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继续说,希望用这个激励李秀才的儿子,让这个孩子从此刻苦读书,早日光宗耀祖。
田员外也在一边帮腔,说这个才是办法,现在李秀才才死,李大牛就当族长,别人会怎么想,李秀才的妻儿会怎么想。
见他们都这么说,族长叹气说“既然这样,那么等上成云长大之后再说,若是成云不中用的话,大牛,到时候你可不能在拒绝了。”
他点点头,这个到时候再说,他也看到过李成云的,这个孩子给他感觉就是聪明,长大之后,不中用的可能性很小。
族长不在多说,转身告辞了。
送族长走的时候,他拿出一些钱,让族长帮忙去看望下徐瘸子,告诉徐瘸子保重身体。
回到院子里面,田员外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说“大牛,我这几个儿子还没有送礼的,这分家了,自然是各送各的礼兴。”
田老大点点头,拿出一张纸,他看了一眼,原来是地契,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初里长将他家卖出的田地。
看着这一张地契,他感觉心绪繁杂,十年前自己将这些地卖出去的时候,是多么无奈,如今这些田地终于回来了,他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深一口气,然后对着田员外说“这份礼实在太重了,我无法收下。而且我一个人耕种不了那么,这田地到时候荒着多可惜了。田员外你们还是送钱这些吧,日后我要好还的起李。”
田员外笑着说“大牛,你还和我说这些,哪有你种不了的地,这三个人的田地,你一个壮汉还不是随便乱种。这样吧,你这些田地算是租给我的,你看如何”田员外说完,田老七再次拿出一张纸。
见田员外准备的这么周到,他只能点点头,然后在价钱上面做出让步。
等双方签好之后,田员外拿出自己的印章,在上面盖上章,然后笑着和自己儿子离开。
田员外走了之后,曾家人也寒暄了几句,也告辞了。
现在除了附近的人,就剩下罗家两人了。
他看着罗家勇,微微一笑,这个狐狸没有急着走,肯定是有事情说。
罗家勇也对着他一笑,然后再次说“大牛兄弟,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的,关于明年的盐引,你这边是否有消息呢”
他好奇的看着罗家勇,然后摇头说自己的确不知道,为什么罗家勇会这么问。
罗家勇小心翼翼对着他说“今年盐银太多,司盐中士于是上奏,准备让拿到盐引要出开采的费用,若真是这样的,这本来就赚不了多少的盐引要变成亏本了。”听到这话,他心中冷笑,准备说年初的时候,是谁拍着胸膛打着包票说,就算亏本也要为国家出力的。
这些话他自然不好当面说,只是说林大人没有和自己说过,应该不会变,而且真的陛下同意了,那么大家也只能遵命照办,觉得亏本的可以不卖,朝廷又没有说那些人必须卖。
罗家勇听到这话,勉强一笑,然后说希望到时候别真的要交这一笔钱,当初分开亲藩勋贵的时候,银子还进不了国库,也没有出这一笔钱,如今钱进了国库了,怎么还要他们这些小民负担开采费用呢。
他嘴上说着自己不明白,但是明白这盐引可是朝廷的一种手段,这些亲藩勋贵没有赏赐田地,就是靠着盐引来安抚着,等着国库充实之后,这盐引自然会还给这些人,否则这虞朝的根基都动摇了。
比起盐引这点钱,不让这些大地主兼并显得更重要的多,希望圣上能够明白,若是真的贪这点钱,允许亲藩勋贵兼并土地的话,大虞朝也差不多走到末期了。
这时候在一旁的罗姑娘说“当初高皇帝和汪文忠公商谈之时,认为历代亡于兼并,富者阡陌千里,贫者无立锥之地,于是天定元年四月,曾经下诏,天子不能赏赐田地,亲藩土地一律按定式,初违者除爵,再违则斩。天子不寒诸侯之心,故以盐引许之。”
听到这话,他看了看这罗姑娘,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他自然赞叹一下这位罗姑娘聪明,罗姑娘只是平静的回答,这是自己老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