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的剑法,走的是端庄平和的路子,王云髻使的则是机变灵巧的刀法。
就这二人的各自的功夫比较来说,相对而言,固然白鹭也许比王云髻要略胜出那么的一星半点儿,但是因为她『性』格娴静冲淡,争胜之心反倒弱于对手。
是以这番激斗,但只见她俩彼此双方互有长短,你来我往地,暂时倒也堪称对手,难解难分,莫辨高下,未见胜负。
那武凤翔在旁边观战了好大一会儿,随即挥动铁笛,攻向七八步前方的一名黄河分舵的弟子。
只是他方才掠出五六尺距离,尚未到达出手伤害敌手的有效范围,攻击进程,犹在冲刺,杀招待发的阶段,忽见斜刺里挑出了一柄长剑,径自刺向他蓄势的手臂!
武凤翔忙做微调,稍退半步,让过剑锋,定睛看去时,却原来竟是那凌仙慈挟愤出手,杀将过来。
只见她睁大一双泫然欲滴的眼眸,楚楚堪怜地轻咬嘴唇,似是心中犹然爱恨交织,矛盾万分。
武凤翔虽则惊咦了一声,却硬起头皮,装作并不认识的模样,大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悄无声息偷袭我武某。但既然如此恶毒,那也无须再通名报姓了,反正谅你也必定便是昆仑派的弟子。
两阵对圆交锋,即为仇敌,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哼,虽说好男不屑和女斗,在下不才,却愿意甘冒大不韪,前来打破此类不成文的规矩,触碰所谓的江湖底线。
呔,这名女子,你就好生给我接招吧!”一边喝叫,他一边将掌中铁笛挥舞摆动,正式发出攻击。
凌仙慈一看他那副兀自假模假样撇清的臭德行,真是所谓日久见人心。
她不禁暗自生寒,目光冷冷地瞧着他的表演,嘲笑道,“武凤翔,果然人间不值得么?都这时候了,你竟还敢假装不认识我?亏我瞎了双眼,原来还一直傻傻地以为,你是个品行兼优的大好人,翩翩江湖一侠少。
谁知道你的真面目如此狰狞可憎,岂止虚伪透顶,还则无耻之尤。非但公然认贼为母,且还屡次参加围攻昆仑派的罪恶行动。
你……实在没有想到,你原来是这号人。你卑鄙,下流,伪劣自喜。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也太……太让我,让我……
我真希望从来就不曾认得你这种『奸』恶宵小,无良之辈。哼,至今各不相关,往后就是敌国,看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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