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断了,贾洪波和他的机步团只能选择野战机动。
贾团长的怨念很大,好好的装甲车辆就得这样从军列上卸下来,然后在地形崎岖又潮湿泥泞的环境里,跋涉几十公里。
“田昌和齐一鸣也玩不出太多的花样来了,只要咱们碰上他们,分分钟就可以用炮弹把他们给他埋了,用履带给他碾了!”
团参谋还是有一些忧虑,“团长,导演部虽然划设了一个大致的区域,但是具体蓝军在什么地方我们并不清楚,这次演习所有的情报都必须由我们自己收集,我们不像蓝军一样有飞机,是不是应该多派一些侦察兵?”
贾洪波毕竟不是真的扶不起的阿斗,他的口气很大,但是心中同样紧张。这场实兵对抗演习,虽然是验证齐一鸣信息化作战和体系作战的试金石,但同样也是他贾洪波飞黄腾达的试金石。大裁军的趋势已显,大量的军官将会退下来,贾洪波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员。他赢了,就会得到重用,甚至一颗将星的肩章也唾手可得。
贾洪波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够隐隐约约地判别出来,齐一鸣所说的什么信息化作战、数字化部队也有一些可以称道之处,可是最怕的就是人有私心。
“派,把我们的侦察兵都撒出去!”贾洪波拍板道。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放晴了。南国是没有冬天的,天亮得也早一些。只是此刻天蒙蒙的阴,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机步团这边没有准备,雨衣都很少。这不是后世的,各种装具齐全,这还是物资匮乏的时代,能忍耐的就要忍耐。
贾洪波的脸色也有点阴沉,他指挥道:“加紧卸车!”
团参谋这个时候出了一个主意:“团长,要不要让各连队,卸车完一个编制,就出发一个编制。我担心,蓝军那边还会出趁着咱们铁路机动瘫痪,再来空袭。”
贾洪波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田昌那厮只有两架飞机,刚刚才出动过,怎么可能继续出动?”
保持高架次的出动打击,对于空军的水平是一个大考验。不仅对装备是要求,对地勤和飞行员,以及指挥系统都是很大的考验。
不过贾洪波也不算特别刚愎自用,他还是采纳了参谋的建议,散开了自己的机步团,先卸完先走。他手底下有不少辆从八五工程那里得到的猛士车,一个侦察班两辆,已经撒出去了。后面他的机步连就进发,有了侦察兵的信儿,就上去给田昌的蓝军来一个狠的。
只是贾洪波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充满了骨感。
彩云省地形崎岖复杂,是喀斯特地形的云贵高原,其实并不适宜大规模机械化部队的展开,这就意味着其实侦察部队、各机步连选择的路径是很有限的。
贾洪波机步团的一个侦察小队正乘着猛士越野车行驶在颠簸的野地上。侦察兵小王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志得意满,他一只手伸出车窗外,扶着车门,一点都不把颠簸的山路当回事。
“咱们也阔了一回啊!以前打仗都是凭着两只肉脚板踩战场,现在坐着车子,哪儿都去得。凭着咱们的好家伙,美帝苏修都不怕,害怕人数比咱们少的蓝军?”
另一个侦察兵小王也是说了:“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么打算啊,演习就演习吧,还弄比我们弱的对手,说是试验什么新战法。我瞧着我们换上坦克装甲车的新战法就很不错了。”
一群侦察兵不由回头望了望跟在自己后面的一辆猛士,那车上也有仨人,但不是属于他们红军侦察兵的,而是导演部的人。侦察兵们还不太了解,为什么导演部的人还要跟着他们。他们已经换了一套让他们大感神奇的背负系统,头盔上带着个烟雾喷嘴,似乎只要被判定阵亡了,就开始冒烟。
他们走了约莫有二十多分钟,在一片密林溪谷边,突然发现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几辆装甲车和两辆坦克,就在河水边趴着,上面还喷着彩色的烟雾,一群情绪激动的士兵,同样顶着喷着烟雾的头盔,正围着三个带着导演部标志臂章和马甲的家伙,抗议和争吵着。
“那是咱们的人?”小王吓了一跳。
“好像是二营七连的兵。”小刘认了认。
侦察兵们忙把车开过去,从车上跳下来,就听到那边七连的连长赵爱群不满地叫道:“好生生的,咱们连一个敌人都没见到过,怎么就被判定全部阵亡了吗?你们这不是胡来吗?哪有这样的演习啊!”
那边被围攻的军官来自八五工程军代表处的一名军官,虽然赵爱群闹得很凶,但是这位导演部的军官却寸步不让,他说道:“你们就是阵亡了,这没有任何意义。全连只有四个人还活着,你们这个建制已经被打没了。”
赵爱群怒道:“那总得告诉我们是怎么死的吧?总不会是天上掉下一道雷,把咱们都劈死了吧?”
铁面无私的导演部军官道:“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回去看复盘。”
赵爱群哼了一声,叫道:“真是不讲理了!”
他左思右想,说道:“我要汇报团长。”
导演部军官拉住了他,说道:“不行,你们死了,不能再干其他事情了。”
赵爱群指了指没有冒烟的兵,说道:“他们不是还活着吗?”
导演部军官摇头:“可是你们的车辆都毁了,也没有电台了。更不要说,这几个兵被判定带伤。”
“去特么的!还能不能好好打仗了?”
这时候,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