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楠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轰然的窃窃私语,而对面这个柔弱女则是脸色突变,一下子有些结结巴巴,“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妃楠眼神锐利。
她一下子蒙住了,旁边的魔术师看着妃楠,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妃楠嘴角拉出一丝嘲笑,“在座的各位都看见了,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有些人仗着自己是有背景的帮派,便可以捏造事实,将黑说成白,将白变成黑,且不说,这个魔术师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些人,光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就让人不禁怀疑,那所谓的规矩道德是不是真的那么明朗。”妃楠这句话就犹如一枚原子弹,下面马山干炸开了锅,管场子的脸上一青一白的,下面的人则是窃窃私语,有的怀疑,有的惊恐,有的幸灾乐祸,更多的人是在猜测这个姑娘是不是外地来的,这话说出来,指桑骂槐的可是振生社,这不是挑事吗?
妃楠则是很满意自己说的这些话,泛天,你利用我,我给你造点遥,这也算扯平了吧!
“那也不能说明他没有杀人!我们振生社也没有姑娘说的这般不堪吧。”突然门外的一个声音阴冷无比的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只见振生社那个深居简出的老大左环出现在了门口,马上人群中散出了一条路。
妃楠眉心一震,他怎么出现了!
只见左环走到中间,旁边小弟很规矩的放了把椅子在那里,他坐下点了支雪茄,说实话,他身上那种王者霸气是妃楠见过这么多人中最浓的。这个人和白龙泛天他们很不同,他身上透出来的是沉稳,洗尽铅华的那种气场,就足以让人惧怕。
“泛天一天不在,你们就是想造反吗?”左环的一句话马上让场子里鸦雀无声。他扫着管场子那几个人脸色铁青的样子,眼中散发出了一种发货前的预兆,脸又转向妃楠仔细打量,“小姑娘,话不能说的如此绝对,毕竟有人证在。”说完不等妃楠反应,就对着下面的人,“我振生社今天有家务事,今天场子就到这里,所有消费都算我的,还请大家改日再来,扫了大家的兴,多有得罪了,左环这里向大家赔不是了。”他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中却是不可侵犯的严肃。
下面的人出奇的安静,谁敢惹振生社大当家的啊,虽然有些人不甘心的想看看后续发展,但是却也不敢,只好不舍的离开大厅。不知过了多久,除了振生社的人全都清出场了,妃楠此时有些尴尬的从发呆中回转过神来,拉着旁边也有些呆愣的娃娃和洒洒姐,就要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身后,“中间那个,你留下。”妃楠转过头,看着左环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旁边娃娃想说话,妃楠却抬手制止,眼神迎了上去,“好!”
娃娃还是不放心心的不想走,妃楠摇了摇头,给了她们一个眼色,两个人只好不甘心的离开了。
“你多小心点。”
妃楠点了点头。
一瞬间大厅里安静异常,仿佛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妃楠看着众人,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包括自己。
左环打破沉默,“所有事我都知道了,玲姐的尸体在哪?”他问旁边的一个小弟。
“已经停在停尸间了。”
左环点了下头,“玲姐也算是振生社的老人了。”话没有说完,但是阴冷的眼神扫过众人,似乎将每个人都假想成凶手一样,扫过之处,都是寒冷异常。最后,左环眼神看向地上还在带雨梨花的彪悍女,“刚才,你说你看见了全过程,是他叫你去的三道街是吗?”
“是。”
“那好,那你记得他那天穿什么衣服吗?”左环的问题一下子让台上的那个柔弱女身上一抖,只是轻微的,却没有逃过妃楠的眼睛。
彪悍女,“他就穿着那天他演出的黑色斗篷,带着那个黑色眼罩!”
左环的眼眉挑了起来,“眼罩?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清楚他的脸了?”
彪悍女愣住了,一瞬间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那明显的衣服早就在自己的印象里定位成了魔术师,不是吗?
正在这个空挡,怪人嘴角向上拉了一下,“左老大,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这个人有个习惯,看过我魔术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为了给公众带来新鲜感,演出服我永远只穿一次,之后就会扔掉,显然是有人捡了我的衣服出去陷害我,至于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左环没有说话,而是严厉的眼神扫过众人,似乎掉进了一个死循环中,最后落在了台上那个柔弱女身上,那女此时已经身上抖的厉害,妃楠看了直翻白眼,这妞这心理素质还出来混呢?
“那也有可能是你又穿了那衣服杀人!”那个五大三粗也说话了,显然他想把注意力从那女人身上从新引回到魔术师身上。
“我今天说过这是我最后一场表演了,相信大家都知道,在两天前我参加了飞青帮的面试并且成为了飞青帮的一员,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人,目标不大吗?我杀人为什么要叫一个人来看,不自己秘密杀,非要找个人指证我,第三,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玲姐。所以,左老大,相信孰是谁非已经很清楚了,有人故意陷害我,恐怕幕后的原因更加隐晦吧。”怪人的语气变得阴历,妃楠心里也不禁一抖是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知道他是飞青帮的人,还要这样陷害,那是为了什么?挑起两个帮派战争?妃楠不敢想了,心跳的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