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背面写着督标两字,在督标下面还有三个小字,曾荣贵。
在场的士绅看到令牌全都行了一个半礼说:“小的见过军爷。”
曾荣贵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得意,这是十年前的日日夜夜他就在幻想这一刻,如今真的达成了。
他在一旁摇头,轻轻的拍了一下曾荣贵的后背,曾荣贵这才对着他们说:“诸位老爷太客气了,我就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卒,怎么能称爷呢?”
士绅不敢多说,只有连说是是,平常遇到一个把总他们都不敢得罪,更别说这标营的士兵了。
因为不熟悉,士绅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在临走时候,一个士绅才拍着自己的头说:“具装骑兵,我真傻,马带甲都没有明白过来。”
邓员外神情复杂的看着曾荣贵,弯腰行礼说:“军爷里面请。”
曾荣贵谦让了一下,然后和邓员外一起走到了客厅。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邓夫人,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士绅会对一个当兵行礼,也不知道这令牌有什么用。
跟着进入到了大厅,邓员外对着邓夫人说:“去告诉那几个孩子,都来拜见大人,还有烧茶水来。”
邓员外吩咐完毕,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曾荣贵,想了想说:“荣贵,我对你不薄吧。”
“是的,员外,这次我和我兄弟来此,就是为了感谢你的当年的照顾,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我一直记得。”
邓员外松了一口气,然后等着自己的儿子们来到这里。
其中三公子还记得曾荣贵,大声的嚷着:“爹,他是曾荣贵,我们家的仆人,就是偷妈钱的那个。”
邓员外脸色一沉,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对着三公子说:“放肆,跪下,向曾军爷道歉。”
说到这里,他看着还在疑惑的儿子,大声的呵斥说:“现在曾军爷乃是玉衡都元帅的亲兵,朝廷的从一命命官,你们还不快行礼。”
在场众人虽然不知道这亲兵是什么概念,但是从九命他们还是知道,这虽然是朝廷命流最低的了,但也是官呀。
他们行礼的时候,曾荣贵连说不用客气,不用多礼。
接下里邓员外听到曾荣贵是回来还钱,立马让邓夫人将钱全部还回来。
曾荣贵自然也没有收下,说这是自己的一点心意,不收下就是看不起自己了。
邓员外无奈的点点头,然后招待他们吃了一顿午饭,曾荣贵说自己想在这府里走,不知道邓员外是否同意。
这个结果自然是肯定的,他和曾荣贵一起到了后院。
在后院,曾荣贵走到一颗树下面,用手刨了几下,然后挖出几枚铜钱。
看着这几枚有些生锈的铜钱,曾荣贵哈哈的笑了起来,抓起来丢在池塘里面。
他就在一旁的静静看着,对着他说:“满意了吧。”
“满意了,当初我经常在这个院子里面想,日后一定要造一个比这个大十倍的院子,然后要上几十个丫鬟,整天就坐在这里,让别人伺候着。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也要在一旁低着头,弯着腰,不敢看我,如同我的仆人一样。”
曾荣贵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向四方旋转了一切,继续说:“那时候,这一切都是那么遥远。而现在,大牛,我已经感受到了,这样的日子快了,快了。”
“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不到开心了。”本来还一脸享受的曾荣贵眼角出现了泪光,两道清泪落下。
他知道曾荣贵为什么哭,曾荣贵想要真正得到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得到了。
叹气一声,握住的曾荣贵的手说:“至少,你还可以守护她。”
“是的,我明白,大牛,下次我们见面,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我也会将你接到京城,和我共享富贵,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在溪边说的话。”曾荣贵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他也点头说:“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我等待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送你一段话,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
曾荣贵点点头,笑了一笑说:“我们也应该走了,在这里感叹并没有什么用,等我大院子造好的之后,我们在好好的谈。”
“当时候,别忘了送我一条鱼。”
曾荣贵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和邓员外道别,邓员外假意的留了一下,见他们真心要走,也就不在多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