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九章?怀中,娇躯轻颤?
?血龙听在耳内,无殊喜从天降,浑身舒适开泰,好像于突然间获得了一股蓬勃旺盛的力量,正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地涌入到他周身毛孔,四肢百骸。
又仿佛周身血液倒流,经脉逆转,脸庞通红,如若燃烧,关节咯咯作响,似欲被冥冥之上的列缺霹雳以无形雷暴粉碎一般,他口里却只知道讷讷地反复说道,“我、我、我……”??
他心中不知何事惊慌,毕竟半点主意也没有,仿佛就是一只无力逃遁的困兽,在香木用温情脉脉的柔波织就的网罗之下甘心伏法,束手就擒。??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的。”香木羞涩但仍旧无比笃定地往下说道,“我要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都将陪伴着你,永远不离不弃。?
我要给你生宝宝,给你烧饭做菜洗衣服,给你剪羊毛,给你煮牛奶,恪尽一个好妻子的责任。而你是我的丈夫,从此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量依从。只要是对的,我都会认真听你的话,全部接受你的保护。好不好?”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令血龙只觉普天之下,五湖四海,苍穹寰宇,再也无人能及自己的欢乐,不禁喜不自胜,仰面大笑起来。??
可就在他畅笑正酣之际,忽然“咳”地一声,竟喷出了一口血箭!??
“啊!你怎么了,血龙!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好的病痛吗?”香木见状大骇,惊声尖叫,一时惶恐不胜。于惊慌失措之际,她只顾紧紧地抓住血龙的肩膀,牢牢抱他在怀里拼命摇头,似乎唯恐被其再度溜走般,死死决不松开半分。??
血龙前段时间曾受到重创,本来尚未完全愈合,加以这些日子心情又高低起落,翻覆不定。??
时而大喜,忽又大悲,悲喜交集,反复无常,竟成了个不可遏制的诱因,突地发作起来,崩裂故旧的内伤,于此忘怀大笑之际喷吐出了腥脆猩红的血浆。
只是这口血水,虽然看上去十分惊人,其实却为旧伤积压下的淤塞老血,非但并不严重,对于他的恢复而言,甚至反而尚大有助益之处。
不过当此时刻,就算再沉重百倍的伤创,在血龙本人而言,业已通统变得极其微不足道,悉数皆可等闲蔑如,完全不足一哂。??
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喜愉悦,轻轻抹去嘴角的血痕,粲然笑道,“不要紧的,真的,不骗你,半点也没有关系的。只要待会我稍微运气调息一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看着面前这个柔情无限,兀自为自己的伤病紧张得浑身发抖的姑娘,他心中的欢喜实在已经。??
他只觉这名美丽女子,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喜欢都喜欢不过来。这种赏心悦目的裨益,则显然更胜于尘世间所有灵丹妙药的滋养与进补。
于怔怔的注视之际,血龙突然又想起了某一件事情,当下不觉问道,“香木,香木,如果你恨我,你会不会恨不得杀了我啊?”
“你……你怎么这样想啊?”香木虽然被他的这个荒谬问题惹得有点不快,但丝毫也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满,依旧很认真很笃定地回答道,“我不杀你。而且,无论你让我有多伤心,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不会恨你。”
血龙闻言大喜,忙展开双臂,将香木轻颤的娇躯紧紧搂抱在怀中。??这一抱渴思慕想缠缠绵绵,迂回了多少个暮暮朝朝,才终于在今日,在此刻梦想成真,得以遂意还愿,称心得尝。
两名少年男女正在忘情心动不已,深拥难分难舍之际,却只见从那尕尔曲身后,突然间纵跳出了一名十分高大健壮的青年来。??
那青年人满面怒气冲冲,双目之中似乎迸射着两股剧烈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这火恨意满满,发出的能量,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够将对面这个美人在怀的红衣少年卷没炼化,吞噬殆尽。??
血龙定睛一看,却认出那愤怒的狂暴青年,却正是那日自己回山,途中路过此地之时所见到的,那个和香木牵手漫步河边的人。
只是那时候,这人他心态平和安定,一点也不像此刻这般面目狰狞。
反倒是自己,却在彼时因那一幕产生了误会,顿然就让痛苦的蛛网捕捉住,让嫉妒的火苗焚炙得心肺焦化,五内刹那之间便如灰飞烟灭,仅只剩余下满腹黑烟汩汩,遍体脂肪次第高温熔解,吱吱作响。??
而此时此刻,情况却显然已经腾换了个个儿,他二人仿佛就在一瞬间彼此易地而处。??
那高大的青年双眼瞪得通红,如饿狼一般地嚎叫了一声,厉声喝道,“坏人小子,香木是我的爱妻,你快点放开她!”??
血龙敏锐地瞥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决不会放手的。并在摇头之后,为了申明自己果决的立场,宣示并扞卫主权,他反而愈加坚定地将香木拥抱得比刚才更要紧贴三分。
香木这时也将双臂环绕了过来,交抄抱在血龙的后腰,向那青年摇了摇头,语带歉疚地说道,“不,扎当,你弄错了。对不起啊,我是绝不会再答应做你的妻子的。因为,在我的心里面,我早就已经是血龙的妻子了。”
血龙也紧跟在她后头,大声说道,“对,香木是我血龙的妻子,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她抢走!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将不离不弃,永远对她如一。在很久以前,再到很久以后,直到永远,永远不变!??
从以前的以前,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