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姑娘受伤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鸟一般,迅速的在长安城中扩散开来。而紫檀姑娘的上位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人们一般感叹飞飞姑娘的不幸,一边又迫切的想要见到紫檀姑娘。
传闻只有能与紫檀姑娘春宵一度,那缠绵悱恻的滋味简直让你难以忘怀。每到入了夜之后,自有能够有幸与紫檀姑娘缱绻缠情的恩客,更有那些思缠绵以瞀『乱』兮;心摧伤以怆恻未能拔中头筹的“失意人”。
失意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也就多些。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借机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当中,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既不愿喝酒,也不愿去寻找其他的姑娘,所以这些人便自发『性』的守在紫檀姑娘的阁楼之下,只希望在紫檀姑娘开窗的时候,能够瞧上佳人一眼。
可惜如今正值隆冬时节,紫檀姑娘自然不会开窗,自然也不存在支窗的木棱,当然也就不会有了被掉落的木棱砸中的幸运儿,也就谱写不了后世的一段畸恋。
眼瞧着飞飞姑娘的房间熄灭了烛火,这些楼下观望之人,这才彻底的死了心。这些人正待离开,突然瞧见不远处缓缓行来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这人头梳半翻高髻,身穿圆领口锦缘半袖与窄袖短衣,下身围间『色』条文长裙,远远行来,如烟似雾。
原本惆怅的众人,登时把心头上的那一丝欲求不得抛诸脑后,个个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瞧向来人。来人身形千娇百媚,仪态万方,瞧得众人一阵心旷神怡。
夜晚虽冷,但是胜在有星有月,所谓马上看壮士,月下观美人。美人如画,月光朦胧,如此美景美人,可谓是可遇而不求,众人便是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生怕一张一合之间,美人便会突然的消失不见。
美人越走越近,众人的目光也愈发恍惚,他们眼睛当中除了眼前的美人,再无旁人,他们甚至忘记了楼上的紫檀姑娘。
或许过了很长时间,或许只是一息的功夫,美人便已走到眼前。这美人面上蒙着一层轻纱,眼睛似是秋水天长,身姿似是春风化雨。
众人瞧得如痴如醉,眨眼间月下美人便走至众人身前,她轻启朱唇,声音更是清丽动听:“许久不见,诸位竟是忘记我了?”
月下美人声音一起,便有人惊呼道:“竟是飞飞姑娘?”
这声音像是在滚烫的油锅当中泼下了一瓢水,在场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他们惊呼起来:“竟然是许久不曾出现的飞飞姑娘?”
有人之前从未目睹过飞飞姑娘的芳容,如今乍然瞧见的,登时被飞飞姑娘『迷』的五『迷』三道,有人大着胆子说道:“飞飞姑娘莫不是病愈了?”
飞飞姑娘声音当中带着淡淡的愁绪道:“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如今已经大好了。我瞧着今夜月明如水,便想出来走走,谁知正巧碰见诸位,不知诸位立在此处又是为何?”
众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毕竟前些日子要死要活要等着飞飞姑娘的也是他们这波人,有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也是忧心飞飞姑娘的身体,所以才会守在飞飞姑娘的香闺之下,如今飞飞姑娘虽说是身子已经好了,但入了夜之后,外面实在寒冷,飞飞姑娘还是快些进屋暖和一下吧。”
飞飞姑娘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如今这处小楼早已不属于我了,诸位若是当真忧心我的身体,不如还是随着我一同去后面罢。”飞飞姑娘伸出纤纤玉指,指向后院最深处。
月光清辉,飞飞姑娘手指纤长如玉,众人目眩神『迷』之下,哪里会开口说不。飞飞姑娘一笑,扭转腰身,引着众人朝着后院深处而去。
紫檀姑娘屋中温暖如春,床边的宝相花缠枝香炉正燃着青烟缕缕,石榴花红绸锦被一半垂在床边,一半轻掩在紫檀姑娘腰间。紫檀姑娘眉目舒展,嘴角带笑,正依偎在身旁之人的怀中似是做着什么美梦。
她身旁之人,并未睡着,而是伸手轻轻拂过紫檀姑娘的白嫩柔滑的肩头,紫檀姑娘嘴角的笑意于是更深了些。那人情动之下,翻身而上,温柔的吻住了紫檀姑娘的红唇,于是乎红波翻浪,满室皆春。
屋内春风化雨,而屋外的众人也终于随着飞飞姑娘一路到了飞飞姑娘的“新居”。
说是新居又实在简陋了些,众人也都是花间小酌的常客,fēng_liú阵中的急先锋,但是还从未发现花间小酌当中竟然矗立着这么一所小楼。
斑驳的墙皮与缺失的瓦片都在悄然的提醒着众人这所小楼的年代久远与年久失修。
从这里望过去,远处小楼当中的灯火与歌声更像是飘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
众人正自恍惚间,突然听到飞飞姑娘笑着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若是飞飞姑娘此时自怜自艾,众人或许会同情,或许是心疼,但是飞飞姑娘这般说辞之后,众人倒是对飞飞姑娘生出了一丝敬意。
对于一个花间小酌当中的“姑娘”生出敬意,这在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的,在之后估计也不会有,但是花间小酌曾经的头牌飞飞姑娘便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众人怀揣着对飞飞姑娘的敬意,跟随者飞飞姑娘进了这所小楼。小楼外面破败不堪,内里更是简陋极了。
屋角燃着的一豆烛光,让这所小楼的内部看起来略显凄凉,众人简直不能相信天仙般的飞飞姑娘竟然会身处如此简陋之所。
“飞飞姑娘不是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