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看了一眼急切的祝融,就看向了一直都在沉默的烛九阴说道:“老二,接下来你来说吧!”
烛九阴点了点头,就睁开了他那轻易从不睁开的双眼,双眼之中一会儿闪过婴儿的懵懂无知的神色,一会儿闪过少年的朝气磅礴的神色,一会儿闪过青年的意气风发的神色,一会儿又闪过中年的成熟稳重的神色,一会儿闪过老人的老奸巨猾的神色,一会儿又闪过老年的暮气沉沉的神色。
可谓是变化无穷,从中道出了时间的真谛,犹如人的一生,从诞生到死亡,从婴儿的懵懂无知,到老年的暮气沉沉,尽数都可从中得知。
烛九阴睁开眼睛之后,先是看了看其他的十位祖巫,然后又冲着帝江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我和大哥因为感觉到那句话中有玄机,所以这三千年来一直是在参悟着那句话,但这三千年来却并没有参悟出什么,直到最近才从这盘古殿中的父神的心脏中,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祝融闻言就直接跳了起来,暴怒的看着帝江和烛九阴二人,怒气冲天的说道:“什么?父神的心脏?难道你们不知道父神的心脏,是不能随意查看的吗?帝江、烛九阴,难道你们不知道查看父神的心脏,是烦大忌讳的吗?恐怕接下来的这一万年里,我们巫族的族人,会无缘无故的损失很多的,你们两个担得起这个责任的吗?”
就连一向与祝融水火不容的共工,这次也是和祝融站在了一条线上,紧随着祝融,也是很生气的看着帝江和烛九阴二人,生气的说道:“祝融说的不错,接下来的一万年里,我们巫族里那些无辜的儿郎,恐怕最少也要损失二成,还是无缘无故的就损失了的,我们连防都防不了,你们两个说,我们这些当祖巫的,要怎么向那些无辜死亡的儿郎们交代。”
其他的祖巫,比如强良、玄冥等祖巫,也都是不满的看着帝江和烛九阴,指责了起来,就连一向善良的后土,也是忍不住的向着帝江和烛九阴指责了起来。
帝江听着这些指责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口说道:“都给我安静下来,我也知道查看父神的心脏,这是犯忌讳的事儿,我也知道接下来我们巫族的儿郎们会因为这件事儿,无缘无故的损失很多,但我觉得值…”
帝江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祝融打断了,然后就听到祝融满脸怒气,咆哮着看着帝江说道:“你以为你帝江是谁?你觉得值?那你来代替那些即将死去的儿郎们啊!我告诉你帝江,你不要以为你是我们巫族的老大,就能够无视那些即将死去的儿郎们”
“我说这么多,不是因为我们巫族儿郎怕死,相反,我们巫族儿郎不怕死,对我们巫族的那些儿郎来说,死亡只是回归父神的怀抱罢了,但你不能因为那些儿郎们不怕死,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让那些本来该在我们巫族中,生活的好好的儿郎们,提前就回归于父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