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林远,林修的大哥,他热热络络地往桌边一坐,虽然平时最不爱沾这人边,沈槐此时也心生感激。林远说他带林修出来谈生意,林修出门上个厕所,结果回来就是一副大为光火的模样,他便打听到沈槐在这个包厢,寻过来了。
“我弟弟被你气走了,我少了个帮手,今天这事儿谈不下来,可都全赖你。”
果然,沈槐就知道,碰上林远这个笑面虎,准没好事。
“行,我陪你过去敬两杯。”
“这儿不是还有两位吗?我觉得单凭脸,不用敬酒,都比你管用。”
沈槐今天真是要被姓林的两兄弟给气死了,他把装蟹壳的盘子一推,吮了吮自己香气四溢的手指,挑眉看林远:“别说袁先生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不在我那小庙待了,就是任先生……”他看向任垠予,任垠予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任先生不仅是伯劳的一哥,也是我……”他凑到林远耳边,低声说,“我命根。”
林远还是笑嘻嘻的,起身拍拍沈槐的肩膀,不带铺垫地改口:“改天跟小修来家里玩,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了。”
“没问题,代我跟伯母问个好。”
林远走了,沈槐对着蟹壳,长长叹了口气。
这顿饭怎么那么累啊。
任垠予看着他,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而一旁的袁喊凝眸望着任垠予,眼中充满探究。
至于此时正飞车泄愤的林修,恐成最大输家。
……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