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龙闻言冷笑一声,紧紧攥住两名大汉的所谓宝刀,默默运功一震,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那美其名曰的宝刀竟然被齐柄断掉,跌落在地上。
他『露』出这一手功夫,顿时将那两名大汉的嘴巴惊讶得大大地张开,都足够容纳下三、四个鸡蛋黄了。
这宝刀双煞似有默契,齐齐挥手去揩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侠,您手段高强,不知高姓大名,何方神圣啊?小的们刚才有眼不识泰山,但请饶恕则个!”
“呵呵,所谓不知者,不足怪也。看两位身材壮实,也必定是常年行走江湖的壮士好汉,都请快快不必拘礼了。”血龙春风满面地笑道,“至于本人的身份……咳咳,实不相瞒,本人就是当今大罗天的天主!”
那顶爷和余爷二人怔忡了好半晌,一时面面相觑,似乎难以置信地又摇了摇头,讷讷说道,“不……不太对啊?大……大罗天主有这么年轻么?”
少顿了片刻,这两人又期期艾艾,自答自话地嗫嚅道,“对……对啊,就算能这么年轻,又能、能……对我们兄弟俩这、这么客气……这、这么友善不?”
“好啊,本天主偶尔礼贤下士,也居然惹人怀疑,不被信服了么!”血龙假意铁青了脸孔,冷哼道,“你们如此狗胆包天,肆意妄为,居然质疑本天主的身份!
那好,你这两条狗命,看来便当真饶恕不得了。好吧,都赶紧给我乖乖伏地就死,本天主或许可赐尔等一个痛快!”
血龙刻意刻板地冰冷着脸子,原本也只是闹着好玩,当时的神『色』实在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味道。正常而言,一般人是咋唬不到的。
岂知那宝刀双煞却绝非普通的一般人等,他俩闻言,忽然就脸『色』惨变。在各自勉强镇定了慌『乱』心神,收束了惊惧表情之后,他两个神情顿时变得严肃无比,一齐正经八百地恭声说道,
“原来的确就是大罗天主驾到,难怪功力如此神通广大,我们宝刀双煞顶逋璨以及余度斯,今日栽倒在您老人家无边手段底下,却也可算败北不枉,不虚此生了。
讲就一个字,值!若两个字,值了!如果还得三个字,太值了!但是必须四个字,真太值了!非要确定五个字,果真太值了!”
宝刀双煞边自说着,竟边自拍打着胸脯呵呵大笑起来,倒也颇有那么一丢丢豪爽的意思。
大笑完毕之后,这顶逋璨、余度斯两位仁兄便毫不犹豫地说道,“天主既然要取我等『性』命,那好办,我等就站在这里,天主只管随意拿去好了。
其实,真心说起来的话,宝刀双煞这两条『性』命,早就明里暗中,不知曾希望交付给天主您老人家多少回了。只是一向阴差阳错,直到今天,方才终于得以如愿以偿罢了。
哈哈,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为天主您老人家献身,我俩实在是太幸福啦!”
血龙年纪明明不过二十,这两个猪油蒙了心的大汉眼睛虽不瞎,却竟兀自一迭连声地敬称他为“您老人家”,倒也可称是一时瑜亮,难兄难弟,并驾齐驱,两大极品了。
如此赤胆忠心的告白,却只把个血龙听得心中不由又气又笑,又偏生只能强自偷忍着笑意,沉声喝道,“大胆,你们当真即便死,也都觉得很幸福么?”
“幸福,很幸福了,真的好幸福。”顶逋璨、余度斯二人点头不已,呵呵笑道,“报告天主您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们实在太幸福啦!”
“大胆,本天主明明年轻得很,却如何被你们称呼老了?”血龙差点笑喷了,但依旧勉强黑着脸厉声责问那对诨名叫做宝刀双煞的活宝。
顶逋璨、余度斯立即摇头晃脑说道,“诶,天主您养气得方,驻颜有术。采阴补阳,返真还童。一点不老,青春常在。仙福无疆,寿与天齐。恒此以往,得大圆满,道果安泰亨通,永享喜乐长生!”
两人的这一通胡诌,好悬没把血龙的鼻子给气歪了,他踏前半步,当即诃斥道,“简直胡说八道!本天主是何等人物,岂能像尔等口中所宣那般无耻!”
他存心戏弄这顶逋璨、余度斯,当下将两片断刀的刀刃踢到他们面前。顶逋璨、余度斯不知天主他这是何意思,二人脸『色』瞬间惨白,十分惊恐。
却只听血龙再次沉声喝道,“本天主已经很生气了,所以后果有点严重。你们两个,还不赶快给我自刎谢罪?”
他的本意,原不过只是信便开个玩笑而已,哪知那宝刀双煞顶余二人却丝毫也不敢违拗抗争,果真就赶快地『操』起刀刃,恭顺无比地往各自的咽喉部位一搁,说声,“多谢天主赐死之恩!”竟双双将两柄尖刀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脖子,顿时便倒地气绝,丝毫也没有任何迟缓犹疑。
二人当真是无比顺从,殊无半点欲待挣扎抗命的意思。苍鹰、血龙和翁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此事突起于刹那,仓促措手间,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三人顿时目瞪口呆。
翁刚持棍上前,拨了一拨顶逋璨的尸体,瞪眼说道,“血龙兄弟,这个人,他真的已经死透了。”
说完,他又用棍子去捅了捅边上那余度斯的尸体,却自然也是和其最佳搭档顶逋璨的情况一般无二。翁刚瓮声瓮气地,如同报数一般,又说道,“这个人也完全死透了。”
血龙听罢,第一时间第一感受,就是心中十分愧疚,只觉头皮阵阵发紧,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