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里正猛灌了一口茶汤,歇了口气继续道,“回娘家这才住多长时间,她在娘家是不是没少跟洛氏闹架?这事儿我都听巧兰她娘说了。
本来这是你们君家的家事,没闹大我个外人也不好说啥,他要是光是跟洛氏不对头我也不讲啥了。
你看看她,一个新寡的女人,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守孝不穿素,还上街抛头露面学人家男人卖东西。
这倒是好,你敢说君如意她这半个月是生病了在家里头休养,而不是上街的时候被人给掳走了?”
君如意被掳走的事早已经瞒不住,陈氏只好认了。
“你闺女这样貌人家说她是怀宁县第一那是夸她,现在当寡妇了还出去招摇,你说被人家掳走她能有啥好结果?
她不自己也承认了她去给人家当了几天小妾,还是皇城里来的大官儿。
你自己说这些不是不安分是啥?”
“里正,如意她被掳走也不是她愿意的,人家官儿大,非要强迫如意,那如意一个弱女子能咋办?”
陈氏替君如意辩解,如意虽然说了给人家做妾的事儿另有隐情,可是如意不愿意解释,那她当娘的就是再信任她,也没办法帮她解释清楚。
“人家官儿大的她没办法,那洛伍咋说哩?”里正面色不虞,瞪了一眼君如意继续道,“前两天洛伍娘看见我还在说,叫我跟你说一声,让你们家如意离她家洛伍远一些。
人家洛伍娘说了,已经给洛伍相看好媳妇儿了,孤儿寡母的把洛伍拉扯恁大,好不容易说上媳妇儿了,洛伍心里头却想着别人,叫人家闺女知道了,这亲事还能成不能?”
“洛伍,咋又跟洛伍有啥关系了?我们家如意跟洛伍不熟呀!”
陈氏觉得里正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就昨儿让昌儿帮着荣儿把蔺家的聘礼送回去,昌儿不搬,如意出门的时候碰上洛伍了,让他帮忙搬了几个箱子,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能有啥?”
“反正人家洛伍娘是这么说的,话是说的难听了些,说如意一个寡妇别出去乱勾引人,他们家洛伍可是要成亲的人呢!
不过洛伍娘把洛伍拉扯恁大不容易,说话难听点也是太紧张了。
要是如意没事儿,人家洛伍娘为啥不攀咬别人,独独找上俺说了你家如意的事儿?”
“里正,洛伍娘的话可是污蔑,这事我不能认!
统共就见了洛伍两回,一回是我领着雪晴在河边钓鱼,没想到钓了长虫上来,把我们吓的不行,洛伍在河边的地里干活,听见声响就过来帮忙把钓钩给收回来。
第二回就是昨儿我去村里找人帮忙抬箱笼,刚好瞧见他了,那时候大伙都在地里干活,我想着找旁个人还不一定在家里,就请他来帮着抬个箱子。
就这两回,还不是孤男寡女的相处,洛伍娘这话是在败坏我名声!总不能因为洛伍见过我两眼,就成了我勾搭他。
里正你别的话我能勉强认了,只是我跟洛伍半分越礼的关系都没有,决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