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为何不是表哥?”她心慌意『乱』,又不敢出声,只能手忙脚『乱』的推着身上那人。
“你既是我的人了,又何须装模作样做出如此烈『妇』模样。”那人把魏弋儿禁锢在他身下,凑着魏弋儿雪白的脖颈亲了下去。
魏弋儿慌忙扯着脖子躲避,她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眼前这人年过四十,面容消瘦,眼神猥琐,瞧着魏弋儿的模样赤『裸』又炽热。
“你昨夜既然那般『淫』『荡』,如今便莫要做出这幅不堪忍受的模样,你若依着我,我自会宠着你,锦衣玉食的供着你。若是惹怒了我,嘿嘿,我便把你卖到勾栏『妓』馆中去,让你尝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滋味。”那人『淫』笑一声长驱直入,自顾自的快活起来。
“你是谁?”魏弋儿喉间上下滚了几滚,方才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那你便记好了,我是政老爷,你未来的相公,你日后的祸福喜乐全在我一念之中。我瞧你一脸的聪明相,自是清楚到底该如何取舍。”齐政说完便不再理她,只埋头专心动作起来。
魏弋儿满腔相思意,化为一头恼怒火。不过一夜时间,大厦倾覆。她不明白为何倾慕已久的表哥变成了形容猥琐的政老爷,但此事已成定局,她空有满腹算计又能如何?
她这边呆若木偶,却并不妨碍齐政那边的春意盎然。或许是婵娟之香的功劳,齐政这次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在魏弋儿的心中仿佛已过去百年。好容易等到政老爷软了身子。
她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双手拉过衣衫,慢慢穿了起来。
平日里穿熟了的衣衫,愣是穿了盏茶的功夫。她穿好衣衫光着脚走向房门。纤纤手指抚过厚重门闩,这曾经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的炼狱。
细碎的阳光被窗棱分割成大片的方块,有些没入黑暗,有些阳光则投『射』在地上照在她身上。
魏弋儿脸颊隐在阴影处,大片的阳光并没让她觉得温暖,或许是心堕在了冰窟之中,身体也觉得冰冷。
她使劲抽掉门闩,一把拉开房门。一大片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眯起眼睛看向外面。
阳光下她心心念念的表哥正专注地为宋氏烹着茶,良辰美景,神仙眷侣。宋氏妆容精致,神『色』恬静,娇艳如花,哪有前几日的颓然之『色』。
这几日的一幕幕瞬间融会贯通,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已,专为自己设计的假象。所谓的捻酸吃醋形容憔悴,不过是引自己上钩所设的鱼饵。
她口中冷笑两声,便冲到屋子,奔到李诃身旁,高声质问道:“我对表哥一片真心,表哥为何如此待我?”
“你表哥好心收留你,还费尽心思为你挑选合适的郎君,你又是如何回报你表哥的?”饮着茶的宋如是幽幽说道。
“我与表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过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才遇到表哥。你便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设计了我,以后便能高枕无忧了。哈哈,除了我还会有别人,你日后定会整日里的忧心你的位置,我魏弋儿就瞪大眼睛等着那一天。”魏弋儿眼睛发红梗着脖子,连连冷笑。
“若不是阿如怜你孤苦无依,你怕是连金无院的院门都进不来。我给过你数次机会,哪知你一意孤行,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还未事成便如此猖狂,你那“婵娟”从何而来,真当别人不知晓吗?”李诃素来持君子风度,不肯与人为恶。如今听到魏弋儿如此羞辱出去,登时气急,说话也不再留有情面。
想到婵娟的来历,魏弋儿身子一僵脸『色』发白,呐呐说不出话来。
她在闺中原有个情郎郭宪。郭宪最善调香,婵娟本是郭宪专为闺房之乐所制。
两人欢好时,燃得此香,个中滋味自是美妙不已。魏弋儿闺房之中自然是常备此香。
她原以为自己最终会嫁与郭宪,是以早早便交付了身子出去。她哪里又料得到峰回路转,前途虽是漫漫但是尚有转机。
她思虑了一夜,而后便一纸书信与郭宪决裂,又变卖家产带着丫头过此事,本以为此事极为隐秘,哪曾想到表哥竟然知道始末。
魏弋儿突然变得茫然起来,眼神呆呆的瞧着李诃。她自小便被人夸聪明伶俐,不管是读书还是游戏都能先人一步『摸』到诀窍。时间久了,她也就真当自己是个聪明人了。
原以为以自己的聪慧在这刺史府中,定会活得如鱼得水。哪里料得到她的那些计谋,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儿戏。她费尽心机筹谋一切,到后来不过是给人演了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码。
魏弋儿茫然地环顾四周,政老爷不知何时已出了屋,如今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瞧着她。
她如今全无退路,全幅心思只能系在政老爷身上了。想到此,她对着齐政粲然一笑。
齐政见她乖觉,心中一宽倒也生出几分怜爱来。他走至魏弋儿身旁,伸出手臂扶她起来。魏弋儿顺势倚靠在齐政身旁。
此时进院的苏晋瞧见的便是这幅情景,不过几日未见,他心中的美娇娥便成了他人的怀中物。他自嘲一笑,甩袖出了院子。
齐政排行老四,原是齐氏的胞弟。政老爷平日里吊儿郎当不求上进,正是勾栏『妓』院里的常客。
昨日家宴之上,政老爷心不在焉一直盼着宴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