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国事政务,对于她一个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家庭妇女来说,远没有赵天丹这种身在一国之君身边的人来得敏感,尤其是这货当初还和皇甫华言一起进过军营,真正的面临过沙场纷乱,以及面对过那些可怕的尸军。
而此时此刻,当她提及到了乩澜的时候,赵天丹脑海第一秒涌现的,正正是南宫疏弦那张极冷,却又让所有人都看不透他真实的内心的脸。
皇甫华言和南宫疏弦,终于要正面对战了……
她说不出的感觉,冥冥中,总认为,南宫疏弦,会是皇甫华言一辈子的劲敌。
所以她才那么害怕战争。
她和南宫疏弦相处过,更是目睹了他的作为,这种人,无所不利用,再加上尸军那件事,足以见其手段以及实力极其可怕。
都说乩澜善蛊善毒,完全没有这些阴险东西的流霄,真要和它对抗,还真的不是那般轻而易举就可以一举降服的。
而且,这一次,它居然把盘踞三大国地位之一的魏陵,给消化了,时间,不到几天,至少从他们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五天。
太可怕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招惹到他,不毫无防备地将那些军火秘密告诉他,至少现在,流霄还有胜算可以赢乩澜。
现在,军火实力相持平,流霄堂堂正正地打,可是乩澜,却完全还有蛊术以及毒力加成,这说到底,还是她的疏忽……
可是退一万步讲,如果当初她没有遇到南宫疏弦,现在她和皇甫华言,又何去何从?
她可能还在原地转圈,想方设法逃出皇宫吧?
缘分有时候很奇妙,有时候却诡异得让人头疼!
赵天丹表情有些迟滞,眼神中飞跃几丝踟蹰,她眼帘微掀:“怎么吞并的?”
“不知道,我没怎么问,不感兴趣。等会你老爸回来,你自己问吧。”周望妹两只手一打一打地交织着缠绕着准备制造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衣,此时已经有大半部分的影子,不难辨认其形状。
她难得抬眼,侧目却看到自家女儿坐在自己边上,烛光缭绕下她侧脸线条流畅却又微微紧绷,一笑:“咋滴了?丹丹长大了,懂得扮深沉了?”
“老妈,战争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我真的很害怕战争的……”
赵天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她分明捕捉到了自家老妈没心没肺的意思,忽地转了身子,越过她手里的东西,定定看向她,语气没有掺杂一丝戏谑。
她心里老是有一抹化不开的愁色,尤其是知道,乩澜要和流霄打仗了以后。
南宫疏弦这个人可以那般存在于流霄这么久却从未暴露,足以显现这人不简单,如今他已经称王,那么只要他在位,对于流霄统一大陆,根本是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想当初她还跟他说,等她替皇甫华言统一了天下以后,就和他远走高飞,想来还真是讽刺。
有他这个劲敌在,流霄安稳的夺第一,难。
他居然还应了她,可想而知,他从来就不是真心喜欢她,从头到脚,都是欺骗和利用,呵。
赵天丹忽然没由来的鼻头有些酸胀,轻呵了一声,她又将他和章云筏混淆了。
“哦……”周望妹早早收回了目光,正顾着给毛衣的衣领绕个漂亮的结儿,语气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好像也没有怎么认真听。
“对了,丹丹,那个章云筏呢?你怎么不说他了。”周望妹迷糊了一会儿以后,又似乎智商在线了,推了推自己的毛线衣,松了松里面的缝隙,换了个话题。
“他不是,我认错人了。”赵天丹正想着那人想得有些难受,听闻她这么一问,却忽然像是瞬间烟消云散了人家整张脸,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比询问吃了饭没有还要再轻飘飘。
“认错人了?所以才和皇甫华言在一起?”周望妹想来神经比较迟钝,并没有察觉到赵天丹眼底飞速丢弃的惆怅,她抬眼间,人家已经一脸气定神闲,她好奇极了。
不过,这个女婿虽然不是章云筏,但是也一样是个帅小伙,她的孙子应该遗传的基因会很不错的。
“和他没关系,我找到真爱了。”
赵天丹这般应了以后,却猛然间一顿。
如果章云筏在的话,她是不是不会选择皇甫华言?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赵天丹只觉得越想越凌乱越困顿,干脆不再去想了,而其实,也只有她知道,她对于章云筏的感觉。
她还是喜欢她的,恰如当初一见钟情时候的情感。
可是,他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时间或许可以慢慢地减轻她的情感,可是,他,却曾经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缘分这种东西,永远神秘莫测,人类企图把控它的时候,殊不知道,本身陷进去,已经输了。
说到底,她还是要感谢,南宫疏弦,不是章云筏,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背叛,以及利用。
“章云筏,再见了。”
赵天丹神色有一时间的恍惚,烛光淡漠却又清冷,笼罩在这个雪天夜,轻轻地包裹着她,描画着她的线条,她的轮廓,她的眉眼,有些许光灼,清丽,却又释然。
这一刻起,赵天丹决定,彻底放下他。
那个曾经给足了她最美好的初恋时光,就如同春日里面最和煦的暖阳一般,阳光、爽朗又体贴的男生。
周望妹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她动作没变,依旧认真地为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