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渊给自己包扎好,然后穿好衣服,命小二来把木桶收掉。他走到隔壁白凝房间,还没敲门就听到白凝在房间里传出抽泣的声音。顾少渊皱了眉,想到“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请白姑娘出去,她怎么如此脆弱她这样的性格配上言九那张看起来有些无畏的脸,真是不和谐。”顾少渊本来作为一个能够接受不同的女子顶着同一张脸天天无由来的变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还要忍受和接纳她们不同的脾气,实在有些吃不消。原本顾少渊曾怀疑过她们是戴的人皮面具,可顾少渊想不通哪里藏掖好的这么多人供给她们,再加上好几次都是当着他的面换的人格,便也没有再怀疑。
“白姑娘,顾某来请罪了。”顾少渊双指扣了扣门,并没有推门进去。
“呜呜,顾公子,呜请稍等。”顾少渊站在门外等了一段时间,而后听到言九的声音,
“顾公子请进吧。”顾少渊进门后看见白凝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胭脂。双眼半肿,有像两颗小桃子,顾少渊没想到白凝竟觉得如此委屈,只好先开口就道歉。
“姑娘,”顾少渊停了下来,略微向了几秒又重开口,“阿凝,顾某药浴疗法实在是情非得已,才没有理会阿凝。”顾少渊想起来那日白凝第一次告诉他她的名字时便让顾少渊称呼她为阿凝,如今看来这白凝也是认为这具身体和顾少渊之间关系十分密切了,不再需要客套的称呼为姑娘了。也是顾少渊揣摩了白凝的心理,觉得白凝听到顾少渊这样叫她会开心一些。
果不其然,白凝听到后,眼睛都亮了一些。
“不是大事。渊哥哥以后这样的事情直接告诉我就是了,今日是阿凝太过激动了。”白凝现在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是那副模样,眼带秋波,笑里含羞。
顾少渊听到白凝叫他“渊哥哥”的那一霎那身子和表情都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不过白凝并没有看到。顾少渊总觉得这样子的称呼太亲近了些,他原本以为白凝是对柳少则心生爱慕之情的,如今却没想到那日白凝如此娇羞竟然是因为自己。长年在那太白山上,不懂情爱,却没想到这眼力见也没了。想到这,顾少渊却不那么愿意再管白凝叫阿凝了。觉得这又是进一步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可顾少渊是不喜欢的。但顾少渊第一次已经叫出了口,又怕了白凝那个好哭的性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阿凝,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去吧。你饿了吗”白凝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已经好多了,那些眼神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言九,但也还是水汪汪的。
“走吧渊哥哥。”
白凝就这么跟在顾少渊的身后,不远的距离,但也不肯站在与顾少渊同行的位置。夜晚的无妄城着的是很热闹,现在还只是入夜,晚饭时分大家都还没戴上面具,各自挑选喜爱的食物在吃。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在一旁卖糖葫芦,她穿着洗得褪色的陈旧的蓝色布衫,踩着破烂不堪满是缝补痕迹的布鞋,头发花白,不像其他小贩一下叫喊着卖东西,只在旁边静静的走着,偶尔会有人买一两串糖葫芦。
“渊哥哥,”白凝叫停了顾少渊。“我想吃糖葫芦。”白凝指着那个老奶奶那边,眼里充满了对糖葫芦的渴望和对那个老奶奶的怜惜。顾少渊从不觉得布施是尊重人的方式,所以它走向那个老奶奶买下两串糖葫芦却没有多给任何的钱。就在他走过去的路上,他听见一旁饭桌上三四人的对话。
“嗨哟,你看那祁家老婆子,当年和女儿一起来到无妄城已经有二十年咯。”
“你别说,她女儿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别提啦,老婆子这一辈子碌碌无为,在无妄城过着寡淡节俭的日子,不也就她女儿是个盼头吗”
“老婆子也是个善良人,真是可怜啊”
“再可怜又有什么用当年还不是个叛徒”
顾少渊心里一惊,竟然是个祁族人吗
顾少渊走进些,去没想到那老奶奶看起来步履蹒跚,缺走的也不慢,他赶忙叫住她。
“婆婆请稍等一下”
“小公子要买糖葫芦吗”顾少渊看见这老婆婆眉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请给我两串。”顾少渊诗歌很懂礼貌的孩子,很招老人喜欢。
“我看小公子面相与我有缘,这两串糖葫芦就算我老婆子送你的了。”
“不行的,有缘归有缘,钱是钱。”顾少渊接过糖葫芦后还是把银子从钱袋子里拿出来,放在老婆婆手里。他放的时候看到老婆婆手上有个祁族人身上特有的标记,加确定了这个老婆婆一定是参与了当年叛乱的人。按照刚刚那群人的推算,也确实是。顾少渊身上之所以没有标志,是因为这个标志手机从小在族人身边长大的人在成年时候会印上这个印记,代表祁族人的身份。虽然小孩子也会被认同手机祁族人,可没在真正印上这个标志之前,都不算是完整的祁族人。特别是像顾少渊和祁远这样血统不纯而又没有标记的,加不会被认同。
“小公子姓何名何啊年方几何”
“在下顾少渊,年方二八。”
“哟,十六岁啦,顾公子长得好看的要紧啊。你母亲一定很是欣慰吧,不知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顾少渊眼神变得警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婆婆要询问这么多他一个在街上遇见的顾客的事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