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人玉心里猛的一跳,这声音他太也熟悉了,不是张飞更是何人?
顾人玉从山石后,缓缓抬起头来,这下瞧得清楚,果然是张飞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提着那丈八点钢矛,正站在寨门之下与寨子里的人对峙着。
这黑厮太也不知天高地厚,想这宋河手下有三千人马,如此能笼络人心,虽作恶多端,但也是个人物,手底下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只身单枪闯入这山寨来,不是找死吗?
顾人玉看了心里很是着急,好在这只不过是山上的一个小据点,人手应该不多。
那刀疤男冷声道,“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上次让你这黑厮逃了,今天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张飞虎眼圆睁,将众人看了一眼,随后叫道,“,俺张飞今天就要踏平你们的山寨,好叫我大哥知道,俺张飞比那赵云,张燕,周仓什么的,有能耐的多了!”
原来张飞那日在初入兖州顾人玉一掷千金慷慨解囊与周仓知乎,就一路闷闷不乐,寻思着做出些大事来,让顾人玉看一看自己的能赖,于是便打听了这伙强贼的下落,只可惜寻了好些日子也没能找对路。
就在前几天才找到了这强贼临时搭建的这个山寨,却不想三番五次挑战,张飞虽然勇猛,但却被这刀疤男以人多势重逼了回去。
刀疤男道,“管你什么大哥小哥的,我是你这小子活得不赖烦了,若不是这几日寨子里发生了大事,我们寨主无瑕他顾,否则怎容得你这黑厮在这里叫嚣?”
“嘿嘿!”张飞笑了一声,“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动手吧,等我取了你小子的人头,就去找我大哥,让他也知道俺张飞绝不比那赵云,周仓差!”
说着便将手中蛇矛一抖,大踏步走上前去。
刀疤男亦挺手中朴刀相迎,顿时金铁交鸣,锵锵作响。
顾人玉听了张飞方才的言辞,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心中先是苦笑了一阵,随后却又莫名的欣慰。
他打量了一下场中的局势,见那刀疤男迎上张飞的蛇矛之后,立刻被打退了一丈远,显然不是张飞的对手,便也放下了心来。
于是又将目光投向那木屋子里,只见里面的黑袍人抬起头来往外张望了一下,但随后却又对着陈宫说着什么。
顾人玉正在此刻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呼出系统道,“璎珞,有没有增强听力的什么?”
“当然有啊,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百晓生系统。”
璎珞爽快答道,随后却听到系统“叮”的一声,“宿主双耳已被强化……”
顾人玉只觉自己耳根一热,立刻将双耳竖起,侧耳倾听,果然周遭的事物清晰可闻。
只是周围的风声,张飞的咆哮声,以及刀疤男与张飞斗狠声都也同时被放大,十分的嘈杂。
只听陈宫的声音飘忽,夹杂着飘忽的风声传来,“你确定你手底下的人都没有动过桥瑁的女儿?”
马上又传来那黑袍人的声音,“请陈先生转告桥瑁大人,我们的确未曾抓捕刘岱的女儿,这就是无中生有的此事,所以这次我请陈先生前来,便是想请陈先生做个见证,亲自与刺史大人陈说实情,为巨野澄清这件事实……”
听到这儿,陈宫却是冷笑了一声,道,“三寨主真是想天真的可爱。”
那黑跑人瞪大了眼睛问道,“陈先生何出此言?”
陈宫道,“难道三寨主还看不出来,这不就是刘岱使得一出离间计,他只不过是找了个出兵的借口罢了。”
那黑袍人却道,“这些年来,巨野所得物资,有绝大部分都缴纳到了各地官府,那刘岱也没少得好处,他怎会如此干……”
陈宫道,“此一时彼一时,据老夫看,这天下不日便将有异变,这刘岱兴许也看到了油头,现在正迫不及待的招兵买马壮大的自己的势力,他又怎么能容自己的地界还有一伙强贼?现在巨野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不快啊!”
黑袍人听了这番话,更是面上一黑。
只见陈宫神色一动,然后抚须又道,“这刘岱乃是用的一石二鸟之计,他不仅要排除异己,更是要将这巨野给收了啊,野心不小啊……只不知他身后有什么高人在出谋划策……”
那黑袍神色动容,伏地跪倒道,“陈先生一定要救山上数千名弟兄,”
陈宫道,“刘岱已经联络治下陈留,东平,山阳,任城等地各郡守,现在势力庞大,为今之计,只有与桥大人合作,方才有一线生机。”
黑袍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没有答话。
陈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却道,“三寨主,为绿林草寇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不跟桥大人合作,只怕又徒增一强敌,还请三思啊?”
黑袍人沉默半晌,道,“请转告桥大人,若是能帮巨野度过此次难关,我们寨主必定以桥大人马首是瞻。”
那黑袍人忽然站起身来,挤眉弄眼的对着陈宫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便从木屋子里走了出来。
顾人玉这算是明白了,果然如先前猜测,陈宫乃是受了东郡太守桥瑁之命而来,说服这伙强贼弃恶从善的,用两个字来说便是招安。
难怪自己前几天去桥瑁府邸,请求桥瑁出兵攻打巨野,都被他拒绝了。
原来他是另有计策,桥瑁曾经可以是做过兖州刺史的人,只要他这次能不费一兵一卒一卒,便将这火贼寇降服了,那必定能得到朝廷的褒奖,倒时候就有了与刘岱一斗的资本。
见陈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