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狗躯体庞大,每一只都差不多齐平虎子胸口的高度,粗壮厚实、十分笨重。其名虽然为狗,实际上却如同一头头狞恶的魔牛。奔跑起来,大地震动。嗷呜嘶叫声中,令人发骨悚然。一只只弯弯的獠牙朝外暴突、翻滚、掀探着。猩红色的舌头伸得长长的,上面馋涎滴达地淌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膻之气。
扑击之下,直接对准的就是人的喉结等要害部位,显然都是经过一番特别训练的恶畜!不说貂儿心惊胆颤,就是黄萤也不禁有些花容失色,内心不停地打鼓。血龙与虎子两个几个大跨步,将其他众人护在身后,气沉丹田,出拳便打。
翁刚也大吼一声,舞棍前来襄助。血龙叫道,“这些恶犬凶猛,翁大哥小心退下,交给我们就行了!”翁刚叫道,“这些笨狗我从前养过一只,一点也不怕它!它们看着凶恶,其实一点都不厉害,中看不中用,拿来吓唬吓唬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还行!血龙兄弟,你看我怎么打它!”
觑一只恶犬袭来,当地一棍打将过去,砸在那狗脑袋上。顺势再一顶,就将那狗打得颅骨粉碎,脑浆迸裂而出。血龙大喜,连忙也捺住一只巨犬的头皮,照着囟门一掌拍将下去,立时将它击毙于掌下。
虎子低吼之中,双拳打出。但听得“砰“地一下子,击打在一只正要撕咬他的斗犬下嘴壳上。他再抬腿踢去,顿时将那狗踹出一丈余远。“嗷呜嗷呜”直叫唤着,在地上翻滚了个转,之后头一歪,四肢抽搐了片刻,慢慢地不再挣扎,就此死去。
片刻之间,自己引以为傲的斗犬藏獒们就已损失惨重。而且是被对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地轻松格杀,清除殆半。那叶二少羞恼成怒,,愤然大喊道,“原来你们如此猖狂!伤我爱犬,此仇不报、此恨不消,有何面目再去见人!你这六名凶焰聊天的恶贼,今日不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就叫我叶二少三字倒过来念!”
高声大叫之中,那叶二少挥舞铁链,就要率先抢攻上前。一众大汉们也群情汹汹,抡着刀剑棍棒就要动手。苍鹰、白鹭、黄萤等人都亮出了兵器,一场恶斗眼看发生在即!
“孽畜!你这是要气死你爹我吗!”大善人叶拜宸这时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双眼瞪着叶二少,似乎很不得当众赏了他两个大耳巴子,嘴里怒气勃勃地斥骂道,“你这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夫可得让你活活气死了!”
边说着话呢,便快步走到叶二少前头拦住了,“噼啪”就扇了他一巴掌,喝骂道,“混账东西,还不赶快给这几位公子赔礼道歉!”
“阿爹呀,道什么歉嘛!”叶二少捂着被揍痛了的脸,抗议似的高声喊道,“他们都是贼啊!你知道不知道啊!”
叶拜宸不信地走到虎子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足足端详了好半晌。方又摇了摇头,走回儿子面前。揪住他的耳朵,让他把脸对准了虎子等人,训告道,“你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的看仔细了,。这几位公子相貌轩昂、器宇不凡,神气威武之极,哪里有半点贼模样啊?你这逆畜,分明矢口狡辩,想又用胡说抵赖,搪塞糊弄你老父亲,是不是!”
“没有呀!”叶二少用力地摇着头,将耳朵从老父的五指当中挣脱出来,却已然通红发亮了。他摸了耳朵一摸,仍旧大声叫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阿爹啊,我前天就抓住了一个贼,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做贼的啊。可是细细一审讯,可不确实就是一盗贼嘛!所以,儿子敢百分百断定,这几个肯定也是那种贼盗!”
“什么?”叶拜宸的小眼几乎都要睁圆了,指着叶二少道,“你、你小子好呀你小子!你前天也捉住了一个人?我怎么竟一点都不知道?你瞒得我好紧啊!你这厮,你,居然连老父亲也不通报就自作主张了?你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你、气死我了,看来回去非得动大刑家法,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了!”
一头说着,一头用手指点着儿子。激动之下,这老人手指头不住地哆嗦,却也没计奈何,再也骂不出更多一些的言词。
那叶二少毫不示弱,对父亲高喊道,“爹啊,我不告诉你,还不是为了怕你又滥充好人,不问情由就将悄悄那贼放走了之啊?你将贼放走了,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吗?而贼性难改,安宁不得三五日,就又来咱们这儿偷窃,那得多费折腾啊!我不告诉你,可不是存心不孝顺的啊。因为我和大哥基本上几经确定,那叫做燕赤锋的家伙,就是一积年盗贼。并且三妹子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苍鹰、虎子等人听到那叶二少报出“燕赤锋”这三个字,都暗暗的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落到了他们手里了?
血龙甚至惊呼出声,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这厮竟然将我燕师兄抓住了么?凭你的本事,却还不足以生生将他捉拿,肯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哼!我们现在都在这里,你还不快快将他释放了出来!”
那叶二少闻言仰面大笑,得意地冲叶拜宸叫道,“哈哈!阿爹,你刚才也听到了吧?他们果然是一群贼呀!不但是贼,还跟前天被捉的那厮是一伙的!那厮还是这厮的什么师兄呢!哈哈哈!怎么着?我就说嘛!难怪鬼鬼祟祟在我们家门口东张西望,形迹十分可疑!”
“胡说,我们根本就是不贼!”血龙大声喝叫辩白。
“唉,”那叶拜宸挺惋惜的看着他,低声叹道,“青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