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拉扯着衣服不太自然的下楼了,徐月卿坐在柜台后抬头看他,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穿着这衣服比我穿着还要合适,看着真是个帅气小伙。”
徐月卿轻眯着眼,笑起来很好看。
“什么是帅气?”
“就是说你长得好看的意思。”徐月卿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
毓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脸,熟不知,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几分邪魅的意思。
“你也很帅气。”
徐月卿哈哈的笑出了声,声音中带着轻松。
有的人是好看而不自知的,毓这样的单纯的狐狸精真是徐月卿千百年来见过的狐狸中最特别的。
陆诗珊等在这里都已经等得快睡着了,今晚她白色纱布已经拆了,露出明显已经好了不少的伤疤,疤痕的样子已经浅了不少,尖尖的下巴看着瘦了不少。
只是这种程度还不是恢复,原计划中徐月卿是要让陆丰祺来守着的,陆丰祺却见陆诗珊在这里呆得不错,又说脱不开身回来。
徐月卿心中冷哼了一声,当真是好做派。
月色朦胧,徐月卿将那间专门用来治疗的房屋早早清扫干净,将药搬去。
陆诗珊躺在白色的床上,徐月卿用药开始消毒,这次没有慢慢将药性强痛感强烈的药放在后面用。
陆诗珊一躺下他就用了老伎俩,叫了陆诗珊名字后陆诗珊对上他的瞳孔,瞬间被催眠,徐月卿的瞳孔中透着浅绿。
很多时候人在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会不自觉用眼神去寻找声源。
陆诗珊眼神失去了焦距,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传入大脑。
徐月卿将洛忶水滴上脸上伤疤的一瞬间,皮肤上迅速起了无数的泡沫,翻腾起来无数的气泡,发出呲呲响声。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如果是醒着的人能活生生的痛晕死过去。
看起来可怕极了,徐月卿将药层层涂抹,渐渐覆盖住皮肤,毓在旁边听候着徐月卿指挥,徐月卿吩咐他拿哪瓶,他就将瓶子递到徐月卿手中。
他长发束了一个马尾,发丝没有再飘逸着,看起来有点雌雄难辨的样子。
陆诗珊的伤痕上的药水涂上后渐渐变为膏状,覆盖在交错的伤口上,陆诗珊已经睡着,徐月卿提前准备了椅子放在屋内的角落。
他舒出一口气,让毓也坐下了,只能慢慢等到月光最明时,第二次的治疗最为重要,除了药的效果,还需借助一些不能说的方法,例如月光与徐月卿的治疗术搭配,徐月卿掺在药中的血滴。
这些就算徐沐尘也是不知的,毓一直认为徐月卿也是妖,他就顺势承认了,他把他当同类,他们也就是同类了。
月色明亮,他将窗帘拉开,灯光关闭,站在窗边,月亮的光被聚成一束明亮的光芒,徐月卿将光束控制进面前的浅绿光球中,两只手掌渐渐合拢,光球变为一个小小的光球,光色更明了。
徐月卿走近陆诗珊将光球抛在陆诗珊的脸上,光球如同装了水的气球,一下炸开,只是银白的光没有流向地面,而是铺散在她的脸上,渐渐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有银白的月光,有些混着莹莹的绿,慢慢飞满整个房间。
黑暗的房间中如同星空中飘着萤火虫。
渐渐光芒消失,徐月卿手指一点,屋内灯光就亮起,毓有些吃惊他用的这个法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引月光治疗人的。
徐月卿微笑着说“接下来还要你的帮忙了。”
“你说。”毓点点头。
徐月卿拿起一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冒出寒气,里面放着几张紫黑色的叶片,叶片边缘是齿轮状,紫黑的颜色透出一种诡异。
徐月卿没有用手拿起它,而是用法术控制,叶片浮在空中,他指着叶片说“你把它的汁液弄出来。”
徐月卿一边说,一边将陆诗珊的头发拔下,毓手指一点,叶片渗出紫黑的汁,叶片本身迅速枯萎,汁液漂浮,徐月卿将头发混进水中,掌心燃起火焰,火焰中也透出微弱的绿来。
火焰将紫黑色汁液与陆诗珊自己的头发融合为一体,徐月卿挥手将药汁控制到陆诗珊脸上的疤痕上,药汁渗透消失,徐月卿将混了他血的药也滴在每处疤痕上。
疤痕上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皮肤中,疤痕已经不太能看见了,只见原来有疤痕的皮肤下,有丝丝缕缕的紫色。
徐月卿做完这些,已经是快到凌晨五点了,他轻轻把陆诗珊抱到她的房间中,给她盖好被子,带着毓上楼了。
毓给他打下手,但用到他的情况并不多,徐月卿叫帮忙也只是临时起意。
那梧桑的叶只能保存在冷玉中,传说中长在黄泉路上的树的树叶,还的用徐月卿的法力来封存,出汁的时候也得快速,不然与空气接触后也就失了作用。
梧桑叶其实并不是真的长在黄泉路上的树,只是它长得地方多有蜈蚣,生长环境潮湿,多长在山崖狭缝中,不见光,不喜热闹,有毒也阴冷。
每次选到晚上进行治疗除了不能见日光的原因,就是夜晚安全没有人来打扰。
徐月卿躺下前,给徐沐尘发了消息,让他明早起来给陆诗珊打个预防针,不要被脸上皮肤下的紫色给吓到。也顺便回来做饭。
毓睡在三楼的客房中,这里的客房不多,除了陆诗珊睡的那间就只剩两间了,徐将回来用了一间,刚好就只剩三楼那间。
徐月卿平时很不留人留宿,他也不太其他人上三楼来,这里的东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