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闻言一愣,随即狞笑道,
“少来跟本公子胡咧咧!你们都是昆仑派新从山上下来的恶徒,当本公子不知道么?
嘿嘿,却是来得正好。
本公子最近正要跟随大队人马去找昆仑派的晦气,为日月梦的刘坛主他们讨个说法呢,你们现在却正好自个儿送上门来。
咯咯,这下倒好了,还省却了本公子不少麻烦。要不然,前方少不得又要鞍马劳顿去折腾一番。”
貂儿小嘴一扁,忿不过地哼道,
“就凭你?不是姑娘我看小了你,就你那两下子,只怕还不如日月梦长得肥肥的那个什么刘坛主呢。喝,懒得跟你啰嗦,看打吧你!”
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当下,她率先一拳就打向那华服脂粉少年!
那华服少年见她竟是一个区区黄毛丫头,不禁咧开嘴来,嘿嘿嬉笑道,
“你这小妞,这股泼劲倒不小哇。野蛮泼辣,哥很喜欢,也觉得很对胃口。咯咯,叫什么名字啊妞?”
“关你什么事。”
貂儿见他躲避的身法竟然挺利索的,一瞪眼,抢上去再打,口里却骂道,
“瞧你那副油头粉面的娘娘腔样子,居然还有脸自称哥。生出这么个骚里婊气的妖孽,姑娘我都替你娘害臊。”
那脂粉少年见自己撩妹不成还被怼得易性为妖不成人形,一时羞恼成怒,尖声喝骂道,
“真是气煞我也!臭丫头,毛还没长齐就学会牙尖嘴利,拼命犯贱了。
本公子金口玉言,随意夸你两句,那便是你的造化。可你还别就把褒奖给当真,倒真格儿自以为自个儿长得,有多么的风情明媚了。”
这厮把过多的精力用在了和貂儿斗口上,难免就有些疏于防范。大呈唇舌之欲口头之快间,被貂儿趁机改变拳法,在他背上重重地砸了几下。
华服脂粉少年连中几记快拳。虽然则貂儿功力毕竟有限,不足以对其造成较重伤害,却也能令他疼痛不已、脸上无光。
不利之下,他向前奔跄了数步,猛地拔出长剑,恶狠狠地叫道,
“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快帮本公子抓住了这可恶的黄毛丫头!”
几条大汉应命扑向貂儿,那脂粉少年也运剑如风,当先对貂儿展开反击。
貂儿在人群剑影之中穿梭,感到有些害怕,就叫喊道,
“大师兄、龙师兄,他们以多欺少,你们还不赶快帮貂儿的忙!”
血龙笑道,
“这些人本事稀松平常。以你的手段,对付他们诚可谓绰绰有余!”
虎子却知道血龙所说的虽然不假,但貂儿毕竟没有多少真刀实枪的交战经验。
在刀剑林里这般慌脚忙手的,恐怕她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十分不好了。因而他当下一声笑道,
“好呐,那就让我来和貂儿一起并肩作战吧!”
说完,他就提拳上阵,立时将战局中的攻击招揽过去了一大半。
貂儿得闲,就只认准那华服脂粉的少年一个人乱打。
那华服少年正在忙于对付虎子的拳风掌影,却不料貂儿忽然窜到,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当下条件反射地用力一挣,原以为定能顺利挣脱,谁知貂儿竟抓得很紧,只听“刺剌”一下,他那耳朵立时就被撕下了半拉子,血流不止。
“啊呀,妈呀,痛死我啦!”
华服脂粉少年直痛得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他也顾不得再去攻击对手了,宝剑也给扔在了地上,只双手赶紧拼命撤回来保护住那血淋淋的耳朵。
貂儿此刻却早已放手弃诸其耳了。因见他丢在地上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许多好看的宝石,觉得很好奇,注意力瞬间又被它吸引过去。
她当即蹲身飞快地将那支剑捡到了手上,摆开架式,唰唰唰唰地舞弄了起来。
那华服脂粉的少年摸到耳朵已经被撕裂了大半截,只怕再也合不拢来了,伤心至极。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仇恨地盯着貂儿。及见她居然还抢走了自己喜爱的宝剑,更是愤怒如狂,当场就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奋激嘶吼道,
“臭丫头,快把我的宝剑还给我!”
貂儿存心要戏耍于他,因此非但不交还宝剑,反而提着那剑跳出四、五尺开外。
然后,她又开始滴溜溜地舞动剑法,嘻嘻笑道,
“看到没有?这把剑现在可是被我抢到手上了。既然都到了我手里,那就表示它已经是我的了。有本事,你自己来给抢回去啊!
一那么大的个人了,居然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抽抽噎噎,比花姑娘还要娘儿们气,真不是男人!
喈喈,这么娇贵,怎么不把你的妈妈一起叫出来啊?要是有她在,虽然可能也没别的用处,但你饿了的时候,却也好给你喂奶吃啊!”
血龙听了这番奚落,觉得有趣,哈哈大笑道,
“不错,这位公子哥儿,我看貂儿别的虽一直不怎么靠谱,但这条建议当真提得挺合适的。
你若想取回宝剑,我看也最好还是回去去找你的娘来帮忙吧!”
那华服脂粉少年闻言,更如被烈火之上浇以沸油,越发气怒如狂,大叫大喊地嚷嚷道,
“还我宝剑!还我宝剑!快点!还我宝剑!还我!还我!”
他一头声嘶力竭地叫嚷,一头张牙舞爪地紧紧尾缀着貂儿不放。
貂儿在道路上悠游闲暇地逗引他踱了好几个圆圈之后,忽然间感到索然无味,就说道,
“好吧好吧,你这把什么破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