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偷盗他人财物,被张正捉住之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妄图诬告张正,真是罪不可恕!”唐锦衣义正言辞说完了这句话,看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赖二说道:“按照本朝律法,偷盗他人财物数量达到百两以上者,斩首示众。偷盗财务多于五十两,不足百两者,施墨刑,杖责六十,关押五年……”
唐锦衣的话还没有说完,赖二就吓得一边叩头,一边哭天喊地道:“大人,小人不该偷盗财务,不该反告张正诬赖小人,小人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大人开恩,放过小人吧!”
看着赖二那满面泪痕的样子,张正反而心生不忍了:“大人,这个赖二虽然偷了很多的东西,十分可恶,但是能否请大人看在他年龄大了,而且身体还有残疾的份上从轻发落?”
赖二满眼震惊地看着张正道:“掌柜的,我、我偷了你店里的大米,还想要颠倒黑白地诬告你,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原谅我,我、我……”
在市井混迹大半辈子,每天过着偷东摸西的日子的赖二,还是头一次品尝到这种羞愧难当的滋味。他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我知道你偷盗大米,是因为生活所迫。只要你从此不再偷盗,我愿意原谅你这一次。”张正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在公堂外面旁听的老者也跪了下来:“大人,张正说的不错。赖二毕竟年纪大了,又有残疾,偷盗乃是生计所迫。还请大人看在这一点上,从轻处罚赖二。”
“请大人从轻发落!”又有数位长兴县的父老乡亲们跪下恳求道。
唐锦衣见状,赶紧命衙役们去将那些老者们扶起来,然后对赖二说道:“赖二,今日有这么多乡亲们为你求情,只是因为大家对你的同情,并不意味着你偷盗的行为就是正确的。本官问你,你可愿改过自新,从此不再偷盗?”
赖二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道:“大人,小的虽然没读过书,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若是生活能有个着落,谁又愿意去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小人……小人……”
看见赖二哭得甚是可怜,而且他脸上的那种无奈而又悔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唐锦衣满意地点了点头:“赖二,念在你年事已高、身有残疾,而且又有这么多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官就从轻发落吧!”
“不如这样吧。本官命你每日到张记米店和旁边的杂货店里面去做工,通过这种给店主帮忙的方式,依靠你自己的劳动,来赚钱赔偿那些由你盗取的财物,直到你将给这两位店主造成的损失全部赔偿完毕,你可愿意?”
赖二微微一怔,想着自己虽然变成了这两家店铺的伙计,但是生活还是没有着落呀,如此,等家里存放的米粮吃完了,他岂不是还得再去偷?!这可如何是好?
见赖二迟迟不语,唐锦衣猜出了他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