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确实有些多愁善感,当天夜里雨幕再次落下。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本来周沫琪一行人是准备冒雨前进赶往海王城,探子来报前方山路倒塌阻断了去路。无奈只能就近找到镇子休整等待,乌军的人则留在原地开辟道路。
“这个雨来的有些蹊跷啊!”周沫琪站在庭院的屋檐下观察雨势,眼睛里有道道白光闪动。
“周小姐是觉得这肯定是对方故意阻拦咱们想的法子吧。”常相守穿着青色衣衫,手里端着茶壶从对面走廊慢慢走来。
“难道常先生不这么觉得吗?”周沫美目中的白光消失,正视常相守。
“对方还没有能做到影响天气这么大的能耐,这么说也不太靠谱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不会现在就出现。”常似秋从进到东渡海范围里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二世祖。
“常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就能确定对方不会再次刺杀?”周沫琪娇羞不已,肆意伸展腰枝。
“周小姐这话说的,我也就是胡乱猜侧!当不得真,只是我以前赌骰子时候开始会故意吓唬对手两把,然后让他舒舒服服赢几局真正的杀刀子都在后面。”常相守嘴巴对准壶口故意喝水声音很大。
看到常相守这副德行周沫琪没有流露出厌恶或者嘲讽,相反展颜轻笑慢慢靠近常相守玉手搭在常相守肩膀,红唇贴近常相守耳垂倾吐幽兰。
“常先生这个样子真的是很迷人啊!不知道平时都赌多大的?”
“哈哈哈哈哈,像我这种身份的人不赌个十万八万的心里都不舒服!怎么样要不要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常相守大手揽过周沫琪的细腰放肆大笑。
“旁边的那个家伙还在吗?”常相守借着身位悄悄耳语。
“还在,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周沫琪很配合的双手搂着常相守脖子,低声传音。
“从我刚进驿站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似秋这次调动乌军动静是瞒不过家里一些人的。看样子这家伙是哪个不长眼派过来跟踪的。”常相守故作亲昵。
“周小姐放心!我这次敢把你从家里带出来就不怕你家里人回头找我麻烦!”常相守故意提高音调。
“奴家现在就只有你了!舍得家里人跟着你跑出来能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周沫琪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戏有点过了!”常相守很深情的望着周沫琪。
“过了吗?我怎么觉得刚刚好?”周沫琪嘴巴轻微来回闭合。“是不是跟伏击咱们那群人是一伙的?”
“不大像,咱们走的官道一路上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反而是进到客栈里才发现他早已经到了。”常相守拉着周沫琪深情款款坐到栏杆处,双手握住周沫琪的玉手。
“看你这样子在东渡海过的也不是很舒心啊。”周沫琪低头,短发将将挡住她的面部。
“家大业大容不得我不小心,生前大哥是家主能坐在那个位置已经是如履薄冰,如果我再太出色的话家里就会生出很多事端。”常相守表情有些苦涩。
“现在你大哥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大陆,恐怕你再不显山露水的持令人的位子恐怕保不住了。”周沫琪没有抬头保持原状。“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必要时候需要装疯卖傻。”
“这你大可放心,我就算不回去也会有人镇住底下一些心怀鬼胎之辈。”常相守自信满满。
“哦?你还有后手?”周沫琪很随意的抬头,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兴趣。
“我不回去上面的人就不敢发难,只会让下面小的冒头寻事。”常相守只能说到这个地步。
“哦,原来你说的是你大哥的儿子。”周沫琪何等聪慧已经明白为什么常相守这般的不着急。
“我越晚回去,他就越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常相守微微摇头,好像是自己心上人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难怪当时你跟影卫二人折返,而放手下人大摇大摆离开未尝没有借刀清理的想法。”周沫琪甩开常相守手掌,赌气般的贴紧廊柱。
“兹事体大,宁可杀错不能放过!”常相守没有动作表情特别恼怒。
“别演了!那家伙走了。”周沫琪冷哼出声。
“哎哟!赶紧喝口水累死我了!”常相守夸张的举起茶壶猛灌。
“你活的也是挺辛苦!”周沫琪掏出手帕擦拭双手。
“习惯了。”常相守无所谓耸耸肩膀。
“你这两面人的脸孔真的是恶心!”周沫琪收好手帕转身就走。
“两面人?”常相守喃喃自语,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雨幕。“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父亲你当时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常似秋依旧穿着白梅服举着纸伞走过庭院,站在张自封的门口。停留思索一会退步走到常相守身前,兄妹二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庭院中相顾无言。
“二哥天冷记得添衣。”许久过后常似秋冷着脸关切道。
“额……”常相守表情瞬间变得很丰富,然后哈哈哈大笑。
“似秋啊!你二哥我没白疼你!”常相守宠爱的弯腰拍拍常似秋的脑袋。
“嗯”常似秋点点头,返身直接冲进张自封的房间,房间里传来张自封的尖叫然后就没有动静。
“家人,只有家人才最重要嘛!生活在一起的才是家人嘛!”常相守好像卸去身上什么担子,大踏步的离开。茶壶被他留在栏杆处,有丝丝热气顺着壶嘴向上飘散。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