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风滚草>第44章 西云博的桃色新闻

春天对于北方来说,是一个风沙肆虐的季节,每日都有风,隔几日就刮一场凶悍勇猛的沙尘暴,那阵势昏天黑地,似乎要把整个大地掀翻,剥成一个薄面。大黄风卷扬着尘沙,漫天飞舞,显示出自然的威力,把沙尘荡进建筑的每一个角落,荡进人们烦燥的心里。春天在南方是一派欣欣向荣,而在这里却是寒冷污脏,为一年最难熬的季节。

西云博车站虽然天气恶劣,然而却不乏制造新闻素材,过一个阶段就酝酿出一个话题来,就像这没有根绝的大风。人们就是靠这种刺激打无聊的生活,来获取精神上的满足,它似乎是一种支撑,支撑着人们在西云博一日一日地坚持下去。对于无所事事的小人物们,几个脑袋凑在一起,评论东家长西家短,这个人精那个人傻,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

再艰苦的环境,领导们也有自己消遣的方式。常生茂利用公差,带上老婆孩子去hn三亚疗养了半个月。现在南方正是旅游观光的季节,有权有钱的人都蜂拥到那里,在春暖花开的天堂之地,享受着生活的惬意。公差休假疗养,一切花费都是单位报销,这些特权只有领导干部阶层才能享用。常生茂乘坐卧铺车厢前往,在晒了十多天热带阳光,吃了一肚子生猛海鲜,欣赏了无数奇妙的景点之后,又乘坐飞机回来。西云博电务车间的信号工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个个愤恨不平。当时刘志正在厨房里切菜,“咔嚓”一刀剁在案板上,气呼呼地喊:“最好飞机失事,把这个王八蛋摔死!”

人心这样恶毒,源于社会体制的不公正。利益分配不均,造成了社会仇恨。在工人眼里,同样为人,为什么划出许多等级,分出不同的待遇?底层劳动者的付出与他们的获得不成正比,使他们常抱怨恨。他们是企业的基础,也是企业的弱势群体,在权力的结构中处于下层位置。他们似乎只配劳作,少有享受。但他们是人,是能够运用大脑思维的人,他们知道以什么方式来抗争,以什么方式来表现自己的意志。咒骂,只是一种温和的宣泄。

听到刘志的叫骂,人们都笑。胡兆宇说:“摔死了他,你以后骂谁呀?”

刘志呲着牙说:“这个你们不用愁。死了常生茂,还会出来赵生茂,张生茂,单位里不缺这种人。”

乔晨补充一句:“摔死他一个,自有后来人。”

大家又笑。

张继辉突然心血来潮,又给大家抖出一条消息,在这一方面,他向来不乏来源。“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咱们车间生了一件事情。”

人们都支棱起耳朵,等待下文。张继辉却卖起关子,故意停住话语,抽吊人们的胃口。

“生了什么事?你他娘的到底说呀!”胡兆宇着急地问。

张继辉神秘一笑,透露道:“前两天华雨生被刘红梅搧了一巴掌。”

“怎么了?”,“怎么?”人们把眼睛睁大,像几只探头学舌的鹦鹉,把脑袋齐刷刷凑在一起,着急地问:“为啥搧他?”

张继辉给出答案:“你们也清楚他俩的关系。听说刘红梅这次往市内调工作,华雨生没给她活动,光表面上答应,实际不给出力。不知怎么把刘红梅惹恼了,前天早晨华雨生从办公室里出来,在走廊里碰上刘红梅,被刘红梅指住鼻子臭骂了一顿,他跟刘红梅急眼,被刘红梅劈脸搧了一巴掌,要不是袁晓玲拉开了,还不知道抓挠成啥样子?刘红梅那娘们真像一个泼妇。”

“你听谁说的?”刘志问。

“袁晓玲跟我说的。”张继辉把底料给抖露出来。

“华雨生跟刘红梅到底有什么关系?”刘志追问。

老王“扑哧”一笑,冲着刘志说:“小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脑子里缺一根弦儿?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刘红梅和华雨生睡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啦,全车间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刘志臊得满脸通红,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真的不知道,这,这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华雨生还有这一手,平时看不出来呀。”

“他这人隐藏得深。”季永刚说,转而又问:“他俩都睡在一起了,为啥还打华雨生?”

老王气呼呼地说:“你们今天他娘的脑子都进水了,怎么不开窍?你以为刘红梅让他华雨生白睡,她得图点儿什么?华雨生白睡她,不给她办事,她能让他?”

乔晨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继辉附和道:“对,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使天上能掉下馅饼来,也是有人恶作剧,否则谁会把自己辛辛苦苦烙好的馅饼让出来,而且还费一把子力气扔到天上去,眼睁睁地看着它掉到别人嘴里。傻瓜也不会这么做,女人奉献自己也是一样的道理。”

老王夸奖张继辉:“你们看人家张继辉多聪明,分析问题头头是道。”

大家都笑着点头。

“那刘红梅的丈夫知道不?”乔晨问,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每个成年男人都关注这样的事情,预防灾难落到自己的头上。

老王说:“可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还不跟她离婚?哪个男人能受了这个?”

乔晨心里一阵感叹,为婚姻而悲哀,对女人感到失望,他比较专情,讨厌那种开放任性的女人。他想:女人若不要脸起来,比男人更可恨,多嘴,懒惰,出卖色相,霸道,就像一条招摇过市的母狗。这些母狗跟前总是围着一群公狗,它煽动骚气的尾巴,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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