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快一点的时候,老谢仰靠着椅背显得有些困倦。
屋里头,只有一瘦小伙独坐椅子上眼望着墙上的彩票开奖图表,左手在大腿上不停地敲打着,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这小伙正是上午持刀拦路抢劫马广信他们的歹徒。
“小伙子,回去睡一觉吧。下午再来。”老谢困得有些撑不住了,刚说完就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不像对老钱那样知根知底,对这个小伙子的情况,老谢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经常来店里买彩票却点背到几乎没中过奖,哪怕是小奖。
小伙子无动于衷,跟没听见老谢说的话似的。
老谢也没法子,毕竟人家是彩民,是顾客,不能生生撵人家走。
无精打采的老谢在心里默叹一声,只好转头继续看电视。
终于,小伙子站起身来。蔫头耷脑的老谢以为他要离开,心里顿喜。
小伙子走到门前,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然后缩回头来把门关了个严实。
老谢不解其意欲何为,心里打着问号看着小伙子。
小伙子走向老谢,老谢忍不住问了一句,关门干吗?
小伙子不言语,绕过柜台,抬起胳膊就勒住了老谢的脖子,同时抽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老谢脖颈处,给了老谢一个措手不及。
老谢一个激灵,倦意全无,满脸惊慌地颤声道:“你要干吗?”
老谢以为此人是想打彩票机的主意,孰料小伙道:“周四那期的二等奖是不是被你搞到手了?”
老谢稍一犹豫,一脸无辜道:“真要落我手里了,我还开什么彩票站啊。压根没有的事!”
“真的?”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老谢连声道。
“那为什么有人说彩票被你骗来了?”
“我?谁说的?”老谢皱眉道。
“谁说的你别管,彩票到底在不在你手里?敢骗我,别怪对你不客气。”小伙子说着将刀尖朝老谢脖子上逼了逼。
老谢感觉到了尖利和冰凉,脸色吓得苍白,道:“真没有,彩票真没在我手里。”
小伙子略微一顿,道:“给我打彩票,复式的。”
“打什么号码?”
“随机选。”
老谢只好照做。
直到一卷彩票纸打完,小伙子才罢休。他让老谢把打好的彩票整理好递到他手里。
老谢照做。
接过一叠彩票,小伙子夺门而逃。
中午好好睡觉休息了一番,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张教授要去找小张良,问马广信和张颖去不去。
天热,马广信不想出去。再者,他想梳理一下自己的记忆,把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好整理出来。
见马广信不去,张颖也不想跟着去了。
先前因为没有手机,所以为了避免走散失联,无论去哪儿,张教授都让马广信二人紧随左右。现在有了手机,在这方面就不用那么担忧了,但他还是对张颖嘱咐了一句“别乱跑”。
张教授十几年来从没换过手机号,所以自己的号码就是此时小张良的手机号。去之前,张教授用新办的号给小张良打了个电话,然后离开了宾馆。
等父亲走后,张颖问:“小马哥,咱俩去哪儿玩啊?”
“哪也不去。”
“就这么在屋里待着多无聊啊。”张颖嘟嘴叫苦道。
“可以看电视啊。再说,即使要出去也得等凉快点啊。”说着,马广信起身要走。
“干嘛去?”
“回房间啊。”马广信说着就带上门出去了。
“哦。”门都关上了,张颖才应了一声。
回到单人间,马广信随手把电视机打开,一个台正播着军旅情景喜剧炊事班的故事。
马广信没有换台。
对于这部剧,马广信一点儿都不陌生。大学毕业后,他曾把这一系列的部一集不落地看了个遍。
大学之前,看电影电视啥的,马广信纯粹就是看个热闹,对演员、导演、编剧、监制、制片人、出品方、发行方、音乐原声、影评、票房等相关情况一概不管不顾。上大学后,他渐渐改变了观影习惯,对一部影视剧会从多方面进行了解关注,有不懂的名词或不认识的人物便会上搜索查找。
就拿炊事班的故事系列剧而言,上中学的时候马广信就看过,观后只知道好笑。后来参加工作后再看,他知道导演是尚敬,就是执导武林外传的那人对于其中的一些演员情况,他还专门上了解了一番。
马广信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回想自己接下来有可能用到的信息。
除了彩票,络和歌曲是能让马广信名利双收的两张王牌。
尤其是,马广信很占优势,这也多亏了他努力发展业余爱好。
马广信从大二那年开始接触文起,几乎每天都会关注圈内动态。并且,他对文的发展细细了解了一番。不光如此,他还对一些文作家进行了详细了解,把他们的代表作品从上下载存到手机里。单凭手机里存的几十部,马广信就能在未来赚得盆满钵满,混得名声大噪。
对于手机里的两百多首歌曲,都是马广信一首一首攒的。平时遇到自己喜欢听的歌曲,马广信都会下载下来,然后把调和词都学会。这些歌包括一些上世纪的经典曲目,当然多数都是世纪的歌。只要把还未问世的歌曲转手一出,声名鹊起、富贵逼人,不在话下。
至于炒股和囤房,马广信想了一下就掉了。对于炒股,马广信以前从未接触过,所以一窍不通,眼下自然不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