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四章正气,诸恶辟易
当下虎子连忙松手,扶起白鹭的身子,柔声说道,“鹭师妹,我怎么会有事呢。倒是你自己,才得十来天不见面,却怎地瘦了这许多?”
白鹭尚未及语,却见貂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睁大双眼,盯着虎子,目不转睛地,似乎不这样就实在看不分明似的。
然后她忽然无比确定一般,一脚跳起,咯咯脆笑不已,叽叽呱呱地说道,“你果然就是我虎师兄啊。虎师兄,我听见别人『乱』讲,还当真恐怕你已经死掉了呢。唉,都几乎要以为自己的预感可能不对啦,弄得一连好几天这心里头多不好受啊。
幸亏还好,原来确实只是假消息而已。哼,我貂儿的预料,那从来就是理所当然,全部不会放空的嘛。喂,虎师兄你且告诉貂儿,你后来怎么忽然间化险为夷又活了过来,并没有再死掉了的呢?”
白鹭一听,只气得身子一阵发抖,心想你这都说的是些什么丧气话呀?忒也不懂事,忒也不吉利了!
她顿时把脸一沉,满满不悦地责备道,“貂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说话,就没有人认为你笨头笨脑了。
什么死掉又活的,虎师哥他肯定吉人天相,一直都好端端地活着,并且以后也会一直平安喜乐,永远活得好好的!”
白鹭似乎想用这句吉祥话来终止貂儿的童言无忌和冲散她乌鸦嘴上的晦气似的。
可是呢,貂儿毕竟丝毫也不认为她自己哪里显得笨了,也并不认为自各儿方刚的话哪里不好,又哪里不吉利了。
因此她当即便悍然打断了鹭师姐的话,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貂儿又有哪一句话说错啦?蛤?我们大家难道不是本来都以为虎师兄可能真的死了么?
现在他居然没死,又活蹦『乱』跳地跑回来了,那就证明大家原本的担心都只是虚惊一场嘛,这难道还不大吉大利么?那究竟还要怎么着才可以算得上是大大的吉利呢?”
然后貂儿又仿佛示威般地看了眼前恰如一对璧人也似的师兄和师姐一眼,继续往下说道,“虎师兄既然平安回来了,我貂儿身为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小师妹,自然就要前来慰问一下,顺带咨询一下他究竟是如何大难不死的。
以我跟我虎师兄这么铁的亲密关系,这么先进的江湖经验又怎么能够白白错过而不去加以认真学习,揣摩运用呢?想必所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那也不过如此了吧?为何这样也有错啊?
鹭师姐,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虎师兄他到底如何成功脱离险境,最后怎么又终于没死的具体情况吗?”
听她所说的,虽然确实不外乎人之常情,但是又哪有人会像她这般的口不择言,这般劈面就问,还满嘴夹带死啊活呀,一点也没个忌讳的?
虽然是师兄妹的关系,平时相安日常,倒也不足为怪。可现在恰值师兄历尽危难,方刚渡劫归来,这样开口就来,却未免太也太没礼貌太也不讲究了一点吧。
貂儿如此这般的一番辩驳,固然正是越描越黑,非但不能让白鹭开心释怀,一解郁结,反而如雪上加霜,令其更添闷堵更加气恼。
但是就算如此不忿,除了稍稍加以微词,沉下脸来不假辞『色』以外,作为师姐的自己又还能怎么样呢?
白鹭心中叹息一声,了解这个貂儿素常就是倔强执拗的偏执『性』子,倘若再多指摘数落几句,说不定还会越发说出些更不着边际的胡言『乱』道来的。
于是,她就只好仰着脸全程看着虎子,却不再去理睬那小泼皮无赖。
虎子自然知道鹭师妹的心中郁结,当下刻意配合她似的,也存心不理会貂儿。他径自拉着鹭师妹,和黄萤、小菊三个一同走到无涵子等人的面前,见过列位师叔,去向长辈们一一问好。
偏生这貂儿却是个没脸没皮,非常不识时务的主,浑然不知师兄师姐因何故生闷气,反而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几个背后面,兴高采烈地撒着欢
——比如『摸』一下黄萤的小手啊,扯一下虎子的胳膊什么的。又见小菊也在,就立马又想到了她那个老迈年高,肮脏不堪的爷爷,心里暗想:诶,奇怪呀,那个臭老叫花子怎么不见『露』面啊?
她可不知道老丐吴冀韪已经跟敌人同归于尽这件事,要不然这时候早就会亲密无间地牵挽住小菊的手腕,去尽心尽力地同情安慰一番。
既然她并不知道老丐已殁,心中又存了诧异念头,就暂时停止了对黄萤、虎子以及白鹭的啰唣搅扰,当即有一搭无一搭地去和吴小菊搭讪。
只是小菊早就在旁边亲眼见识到了她的极品慰问方式,知道这丫头脑袋少条弦,俗称一根筋,又名缺心眼,或口没遮拦,肆无忌惮等等诸如此类粗线条,大神经形象无不可从特定某方面完美勾勒其相关『性』气。
观其对几位师兄师姐尚且如此颟顸潦草,对待自己将会怎样便可想而知。
由于害怕也被她无差别的混账话勾起伤心事来,所以小菊只是一味低着头,不怎么愿意搭理她。貂儿诸多尝试以后,悉数无果,就只好放弃坚持,转而又去跟凌仙慈站到了一块。
她们两个人现在倒正相处得颇为愉快融洽,彼此接头交耳,也不知道都在嘀咕些什么。估计左右也不过是介绍那刚刚到来的三个人都是谁谁谁,貂儿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又怎么怎么样,近似此类的八卦话题而已。
只见貂儿她一面说,一面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