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这句话说得很明显，是指方岳把方霓打小送到国外去的事情。
“你——！”
方岳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很多，但随即老头子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当年我送方霓出国，自然有我的原因，这件事无需向你解释。”
方岳转头望向观景台外，浩渺的长江蜿蜒而动，从大地上流过，两侧满是高楼大厦，一片繁华景象。
“你看山下那些人，每天为了生计忙忙碌碌，过着苟且偷安的生活，偶尔仰起头来看一看山顶，但他们贪图眼前的安逸，并不打算爬到高处来。”
方岳转头望向林羽：“生活在底层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山顶上的人的想法，因为双方的视野差距太大。你愿意一辈子在底层蹉跎，那是你的自由，但小萌是林家的人，她必须要到更高的位置！”
“更高的位置。”
林羽抬头向山下方向望了望，嘴角竟然浮现一丝笑意。
“眼前的这一切，在你来看或许是全部，但在我看来，不过苍穹之底的一隅。你觉得自己在高处俯览众生，但在我看来，不过是站在井底低矮的土堆上……”
“坐井观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