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根本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胡子老爷爷和杜风哥哥要这样看着她。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被两人这么看着,溪儿眼睛都湿润了,在原处瑟瑟发抖,但又因为害怕不敢出声,同时在极力抑制着自己不停颤抖的身体。
安瑶哪里看得了溪儿如此委屈,她快步走上去,蹲下一把抱住了溪儿。安瑶轻轻的抚摸着溪儿的头:“好了,不哭,溪儿没错,溪儿乖。”
溪儿将头埋在安瑶怀里,小声的抽泣,样子实在惹人心疼。杜风这时也知道自己太过了,也走上跟前,给溪儿道歉。过去的时候,杜风不忘回头瞪了老冬瓜一眼,这搞的老冬瓜一头雾水,自己就这么背锅了吗?分明是主人先怀疑的啊。
杜风重新调节了一下语气,回到以前的温和的语调,向溪儿问到:“溪儿,莫怪杜风哥哥了,哥哥一时想不明白,性子急了。还希望你能原谅我。”
溪儿将头抬起来,心里倒也是没多么说怨恨杜风,大部分原因是被吓得。溪儿细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杜风微笑,继续问到:“这令牌真的是你捡的吗?在哪里捡的?”
“是,是我捡的。不,不是我捡的。”溪儿脸上很纠结,想说但又因为什么,不愿说。
杜风见此,内心想到了什么,继续试探到:“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你,叫你一定拿好。但不要告诉别人是他给你的呢?”
溪儿眉头紧锁,还是不愿意开口:“我……,我……”
“好,好。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哥哥不为难你。”见溪儿的表现,杜风已无需再问。那个人在此地开了虚无界,又将令牌交给溪儿,一切为了什么呢?
这时,老冬瓜上前询问:“那这样的话,现在要不要……”
“当然。”杜风站起身来,现在差不多已经天亮了,离开这里正是时机。
“主人,你过来看。”老冬瓜请杜风再走近些。
“这个凹槽?”杜风弯腰,发现了一个凹槽。
“如果没猜错的话,主人手中的令牌,应该是放在这里的。”
杜风试着将令牌放入凹槽,果然没错,边缘与凹槽完美契合,是放在这里的。杜风和老冬瓜后退两步,等待着发生些什么,可过了许久,一点变化都没有。杜风纳闷,身子不由向前一探,又出问题了?理论上……,唉,谈什么理论上。他侧头看向老冬瓜,问到:“怎么?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老冬瓜倒是没有杜风这么吃惊,恰恰相反,老冬瓜就好像早已料到会如此一样。老冬瓜凑到杜风耳边,低语了几句。杜风茅塞顿开,他点了点头,再次走到溪儿的身边。可是还没开口,安瑶却冲着杜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什么。
安瑶站起身,拉着杜风离开了一段距离,小声的说到:“他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愿开口,你如何试探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杜风还想说些什么。
“我们是他的朋友,和外面范中一类不一样。就算你利用他的善良单纯,套出些什么。可他失信与人,要怎么给他人,给自己交代呢?”安瑶再次打断了杜风。
“我知道了。”杜风轻笑,有一个人总是这么拦着自己,挺好。
杜风长出一口气,向老冬瓜问到:“老冬瓜,你有没有强硬一点的方法,我们直接把它砸了!”“方法倒是有,不过这七色花,可能就没有了。”老冬瓜答到,要再次向杜风确认一下,一旦决定要破坏,这关键之物,七色花,也是不可能拿到了。
杜风点点头,说:“没事,反正我也没悟到师父话里的含义,即使悟到了,材料也没有提前备着。”
“好,那机会只有一次。以主人目前的修为,小的只能极短时间内提高……”老冬瓜正要给杜风讲自己的计划,溪儿却跑了过来。溪儿拉了拉杜风的衣角,却没有说话,而是来到了圆台前。
杜风示意老冬瓜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当然,安瑶也没有跟着。
溪儿在台前摆弄着那枚令牌。杜风由于在溪儿的背后,看不到具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之前交给溪儿令牌时,还说了其他的什么,比如此处的机关。或者说,这个圆台存在着什么禁制,只有溪儿才可以触发机关。
溪儿停止了动作,重新退到了安瑶身边。杜风向圆台看去,圆台从令牌与凹槽的契合处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不断蔓延,直至布满整个圆台。卡擦一声响,强光从裂痕中泄出。杜风三人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只有老冬瓜在一边没有任何反应。
当他们将手拿开时,光已经变弱了。杜风开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丝水汽从裂痕中散出,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水汽团抱在一起,逐渐的形成了一个跃动的水球!
老冬瓜眯起双眼,口中喃喃:“北海之水……”
“什么北海之水?”杜风问到。
老冬瓜答到:“宇北有海,无浪不惊,鱼孕天池……”
“渡化为鹏?”接话的是杜风,这句话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此书是专门讲天地之初,一些奇奇怪怪的神话之类的书。“可这与鲲鹏之说有什么关系?”
“不。”老冬瓜摇摇头,“不是鲲鹏,而是这北海。”
“北海?什么意思?”杜风不解。
老冬瓜继续说到:“修为未到玄黄二境,莫说要取来这北海之水,就连到都到不了这宇之北极。此人家族之势力,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