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萧清已经坐上了家的列车。
恰逢五一假期,战队和学校统统放假,萧清也抽出空家解决家庭问题。
通过次级赛事进入的战队,要在下一个赛季才能向银龙杯发起冲击。
如今,春季赛现在正举行的如火如荼,连哪支战队降级都未曾确定,这第九个赛季,完全与萧清众人无关。
他们所期待的,是秋季赛,是存在以来的第十个赛季。
接近四年的发展,让联盟,各大战队俱乐部,职业选手,都获得了空前的成长,这个职业圈子已经趋于成熟。
明星选手层出不穷,各种金主抢着赞助,这个兴的圈子,已经吸引了数不尽的人投身于此,并在此获得了名与利。
每一个进入的名额,都弥足珍贵。
尽管鱼火战队起于微末,但手握资格,就自然而然吸引了大批资本的目光。从昨天到现在,易生已经接了好多赞助电话,抢着给他们送钱的也不在少数。
那些精明的商人看得明白,只要这支战队能打出成绩,投进去的钱十倍百倍赚来,别说如果出一个明星选手,那才是一本万利。
哪怕这支战队没有起色,在下赛季直接被降级,这小钱,也不会亏损,毕竟他们又不是慈善家,赞助条款在那里摆着,可以说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萧清看着易生处理这些人际往来,各种杂事,深感自己英明。
三天假期,她能潇洒的一走了之,易生还在苦逼的处理战队事宜。这都多少个世界了,她终于不用费心费力管东管西,只用做一个单纯的职业选手,秀出成绩就够了。
萧清十分欣慰。
村子里还是老样子,王老师依然分毫没变,唯一变了的,就是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这几个月,萧清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相比原来瘦弱的仿佛风吹即倒的身材,已经正常了许多。
勉勉强强,能称得上一句挺拔。
但是如果硬说武力值,不夸张的说,萧清马马虎虎能一打二,三吧。毕竟身体素质的提高也没啥速成的法子,而且身处法制社会,这方面需求不太紧迫,萧清也就打算慢慢提升。
“妈,我来了。”
萧清推门而入,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周母。
二人说了会话,话题不可避免就谈到了周父。
萧清看着躺在床上近乎半身不遂的男人,眼神清明而冷漠。
周母看着这样的儿子,突然心头一慌,周母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就这么死去,甚至是有些惶恐的。
这几个月,周母的精气神好了很多,有儿子按时打钱,没有家暴折磨,每天听的都是励志故事,三观也慢慢在扭转。
人大的毛病,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周母亦如是。
从开始看着卧床不起的周父满心痛,到如今的淡淡怜悯,人心终是肉长的,何况是周母这样有些懦弱,过分善良隐忍的人。
萧清对于周父的死活是不在意的,只要不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就全凭周母照料罢了。
可萧清万万没想到,她刚走到周父跟前,这个虚弱的男人突然凶光乍现,伸手从枕头下顺出一把剪刀,用一个奇怪的姿势翻身而起,剪刀尖端直插萧清咽喉。
已经瘦的面目全非的周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以一种就算死也要拖着萧清下地狱的狠辣,恶狠狠的盯着他名义上的儿子。
“老子活不下去了,你这个逆子也休想活着”
沙哑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恨意,宣泄着这几个月的怨恨。
萧清的反应却加迅速,或者说,萧清从来没有信过这个人半分。只见她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恰到好处的躲过突然袭击,伸手握住周父的手腕,一用力,那个拳头就不得不松开,剪刀掉到了地上。
萧清没松手,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还有一旁震惊的周母。
萧清第一次见周父,就毫不犹豫的下了重手,除了原身的怨恨,多的是萧清看到了周父的狠毒。
老子打儿子,丈夫打妻子,就算打死也天经地义的思想牢牢扎根在这个愚昧的男子脑中,让他的大男子主义和利己主义膨胀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萧清看到周母眼中所剩不多的善意和怜悯,在一瞬间全都褪去,甚至没了恨,只有可怕的平静。
萧清终于笑了,女子为母则强,周母也不例外,在虐待她的丈夫和孝顺她的儿子之间,周母坚定的站在了儿子这边。
有些恶意,无法用善包容感化。
“逆子娼妇我就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们”周父理直气壮,似乎妻儿天生就该任他妄为,还不能有反抗和怨言。
萧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松开了手,甚至动作轻柔的把周父胳膊放了被子里,如果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这番作为,可真是以德报怨了。
只有萧清知道,周父活不过这两天了。
用于改造周母的三观,对萧清而言,大概就是这个人后的价值。
五一七天假期,萧清心平气和的住在家里,时而去看一看王老师,和他谈天说地,好不潇洒。
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在家训练,家里的事解决完毕,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九月份的赛事,就算战队放了假,她的个人训练量比起集训也只多不少。
五月三日,周父去世。
几个月没见周父出过门,邻居偶尔过问,周母的应都是重病在床。
周父人缘很差,邻居知道这个消息后,大部分都在安慰周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