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淡然的的炼丹课如今已经是知行书院的招牌课程。
平日里丹堂的学员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预约一世淡然的课程。而旁站现在基本上是非常难了,以至于出现了诸堂学员为了一个旁听名额甚至用书院贡献点来换。可想而知,这课有多么火爆。
凡是听过一世淡然讲课的学员无一例外在炼丹的水准上突飞猛进。这已经不是传闻了,连执事、教习都愿意聆听他的课程。甚至学员们还曾看到副堂主莫小凡的身影。
然而今天的炼丹课却有点古怪,阵法堂的学员竟然来了,甚至还有他们的教习和张路副堂主。之前泯灭掉的传闻又逐渐在人们口中传播。
丹堂的执事非常紧张,在莫小凡堂主的一力主张下,所有的执事都出勤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恐怕也只有阵法堂自己清楚了,只是他们不说,丹堂也不会去问。只是天下没有密封的高墙,开课前一炷香时间,每个人都在流传着一个不知道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丹堂的丹药不许供给阵法堂。然而,经过好事人的证实,这不是流言,而是事实。一世淡然副堂主已经声明,如果丹堂供丹药给阵法堂,那么他将停止授课,停止炼丹,这是被人理解为一种霸气,也被说为是凌辱。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双方如此剑拔弩张。
有人把时间退回到一世淡然被困文华楼的事件,当初一世淡然被困是因为文华楼内有困阵和传送阵,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一世淡然的做法变相承认了是阵法堂在戕害自己。
丹堂可以没有阵法,但是阵法不能没有丹药。于是两个堂掐上了。
一世淡然静静的坐在住所的丹房内,仔细回想每一个动作,直到最后一步完成。,一世淡然心道,终于大成了。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但是丹堂那边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不漏的被转述到他这里。
丹堂和阵法阵法堂的争执终于在一世淡然开课的这天爆发了。两堂针锋相对。好在书院对同门相残极为反对,因此当下两堂最多是互相看不惯。也有好事者把一世淡然的遭遇与整个事件联系在一起。得出的结论竟然都出奇的一致,阵法堂设局坑害了一世淡然。
其实,稍微有心的人都可以猜测出来。
离开课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一世淡然终于缓步到了丹堂,站到了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桌子前,双手虚按。
顷刻间,丹堂安静了下来。一世淡然环顾了一眼,没有任何理会。双手开始打诀,方觉和花幽落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在炼丹,是阵法。花幽落感觉有点紧张,似乎能大概预测接下来一世淡然和阵法堂的冲突。两个人互相牵着手,默不作声。
一世淡然的手诀没有停,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在一世淡然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一世淡然没有停,漩涡越来越大,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丹堂内充裕的灵气。有人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是在炼丹,是阵法。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问题是一世淡然布阵法要做什么。阵法堂的人脸色很难看,那两位文华楼破阵的执事的脸上更是各种不安。
一世淡然终于停止了打诀,整个人站立在灵气漩涡的核心,“以身为核,以灵为阵。”看了看茫然的学员,又看了看那些呆滞的阵法堂的学员。
“今日,我,一世淡然,只想讨还一个公道。之前我在文华楼被困,那个困阵和传送阵是不是阵法堂的手笔?我一直很耐心,希望阵法堂会有一个说法,然而,时至今日,阵法堂无一人解释,也无一人道歉。这是谁给的胆子。”
两位阵法堂的执事浑身颤抖,原先以为事情过了就过了,然而他终于忍不住要说法了。
“那天,承蒙阵法堂两位执事救我脱困,只是,今天我想问一句,到底是谁布的阵。”一世淡然的声音通过阵法清晰的传到每个学院的耳中。“有的学员不服,凭什么停了我的丹药,那么今天谁先来说说,凭什么那天刚那么巧文华楼内竟然出现了阵法。两位执事,当日明知道是谁布的阵,为何一直不愿意说?甚至不愿意救我,而要先去请示副院。”
“在你们而言阵法是你们的骄傲,在我而言,阵法无比简单。今天我愿意,花半节课的时间教授诸位阵法。从此,你们阵法堂,有和无也没什么两样。”
所有的阵法堂学员和执事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那两位执事。既然一世淡然如今能布下如此规模的阵法,他们都心知肚明,一世淡然的布阵水准已经超越了他们诸多。而他们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一世淡然要针对阵法堂。
“两位是不愿意说出是谁布置的阵法吗?”一世淡然撇撇嘴,“然而每个人在修炼阵法的时候都会形成各自的习惯,因此每个人的手法各异,两位执事当真不愿意说吗?”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阵法堂执事和和教习的想象。面对一世淡然的质问,只得把矛头对准了那两位执事。“两位想要包庇谁?竟然不肯说。”
两位执事互相看了一眼。张了张嘴,“你们不想说,那我来帮你们说吧。这个人是张路,你们的副堂主。”一世淡然看了看。
“什么?不可能吧。”
所有的人都懵逼了。
“两位执事还有什么话要辩解?当初你们正是看到了这个手法,所以才提出要先报告副院长,怎么?当时敢做,现在不敢认了?”
“不错,按手法来看,确实是张路副堂主的手笔。”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