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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去春来,在立春那一天,他成为里长了。
县丞宣读了了知县的旨意,无非是他保境安民,宣传教化,他自然按照里长的指示,邀请县丞吃了一顿饭,然后送了他一两银子作为感谢。
等到县丞离开之后,族长也来了,他来这里是恭喜和送礼,李家沟虽然不在李大牛管辖之中,但是出了事也可以帮忙映衬,所谓朝廷有人好做官。
“大牛,你可真算的是年轻有为了,弱冠之年就成为里长,李家这么么多年也算出了一个人才了。”族长夸奖说着,他只是点点头,连声说自己还年轻,希望族长他们多多提携,自己这个后辈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
族长只是一笑,然后对着他说:“大牛,你太谦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老,要靠你们这些小辈了,你那兄弟也是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去年秋闱还是没考上,他要是像你这样老实,我就放心不少了。”
族长说到这里,叹气一声。
看着族长这个样子,他安慰说:“这中举的事情急不得,以哥哥的能力,要中举不难,族长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
族长不在多说这个话题,闲谈了一下今年的安排,在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大牛,同族兄弟那里,你一定要多帮衬呀。”
他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族长,这个话要提的话,应该是来的时候,或者找一个引子才是,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自然,大家五百年前还是在一个锅儿里面吃饭。”
族长离开之后,他按照里长的交代,前去田员外家。
这田员外是这里一个大员外,家里地就有三四百亩,雇农就是五十多人,牛四头,鸡鸭那就不用说了。
宅子也是村里最好的,占地三四亩,有七八间大小,大门的门槛都快有一尺高。
看着这个门槛,他眉头微微一皱,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这个门槛明显越制了,不过这乡下,不知道的人自然不当一回事,知道的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心中可清楚,田员外在历代知县那里都是下了不少钱,一年送出的银子,都够全村人享用一年了。
这些银子作用可不小,田员外这些田的主人,曾经也向衙门递过状子,结果全是石沉大海。
到了大厅做了一会,账房先生邀请他去书房,进入书房,首先看到的就是书桌上面散乱的账本,一把算盘压在上面,在书桌一角,有一方砚台,砚台中间凸起,四周反而凹了下去。砚台下面还压着些红白帖子。一根毛笔放在算盘,上面的毛都分叉了。
在这些物品之中,还可以看到一杆称银的小称,秤砣倒是不知所踪了。几个凳子如同八阵图一样,杂乱的放在地上,也没有收拾。
在门口不远处还有一滩新鲜的鸡屎,也没有人料理。
仆人让他坐下的时候,他看着板凳上都有一层灰,还有鸡爪印,他就谢绝了,说主人没有来,自己不好意思坐。
这个屋里唯一干净的就是墙上贴的纸,他好奇的看了看上面。
“天宝寨财主范天星调知悉,只因尔为富不仁,万人痛恨,本军特来索要纹银三千两,小麦三百石,杂粮两百石,赈济百姓,限尔三天以外,五天以里,将将银钱粮食如数凑齐,送至斑竹坡地方交付,倘若迟误,定将攻破寨子,烧尔房屋,杀尔人,鸡犬不留。”
他心中颇为吃惊,这么一张山贼勒索的状子,怎么敢大张旗鼓贴出来。
在他沉思的时候,田员外走了进来,看他看着那状子笑着说:“这是我祖上在玉衡军服役时候留下的,那时候益安府总督在凌云城反抗王师,大司衡韩文敏公让玉衡军分化进入益安府,策应王师,家祖当时便在其麾下,因为事关机密,玉衡军伪为山贼绿林,当时王师秋毫不犯,很受黎民爱戴。”
听着田员外解释,他才明白了,这原来是炫耀自己的祖上,不过这事应该不真,或者他不是嫡系,若真是在玉衡军效力,应该是军籍出身,他怎么可能还在民籍,心中明白,但是他也不说破,对着田员外行礼说:“原来田老爷祖上开国有功,见田老爷如此家当,真是福源深厚,让人羡慕。”
“好说,好说,大牛,来坐,来坐,上茶呀,还冷愣着干什么?怎么事事都要我喊呢?”田员外对着一旁的仆人呵斥说着,那仆人立马出去,然后两人坐下之后,好奇的他询问起开国往事。
田员外如数家珍的将开国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这高祖皇帝在东南府起兵,因为仁政爱民,不到三月时间,就收服了河左四府(东南,悦华,怀化,贤贺四府因为在玄河以南,于是合成河左四府。)不过当时,魏哀帝派遣武英将军,驻守玄河北岸,双方凭借玄河天堑对峙起来,魏军主力正在天牢关和西平王的叛军作战,魏朝的打算是平定西平王之乱,在调集优势兵力,强渡玄河。
太祖皇帝也知道,这场战争关键就在益安府,益安府当时有益安水师,可以协助魏军渡河,如果不占领益安府,到时候益安水师沿着玄河东下,这玄河天堑就不存了。而益安府在丛山之中,本来就易守难攻,一座凌云城就埋葬了数万虞军将士,为了快速攻下益安府,大司衡韩白(谥文敏)将玉衡军化整为零,以哨为单位,潜伏在益安府各地,等到时间到来,攻占益安府各大县城。
这一哨不过说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