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教授这么一说,马广信和张颖都是一惊。
“啥,穿越了?”
“真的穿越了?”除了吃惊,张颖还很兴奋。
张教授面色凝重,说:“我也不确定,等到了市区,找个人问一下才能知道。”
张教授低头摆弄手机,直到到达市区时还是没信号。
道路、街景都变了,而且是大变样,他们都发觉了。
看来真是穿越了!
但张教授还是跳下车,拦住一个路人问了下年月日。被拦下的路人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望着张教授,怔了怔才回答道:“2004年5月19——哦,不对,现在都过夜里12点了,应该算20日了。”
张教授回到车上,马广信和张颖急忙询问结果。
张教授长呼一口气,答道:2004年5月20。
马广信和张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得张口结舌。
张教授也没料到会穿越回到十多年前,虽说有些愕然,但还不至于不知所措。就像马广信所言,也许,回到过去要好过回到未来。
回到未来,没什么搞头。但是,重返过去,就可以改变未来,或说创造未来。
张教授平复了下心绪,问女儿:“小颖,你把那封信放哪儿了,你妈能看到吗?”
“我把信就放在我房间的桌上了,我妈应该能发现。”
“那就好那就好。”张教授喃喃道。他挂念妻子,之所以写那封信就是想让她放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马广信他们还没从穿越带来的刺激中缓过来时,另一时空里,穿越实验当晚,苏青左等右等也不见女儿回来,打电话给女儿和丈夫,都打不通,便来到了实验室。
实验室大门紧锁,寻不见一人,苏青不由得担心起来。她不知道丈夫去哪儿实验了,心里安慰自己道,也许等天亮后,两人就都回来了。
回到家,苏青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
长夜难熬,身体吃不消,苏青抗不住还是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推开女儿的卧室门走进去,环顾整个房间,一切都是昨天的样子,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她发现了床头桌上的那封信,出于好奇便拿了起来,牛皮纸信封上写着“致爱妻”。看笔迹是丈夫的,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拆开了信封。
亲爱的老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小马可能已不在这个时空了,而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还记得2017年小马无端消失吗,那是因为他穿越时空了,从2017年穿越到了2019年。这事挺让人难以置信的,若不是一周前小马突然出现,我可能也不信。据小马讲,2017年那晚实验完他就从通运路上回来了。当他敲开实验室的门后,我一询问才得知他穿越了。而他对于自己的穿越丝毫不知,也就是说,过去的两年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瞬。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担心,也许一两年后你就能重新见到我。还有,对于穿越一事,切记保密。
还有,咱们的女儿好像有男朋友了,等哪天让她领家来,你帮她把把关。
委屈你了。
勿念。
丈夫:张良
读完信,苏青瘫坐在床上。忽的,她匆忙走到客厅拿起手机。
她想给女儿打电话问个具体,可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她有些慌乱,女儿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呢?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苏青拿起外套,顾不得穿上就匆匆夺门而出。
实验室门里门外各安有一个摄像头,苏青打开电脑迅速调取昨晚的监控视频。
为了尽快一睹结果,她不住地快进播放,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视频画面。
当在视频中看到女儿钻进车里后,苏青脸色惨白。丈夫和女儿的穿越,对苏青而言,跟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似乎不愿意相信事实,她又急忙叫了辆出租车前往通运路一探究竟。
出租车沿着通运路来回行驶了两遭,一无所获,苏青绝望了。
不明真相的出租车司机心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闲着没事居然坐出租车转圈兜风,钱烧的。
当苏青抬头看到大道上方架设的电子眼后,忽又燃起了希望,赶忙让司机开车回市区。
通过交管部门的熟人赵东来,苏青查看了通运路昨夜的监控录像。
在视频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穿越1号瞬间消失不见的情形。监控室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一片哗然。
忽然,苏青想起丈夫在信中交待过要保密,而现在让其他人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于是,她把赵东来叫到一旁,将事情说明了一下。
赵东来似乎已有打算,说,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们要上报有关部门领导,关于今天在场所有人的保密工作,我们会按照相关制度加强保密性。对于这件事,下一步我们会进行详细了解,到时可能得麻烦你。
苏青表示理解,答应说一定配合。
天气阴沉,太阳没机会露脸,所以寒流肆无忌惮。
从交管部门出来,失魂落魄的苏青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大街上游荡,只有嘴边呼出的白气能让人看出还有呼吸。没了家人,家便成了空壳,自己无依无靠,到哪儿都是流浪。
送走苏青,赵东来回到监控中心,吩咐下属拷贝了一份视频,然后义正辞严地对在座的人员交代,对于今天的视频,在上头还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