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老胡子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却并不答话。
原本此刻,他却也已是再无余暇应答了,因那无涵子的剑影一幕一幕,不住『逼』将过来,使得他手忙脚『乱』。
既无心恋战,又不得不招架抵挡保命,哪里还敢分神吱声?庶几也在这时候,只听无涵子沉声喝道,
“高人,小心看剑!”
但见其手上剑气绵绵,如飓风般席卷向那孙老胡子身周各处要害。
孙老胡子急忙躲闪,却无疑仍是慢了半拍。
但听“嗤嗤”一声响,他的衣服被无涵子的剑尖划破,胸前显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胸口中剑的孙老胡子猝然吃痛,脸『色』遽尔变得通红,当下狂叫一声,暴退七尺。
那边虎子正在为貂儿疗伤,且到此刻,也已经接近最最紧要的关头
——只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时隐时现,汗水如同雨点一般地从额头滴落。
貂儿脸上的青灰『色』徐徐消退,慢慢地泛上了一丝红『色』,呼吸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但她整个人,却仍旧还是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白鹭怕有外界的危险干扰,时时聚精会神,提高警惕,在边上严阵以待。从始到终,她就这样一直在虎子的身旁持剑护卫,无丝毫松懈。
其实,她目下纵然略微放松一些,也并无甚大碍,虎子和貂儿是绝对再难以被人趁机加害的。因为无涓子、无汐子、钟离雷硖等数人,此刻都已纷纷在他们身周丈余开外戒严护法,可谓是深受多重保护。
只是白鹭出于一种惯『性』的紧张心理因素使然,依旧不由自主地严密防范着三人周围的任何一切风吹草动。
而战斗之中的无涵子和孙老胡子,现在彼此双方却也已经就要区别高下见诸分晓,显出胜负,较定输赢,判决生死了
——只见无涵子道长手起剑落,宛如一匹长练,卷向那孙老胡子,叫他的对手无从躲避。而孙老胡子,则又一次因闪避不开,胸前被切割开一道浓烈的伤口。
这道伤口比之于之前的那一道,要更加地深入几分,所以汩汩鲜血在顿时之间,就已将他的衣裳染得红透。
负痛的孙老胡子又惊又怕,忽瞟眼看见虎子、貂儿的救急情形。
这厮顿刻间凶『性』大发,猛然将牙齿一错,随又紧咬住下嘴唇,疾速横退出四、五尺外,举起手中的烟qiang,对准他两个振臂狂呼道,
“无涵子,你再『逼』近一步,我就立刻发『射』火神之箭,瞬息结果了那边治疗的俩男女!”
无涵子中气油然一滞,如被下了禁止,立时僵硬地站住在当地,随向那孙老胡子恭敬地施了个道教的礼仪,虚掐手诀,徐捏法印,缓缓说道,
“施主且慢,不要心急,只尚不知你是何方之高人?
若肯放下烟qiang,与我方两厢罢斗,不再要挟贫道,贫道愿郑重承诺,可以放任你今日自由离去。
如此,则岂不是两全其美了?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那孙老胡子大张开嘴巴,嘶声狂叫道,
“你想两全其美?嘿嘿,说得倒好听。若是当真有诚意谈判,你们各位就给老子统统扔掉了手中的宝剑,立即后退十丈!”
无涵子沉『吟』半晌,迟疑地说道,
“武林道上行走,兵刃不能离手。但贫道等绝对言而有信,答允放你之后,今日便决不会再为难于你。但是对于抛弃兵器的条件,却委实难以从命。”
那孙老胡子凶恶之极,如鬣狗一般吠叫道,
“好啊,那么咱们便都免谈了吧,一切免谈!嗬嗬,这一对男女的『性』命,老子便也替你给拾掇了吧!”
“好吧,贫道这就弃剑,希望施主你也能言而有信。”
无涵子望了望虎子和貂儿,将手中长剑微微一震,便要脱手丢掉。
无涓子却忽然高声喝道,
“师兄,切不可如此!”
说话之间,她拔出双剑,上前走了两步,又沉声说道,
“贫道当为虎儿和貂儿护法。”
无涓子话刚说完,却只听那孙老胡子啊哈咕咕一声怪笑,但见“啤咻”一声,一抹火光猛然向虎子『射』将过去!
原来,却是那孙老胡子刚才见无涓子挡在前方,钟离雷硖、无汐子等几个也都纷纷效仿,几人迅速组成了一堵人墙,戒备森严,全体为师侄护法。
这老东西看见这番情形,猛可里想起自己这杆烟qiang所发『射』的暗器,虽然强劲霸道猛烈,但是以昆仑诸子的武艺修为,实在非同小可。
倘若他几人联手,定然可以形成一面难以穿透的气墙,为虎子格挡杀器,po jie了自己的攻击。
认识到这一层威胁,那厮心中便暗自嘀咕,忖想道:
好吧,老子今天看来是决计走不掉的了。不若就趁他们还未准备停当,赶紧先来他娘一发,将那一男一女两个小辈『射』死,拉了他们垫背,咱一块儿下黄泉去吧!
这般想着,孙老胡子当即便诡笑着实施开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就把那烟qiang发『射』的开关打开,对虎子和貂儿发起了突然的袭击。
这种所谓的火神箭,实际上就是一种制作精良,准度精密,命中效率极高的火『药』qiang的雏形。
它威力巨大,伤害系数非常之高,尤其在敌方采取突袭的情况下,被瞄准了来上这么一发的话,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无处躲藏。
无涵子、无涓子见他『射』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