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显然觉得对方听见自己姓名以后,害怕即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所以又很神气地指着她的那两个丫鬟,神灵活现地说道,“她们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负责伺候我的丫头,她叫小麻雀,她叫小鸡『毛』。
嘿嘿,估计你也不是个没跑过江湖的乡下人吧,那么就肯定都有听到过我们的偌大名头了。恐惧了吧,知道厉害而闻风丧胆了吧?”
“谁知道你的什么名头啊,又有谁害怕恐惧了?”血龙噗嗤一声失笑,却正『色』道,“你们不过三个黄『毛』丫头而已,又有什么让人闻风『色』变的鼎鼎大名了?我可从来就没听说过。”
他满不在乎的反应令那昝凤心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为此她怔忡了一会,思索了半晌,方迫不得已地说道,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孤陋寡闻。唉,既然这样,那也不必多言,因为和无知的人我向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哼,哼,但我爹的赫赫威名,你总该是听说过的吧!”
血龙诧异问道,“你爹?怎么把话题又往你爹的身上扯了?嘿嘿,却不知你爹究竟又是哪位谁啊?估计吧,我肯定多半也是不曾听说过的了……”
那昝凤心不等他话说完,得意洋洋地一晃脑袋,似乎满有把握地说道,“不,你一定听说过他的,我敢以打赌来保证以及确认肯定。
因为我爹名叫昝奇峰,他的名气可比我的名气还要大很多。你倘若没有听说过他,那你肯定就不是江湖上的人了!”
“昝奇峰?”苍鹰和血龙两个听罢,心中不禁暗暗地吃了一惊。师姐弟俩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不由紧紧盯着那昝凤心,似乎要凭着这目测,确定出她这话里,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如此紧盯了半晌,血龙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看你应该也不像个会说谎话的人,这么说来,你老爹果真就是阴山的总瓢把子,狼刀会的龙头老大了?”
那昝凤心矜持地翘起嘴巴,似乎颇为不屑地说道,
“怎么着,就说你会闻名丧胆的。这下知道害怕了,对吧?我没看错,你果然也是江湖上的朋友啊。
只不过,什么瓢把子大龙头的说法也实在太庸俗了一点,我爹他才不爱这么难听的称号呢。他是个文采斐然,很懂风雅的人,又身为狼刀会的首领,你应该尊称他为昝奇峰昝会主!”
血龙闻言大笑,径将双掌拍了一拍,多少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道,“别着急,称呼什么的且慢慢研究。只你也先别得意得太早,可知道我们几个又是什么来路么?”
“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怎么能知道呢?”昝凤心淡淡一笑,对血龙微带讥诮意味的反诘兴趣不大,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呢,我其实对你的身份来历一点也不关心。
喂哎,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开心,烦躁得厉害。因为一个人很不好玩,感觉都快闷坏了。喂,我要邀请你跟我去一起『荡』秋千玩儿,好不好?你快过来吧!”
她让人快过来吧,却当即走到血龙面前,伸出水白纤长的手儿,径自就来拉他。仿佛她的邀约不容拒绝,无从置疑,只要话语一经说出来,别人就理所当然,必须无条件配合遵从一般。
血龙赶忙后退一步,瞪眼说道,“不好,我不过来。你既是狼刀会主的女儿,那就是邪派妖女!我又岂会和你这个妖女一起玩『荡』秋千的游戏?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之所以来到这里,正是要去跟你老爹进行谈判的呢!
倘若谈不拢时,彼此就要大打出手,说不定还会跟你爹大战一场。更说不定就此打败你爹,也将你抓住,一并杀却了为武林除害呢!”
昝凤心咯咯笑道,“少来这套,我不相信,因为你骗人。世界上哪有像你这样坏的恶人。”
血龙一愣,随即恶声恶气地说道,“真不害臊,倒打一耙。你爹身为邪道渠魁,他才是恶人。我们却全都是侠义道的,都是如假包换的大好人!”
昝凤心怒道,“『乱』讲,你又不是我爹!”
眼见她一脸无辜,确实纯洁无暇,而此时却又面带怒容,语声斥责。话虽回答得幼稚可笑,但意思却浅显直白得很,是指既然不是她爹就没资格诬陷毁谤她爹是恶人坏人。
血龙被这句天外飞来的神奇反驳呛得顿时风中凌『乱』,瞬间内伤,正在无语凝噎,翁刚却正好替他出头,鼓起牛眼,同仇敌忾地大声吼叫道,“血龙兄弟,这个妖女既然是狼刀会昝奇峰的女儿,那她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快杀了她吧!”
说着,翁刚就真准备动手,当即举起了熟铜棍,劈面向那昝凤心砸去。
昝凤心睁圆了双眼,十足一副既难以置信又愀然不乐的表情,嘴里同时还不忘嘟囔道,“你怎么这么蛮横啊?真是不可理喻简直了简直。
小麻雀,小鸡『毛』,你们听我号令,速速将这蛮牛好好地教训一顿,咄,那就每人先赏他五十个耳刮子吃吃!”
她这话一说出,那两个丫头小麻雀和小鸡『毛』立即衔命行动开来。但见她俩齐齐抢出,四只小小手掌连连挥动,交相扬起之际,稀稀拉拉,有如舞蹈。
而翁刚却眼前一花,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脸上已经接续不断地挨了五、六个巴掌。
血龙见他吃亏,顿时义愤填膺,慨然大喝道,“你们欺负翁大哥这等老实人,又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冲我来么!”说着,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