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清俊脸发青,下颚绷紧,想起以前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模样,胸口泛起恶心来。
明明是刁蛮任性,毫不讲理。
没想到她这么能装!
睨了她一眼,“我真是看错你了。”揽住正微低头泪眼盈盈的言悦,“悦,我们走。”
敲李妈!她才是错看他了!
言乐回了池奕清一记刀眼,懒得同他争执。
言悦乖巧的嗯了一声,委屈的点点头,抬手反攀上池奕清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头朝他肩膀上轻轻一靠,跟随他的步伐出门。
嘭的一声!
房门被紧随其后的言乐大力的甩上。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两个贱人,莫名其妙!
深呼吸,调整情绪,准备拿手机给俞景发信息,询问他的下落。
眼角的余光瞥到从客房走出来的俞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你在家啊。”
丫的,说好的保护她,让她不被人欺负的呢?
俞景流光似的眸子闪了闪,主动解释,“先前我是怕影响你的名声才呆在房中不出,不曾想你不打自招,还信口开河。”
他很想提醒她,她向那二人介绍他做男朋友的事,又不敢唐突。
言乐鼻子哼了哼,只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信,指挥他去厨房准备晚饭。
独自坐在客厅翻看他的看书笔记,扉页上用篆写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不出来他还会写篆,一笔一划规范的像篆书字帖一样。
联系他近一个月以来的一言一行,言乐眯了眯美眸。
她现在敢确定,他的脑壳儿是正常的。
可是那个医生为什么要那样判断他的病情?
她想不通。
难道他和医生串通好的?
应该不可能,也许只是单纯的失忆了。
继续往下翻,内容为楷,工整漂亮,就是给人一种阴柔飞扬的感觉,与他阳刚的外型不相符合。
俞景做好了饭菜,餐盘摆上餐桌,才唤言乐,“乐儿,吃饭了。”
言乐抬眸,目光淡淡的凝了他一下,应声,“哎。”
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执起了筷子。
俞景望了望言乐,见她神色如常,未被那个负心汉影响情绪,稍稍宽心,同时又担忧她那个姐姐回去之后是否会立刻给她带来麻烦。
有些后悔,他先前应该趁着那二人未入门前就将之弄走才是。
白白让那二人在她面前嘚瑟了一遭,到最后可能还会令她惹上麻烦。
颇感愧疚,不禁将自己心中所虑说了出来。
言乐半掩睫毛,遮挡眼底的失落,不以为意,“即使没有你,言悦也会找别的借口来栽赃我的。”
其实她的时候和言悦相处的还可以,记不得从什么时候两人开始明争暗斗。
俞景瞧了瞧她,来此多日,他从一些旧新闻资讯上了解到她的家庭背景,她是榕城望族里颇有名气的千金,很是低调,美貌、学识一样不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想,却另有隐情。
想到她如今的年纪,以及她所在的家庭环境,加之报道所言,这种世家之间会联姻,她一生的命运是否在她被那个负心汉抛弃后另做安排?
想到此,俞景心脏一窒,他无法接受她的终生被他人操纵。
掀起浓密的眼睫看向低头只顾着吃的言乐,不由又是一笑,她这样的性子,估计也接受不了被人安排。
日落时分。
晚霞映透半边天空,瑰丽的色彩犹如一幅高级油画。
晚风吹起阳台上的缥缈似雾的窗纱。
客厅内。
言乐给俞景讲解英文语法,顿了顿,“听得懂吗?”
俞景点点头。
言乐随口提了几个问题,俞景都能完美的给出答案。
言乐惊讶极了,她不过教了他一遍而已,他就能运用了,前几天他对英文还有些吃力来着,“你是爱因斯坦投的胎吗?这脑子也太好使了。”
“”他领兵打击匈奴之时,那个爱因斯坦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俞景轻咳嗽一声,笑了,“乐儿过奖。”
言乐放下手里的书,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完美无缺的俊脸,“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对他好奇?这个话他爱听,俞景弯着眼,只笑不语。
九点半左右。
言乐抬眼看了下壁钟,见时候不早了,给俞景在书中划了一些重点,同他打了声招呼,回房间拿睡衣,准备泡个澡睡觉。
躺在卧室的床上,本以为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来池奕清,可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闪出俞景的身影来。
她是魔障了么?想他做什么?
不过想他总比想池奕清那个渣男伤情强。
第二天周六。
天刚亮,俞景便过来敲门,问言乐要不要去晨跑。
想到过不了多久期末考,体育测试八百米一项也算在总分内,是时候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了。
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放门应声,“等我一下。”掀开被子下床往卫生间走。
俞景嗯了一声,坐到客厅,趁着言乐收拾的时间,拿起茶几上放着的英文书本翻阅。
待言乐穿了一身红色运动装俏生生的立在他跟前,才抬起眸子。
呼吸一顿,视线稍凝,她真好看!
就算是一身奇装异服,也掩不住她的美。
柯蓝公寓的健身设施齐全,一早出来晨练的人不少。
两人一出现,就因超高的颜值而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