪歪在病床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小治。为什么中枪的总是自己呢?心下黯然,感到自己特别灰。被整治的,永远都是自己。小治再怎么胡作非为,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
“小治,那人为什么不跟我爆你的料呢?”夏雪不服气地望着小治,心里毕竟有点不甘心。
小治凑到夏雪眼前,侧躺在她的身边,笑着说道:“这还用问吗?因为,我这人光明磊落,没有一件值得索要爆料费的隐情呗!不像是某些人,不显山不露水,隐秘私情一大堆。现在想想,我还头上冒火呢!”
夏雪见自己的话,又戳到了小治的心事,后悔不迭。忙低下头,轻轻抚着小治的衣襟,不再说话。
小治看着夏雪一脸的惊恐,忍不住笑了。“雪,那间酒店的房间,到底是什么人包租的?那个人,是不是无常?你跟我说实话,我保证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小治揉捏着夏雪光滑的面颊,不死心地问道。
夏雪不敢去直视小治的目光,难为情地趴在小治的怀里,说道:“小治,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给我存留一点空间吧,允许我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好不好?你对我这样暴戾,总有一天会把我逼疯的。”
小治的脸上,瞬间浮上一层阴云。他低下头,伸出食指,挑起夏雪尖尖的下巴,问道:“你难道对我还有二心吗?如果没有,你对我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你如果受不了我的管制,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既然你把我招上了瘾,下半辈子,你就要承担自作自受的后果。除了那个无常,谁会这么反对咱们在一起?薛家的人,目前都不知道咱们的事情。无常对你,是不是真有那个意思啊?并非只为了薛家着想。”
夏雪望着小治戾气十足的眼神,目光怯弱地躲躲闪闪。“你别胡乱猜,我说过了,那人是我过去的同学。”夏雪低垂眼帘,坚定地说道。
小治把玩着夏雪纤巧的下巴,邪魅地笑着,说道:“雪,你真是好样的,嘴巴比你的身子骨可硬朗多了。只是,你的身子为何这般不抗折腾呢?
我怎么样都行,你爱说不说。反正,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心里的气就不会消。气不顺,当然就要拿着你出气了,你就等着慢慢挨吧!”
小治好看的脸孔,低俯下来,浓烈芬芳的男性气息,迎面向夏雪扑来。夏雪心里一紧,赶紧伸手撑在小治胸前,央求地望着小治。
“小治,饶我几天吧,好不好?你这样,会真的要了我的命!我求求你了,你容我好好想想,行吗?”
小治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哈哈,你这就怕了吗?你不是嘴硬吗,为什么还要来求我呢?也罢,来日方长,我就饶你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后,夏雪终于离开医院。隔天一早,她就风风火火地赶去咖啡店。那位老会员推销酒水的要求,夏雪一直没有答复,怕对方认为夏雪不把他放在眼里。
夏雪赶到咖啡店,急急地询问起那位老会员,问店长那人又来过了没有?
店长为难地说道:“夏姐,你身体不好,所以有些情况,我想等到你出院后再告诉你。那位老会员,执意要把推销的酒水放入咱们的会所销售。我百般阻拦,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几天,那些酒水已经摆到咱们的柜台上了。价格贵得惊人,他说是品牌洋酒。可是我上网搜了同样的品牌,觉得那人带来的酒不太对劲儿。”
夏雪想了想,对店长说道:“你先别慌,我先买几瓶这个品牌的酒水,找人比对一下,就知道真假了。我们,先不要得罪他。”
下午,有个彪悍粗壮的男人,到店里找夏雪。这个人,店长见过,好像是叫“无常”。店长请他稍坐片刻,说夏雪出去办事了,可能过会儿就回来了。
粗犷高大的汉子,并不坐下,而是在前厅逡巡着,似乎对这里的布置很感兴趣。
店长端来一杯咖啡,放在距离前台很近的座位上,请无常坐下品尝咖啡。
无常走到座位前,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看样子,他是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店长,夏雪前些天病了,听说还住院了。她得的是什么病,你知道吗?”无常走到店长面前,圆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怔怔地望着店长。
店长满脸含笑,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不清楚夏姐的病情。看上去,她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病,如今已经恢复如常了。”
无常点了点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粗糙的脸上布满了牵挂的神情。
店长好奇地望了望无常。这种看似不会懂得怜香惜玉的大男人,居然也会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吗?店长暗暗吐了吐舌头,责怪自己怎么能窥探顾客的隐私呢?
这个念头,对于一个服务行业者来说,是万万不能有的。顾客的隐私,是需要去绝对尊重和维护的,坚决不可以泄露或者去刺探。
夏雪终于从外面走进门来。当她看到无常时,脸上精致的五官,突然扭曲在一起,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是,转瞬之间,夏雪的脸上立即呈现出往日里的笑容。尽管笑脸转换的格外神速,但是店长,还是发现了这份笑容里面的牵强和违心。
夏雪,难道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