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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可是好事啊。”娇娇拍去满手的点心渣子,也是替哥哥们欢喜,“以后,八大菜系,我就能随便点菜了!”
“八大菜系?那是什么?蒋师傅没说过啊!”
林义顺口问了一句,娇娇惊觉大越这里还没有菜系的概念,就含糊遮掩道,“就是根据地域的饮食特色,划分了菜品的种类。以后哥哥学成了,自然就知道了。”
说罢,她就去扔下哥哥,跑去隔壁找方杰玩耍,倒是林义在心里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天下美食那么多,若是想要分类,起码要吃过,甚至做过啊。
这要多少功夫,多少本事,但一辈子那么长,总也做完了吧?
方杰前些时日酒醉,被友人扯去了青楼,结果家里知道了,果断赏了他十板子,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这会儿走路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突然见得娇娇过去,他欢喜的站起来,却是疼得忍不住直抽冷气。
娇娇早就从三叔那里听说了,但依旧装作不知道,上前问着,“哎呀,螃蟹叔叔,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方杰脸红,多大的人了,还被打板子,他自然要遮掩,只能撒谎道,“不过是出门被狗咬了一口。”
娇娇忍不住,笑的几乎跌倒,方杰也猜到她定然知情,索性也不遮掩了,“你既然知道了,还拿我打趣 ,赶紧给我留几个果子,补补身体。”
“果子是我爷爷好不容易存下来,给我吃的。螃蟹叔叔难道真想学螃蟹,横行打劫啊?”
娇娇坐在椅子上,游荡着两条小胖腿,笑嘻嘻的模样,真是让方杰又喜又气。
“探望病号,哪有空着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曲家那小丫头送东西,哪次也没少了果子。到我这里,居然就没有了。这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娇娇听他把自己比喻成怨妇,笑的不成,于是打开身侧的小挎包,摸出两个苹果递了过去。
倒不是她吝啬,不舍得给方杰吃。实在是冬日里的新鲜果子太难得一见了,零星几个,还可以说老爷子疼给孙女,特意费心费力保存下来的,若是取之不尽一般,谁都要怀疑林家有古怪了。
林家如今还是一个手托黄金走在闹市的孩子,自保能力不足,只能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事事注意了。
好在,方杰也不贪心,有了果子就笑呵呵,再没多追问。
一大一小,边说边吃,倒也欢快,直到林大河来请,方杰一同过去陪了老爷子喝酒。
吃饱喝足,林保再次赶了马车,在林平的催促下,飞一般赶回了林家村。
突然见得林平回家,家里人真是喜出望外。董氏和冯氏一左一右扯了他的手不放,这个说瘦了,那个说晒黑了,听得娇娇捂嘴偷笑,自家二哥本来就黑的同泥鳅一般,如今实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她可不敢这么说。
冯氏一直念叨儿子在外习武吃苦,这会儿终于回来了,必定会如珠如宝的疼一些日子,但也只是一些日子,原因很简单…
“林平,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日寂静,娇娇还偷懒躺在被窝里,院子里就响起了冯氏的大嗓门,“好好的大门你不走,非要跳墙头,踢破了我的咸菜坛子,咸菜疙瘩都冻成冰疙瘩了!”
“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一时没忍住,跳墙头比较快!哎呀,娘!”
林平满院子被老娘“追杀”的满院子乱窜,实在没有办法就来敲妹妹的窗子,“娇娇救命啊,娘要打折我腿了!”
娇娇趴在被窝里,笑的叽叽咯咯。
回家来这几日,林平仗着比兄弟们多长了本事,没少显摆功夫,也没少闯祸,这样的母亲追杀儿子大戏,几乎每日都要上演。冯氏别说把儿子疼的如珠如宝,如今都恨不得把他再撵回刘家驿了。
董氏心疼孙女,手里拎着擦桌子的抹布,撵去门口喝骂林平,“吵什么,有闯祸的本事,没有担事儿的腿是不是?让你妹妹多睡一会儿!”
林平眼见奶奶和妹妹都指望不上了,只好往门外跑,气得冯氏跺脚。
董氏扭头埋怨屋子里抽烟的老爷子,“你也是,平哥在刘家驿有刘队长约束,还能长些本事,如今回家来,越发皮的像个猴子了。”
老爷子笑笑不说话,他们老两口夫妻多年,每次董氏抱怨,他这般退让一步,就绝对不会争吵起来。果然,董氏只埋怨了一句就罢了,转而又说起来,“记得今日跟我说说刘队长的身量尺寸,虽说他年后才来咱家,但怎么都得给他准备一套新袄裤啊。”
说罢,想起年后所有儿孙都要跟着刘队长练武,她又觉得头疼,“你这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得家里以后要开武馆啊。不是要孩子们读书吗?”
林老爷子摆手,敲了敲烟袋锅,正色应道,“读书是肯定要读的,但总不好把孩子们圈成了手不能提的废材,习武强身,最主要以后若是有危险,总有几分保命的本事。”
人老了,其实什么也不盼着,就是盼着儿孙平安健康。听得这话,董氏果然再也没有拦着,“那我有空闲,就把孩子们隔壁那间房拾掇出来,有刘队长坐镇,也省的这些小子淘气。”
“成,西厢房那里也要好好拾掇,先委屈高家丫头同保哥儿成亲住这里,等开春,泥水和了,咱家就盖新院子。过几日,我先同里正说一声,把宅基地批下来。”
“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