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转转眼珠,掩面一笑:“那时候倒好很多。”
我心想,那就还好。
“医生,你昨天又熬夜了?”
我颓废的点点头:“恩,我很喜欢清晨时候还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倒床上的感觉。”
她又追问道,“知道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起床工作也喜欢?”
我再次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阿玲看我样子噗嗤笑出声来,“我看医生你才应该看一下心理。”
我盯着她也是一阵苦笑,她说的一点没错。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出现了什么问题,竟然把阿玲看得有些害羞。她面颊一红顺势低头瞥起了我的记录,“医生今天收获很多吧,已经确定治疗方案了。”
我见状斥责道,“阿玲!你知道不该偷看患者信息的。”
以往我这么训斥,她总会吐吐舌头低头认错,这次却撅起了嘴巴,似乎在向我示威。
阿玲学得也是心理,临近毕业才来我这里实习。不过她来半个多月时间里我是只让她做些助理的工作,并没有给过她接触病人的机会。
想到这里便又笑道:“不过今天就破例一次,告诉你这个患者的一些情况好了。”
这下阿玲又恢复了一张笑脸,坐我身边等我讲给她听。
我一边翻着这几周记录的信息一边跟他说道:“跟许多人一样阿詹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渎能带给自己异样的快乐。只不过他很不幸地被父亲发现还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阿玲这时又噗嗤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些羞涩:“那他可真是太倒霉了!”
我没有理她继续说道:“因为父亲的教训让他不再敢继续尝试这种乐趣,还在他幼年留下了一个痛苦的烙印。”
“于是在他内心深处产生了这样一种观念,父亲是他快乐的阻碍,所以他产生了弑父的情结。所以他梦见蒙面人袭击父亲这正是对自己的回避,而用长棍袭击则是男**望在梦中的反应。”听到这里阿玲突然打断道。
我看着她脸上好像还未脱净的稚嫩点点头:“你以后会是个不错医生。”
然后我继续补充:“不过他的理智在竭力阻止,随时提醒自己不该有这种有悖人性的想法。这就是他强迫症的根源,强迫症和其他精神疾病一样会自行创造一个假想世界。所以在他父亲去世后这种情绪还在纠缠他。他想把痛苦转加给别人这叫他更加痛苦不已。”
阿玲眨着她那又黑又亮的眼睛问道,“那医生你准备怎么治疗呢?”
我看看阿玲反问,“你觉得呢?”
阿玲转着眼珠苦思一番说道:“药物治疗就没什么必要,不如使用催眠疗法吧!”
我知道阿玲一直对催眠情有独钟,不过我却耸耸肩膀:“听上去不错,但我并不相信催眠!”
阿玲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惊讶:“可我记得医生曾经专门学习过催眠呀!”
我晃晃脑袋轻笑两声,“哈哈,是学过但那只是我的课程。我并不认同应该把这种方法用作治疗。”
“为什么?”
“因为在我看来,无论如何当病人被催眠之后都会或多或少受到医生主观意识的左右。即便他们的症状得到缓解也是因为受到了医生的心理暗示,而非真正解决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