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归晚问:“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你嫁人”沈愈偏执地道,猫眸一直望着天边的星星。
已经快入冬了,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外面,吹着冷风。
郁归晚坐在床上,她正在看着一本书,又翻过了一页,暖橘的灯光下,她的手指十分纤细。听他这么说,郁归晚轻笑,声音也温柔,又问:“为什么?”
他抿唇,“我就是不想。”
沈愈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怕她了,总觉得叛逆了许多,现在竟敢管她的私事了。
“我总得嫁人,你也不能总是依赖我,是不是?”郁归晚道。
他睫毛轻动,似蜻蜓从水面上离开,惊起一点波澜。他握着栏杆,道:“可是”
他并不是仅仅是依赖她才不想让她嫁人,他明明是
他不敢说。
“再说”郁归晚看着书上的文字,处在阴影下,她的五官都变得模糊。
“什么?”他问。
她笑着摇头,“没什么。”
沈愈却感觉她有什么心事。
“对了,我婚礼那天”郁归晚撩了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沈愈听着她的话,眼睛渐渐恢复光亮。
听到她和祁远墨下个星期就要结婚,祁母都快高兴坏了,问:“阿远定好在哪天了吗?”
郁归晚扬唇,“是下个星期三。”
“那你决定举办什么样的婚礼吗?”祁母握住她的手,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郁归晚却有些心不在焉,“我还没想好”
“没事!这个星期你就快点和阿远商量好,时间也不多了,你们要快点。”祁母拍拍她的手。
她点头,琉璃般的月眸闪烁着流光,“好。”
祁爷爷知道后,决定在婚礼那天给她包一个大红包。
祁父应该也收到了消息,但却住在外面,也没回来过,暂且没有回来阻止。
他此时在酒店里,看到熟悉的手机号码打过来,激动得站起来接电话。
“妃妃”
他嘴里的“妃妃”,便是宋婉馨的母亲,也是宋家的夫人,更是他的初恋。
即使她和别人结婚生子了,但他还是爱她,并且无可救药。
宋夫人的声音很好听,似黄鹂鸟的歌声,她道:“婉儿一直吵着要和你家儿子在一起,现在又听到他要和那女人结婚了,一直在家里哭,你说该怎么办?”
她和祁母当年可是市十分有名的两大美人,相貌那是不用说了,祁母的五官比较艳丽逼人,就像是牡丹。而她相反,她长得比较温婉,如江南美人一般轻声细语。
祁父头疼起来,他本来是想帮她女儿的,可是
“阿远他这么执意,我也没有办法了”
宋夫人听了却是笑出声音,她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道:“那在他们婚礼上破坏不就行了?阿志,你该不会拒绝吧?”
她这声“阿志”带着几分媚意,祁父听得骨头都要软了,一下子便答应了。
晚上,祁远臣从外面鬼混回来,便大步上楼,推开了郁归晚卧室的门,走到她面前,质问:“你要和祁远墨结婚了?”